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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瞬华 作者:禅狐
就算秋灿疯了也没关系,他想要秋灿这人,而他知道严桦也是。
「认命吧。」严泓之在秋灿颊边低吟:「不管你,怎样逃,还不都要回来我、身边。」
秋灿守不住精关,皱紧眉头不去看他们,严桦吃了满嘴白浊液体,副单纯的样子问严泓之:「还继续麽?」
「秋灿身子还有些虚,让他歇着吧。」
严桦点头,两人拿了乾净的布替秋灿简单擦拭过,又给秋灿灌了些许安眠的药,让秋灿意识蒙胧的躺在床里,严泓之才又搂着严桦在同张床上演活春宫。
秋灿看了眼那景象,不忍再瞅眼,严桦用那皮相与严泓之交欢,就好像是自己做的样。他曾经也这样快乐过,但那时的他只求晌贪欢,不想投入太。
或许就是那种轻浮的心态,才换来此刻报应,万劫不复。
他恨,不是针对某人,而是深刻沉重的恨意要将他淹没,他恨这切,恨自身的存在,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被生下来,恨自己是严桦的哥哥,恨自己无力给裴清和任何承诺。
他和裴清和想追求的不仅仅是场梦幻,因为他们都知道梦早晚会醒来,而真正想握在手里的是将来。
然而这时的秋灿,连做梦都没有勇气了。
「清……」秋灿怀抱恐惧,又次陷入昏睡。
察觉秋灿安静下来,严桦和严泓之互看了眼,默契的点头离开那张床,转移阵地再战。严桦腿间片湿淋淋水光,摇摇晃晃走了两步,严泓之乾脆将他横抱起来,跃至高处避开城内夜巡的人。
严桦累得睡在严泓之床间,严泓之个人走去打开窗子,坐在窗台上吹风。风里有桃李花的香甜,天上繁星无数,月亮被云翳住,才刚走开严桦身边,严泓之就想起秋灿,看着严桦无瑕的容貌和点印记也没有的眼尾,竟有点不太习惯。
若是以前他撞见严桦与别人厮混,大概出手就要对方性命,但对方是秋灿,他并不气恼,好像能体会严桦的心情。他与严桦互相喜欢,但对於秋灿都是种执迷和依恋。
秋灿不欠他们的,但他们还是想讨,所谓的恋情便是心有所求之物,旦陷落就会变得贪婪,除非对方消失。
秋灿的出现,对严泓之而言是救赎,也像诅咒。
严泓之让严桦睡在房里,天刚亮就出去,龙霜城毕竟是北方赫赫有名的大城,尽管行事作风低调,但不代表平常龙霜城的人都是无所事事,即使城主在城里,有时也忙到连水都忘了喝。
他知道秋灿曾在靖王那儿受过怎样的待遇,严桦必然也晓得,可是他们没有人去帮秋灿讨公道,公道或许会在历史上长存,却不见得能让人过得好。
秋灿大概不稀罕,他们俩同样没意思做那些伤人又自损的事。近午的时候严桦才睡醒,严泓之住处周围都是干练的仆人,听房里有动静就马上端来盆水给他洗脸,接着伺候饮食,严桦让他们把午饭并端进来,吃相很好看,举止很优雅,但掩不住脸上的悦色。
「二当家心情很好啊。」
严桦笑睇了眼伺候的人,点头温和道:「是啊。昨晚和秋公子叙旧,又和哥哥夜里聊了不少事儿。」
人前的严桦依然是斯文客气的二当家,待人谦和有礼,谁都不曾想过这麽个翩翩君子暗地却奸淫亲兄弟,又与义兄逆伦。
「二当家,这是城後面山泉泡的茶。」
「这香味是……」
「城主说让您先尝。」
严桦抿笑没说什麽,先闻了茶香,然後端杯就口浅抿,心思却不在茶的滋味,只觉得严泓之越来越大胆,城里何时开始私藏贡品了。
是他不在龙霜城的期间做了什麽好事不成,抑或是直以来都在做暗处的勾当,只是没让他这个二当家知道?
如此想来,以前严泓之并不那麽信赖他,那时想借刀杀人抹煞他也是情理之内,不管当时如何,现在的严泓之似乎对他没有这分防备了。
毕竟连私藏的贡茶都让他尝,许事就尽在不言中。严桦心里还在琢磨自己往後和严泓之的关系,不经意抬眼望去,秋灿仅着水色薄衫的身影就立在眼前。
令严桦诧异的不光是秋灿主动找来,是秋灿那副什麽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你人用饭,怎麽不找我。」秋灿把长发随意束在颈後,浏海拨往左颊,发丝半掩去他俊朗如昔的面容。
严桦吓得起来,看秋灿自动自发坐到对面拿了旁人递上的筷子,抬头跟他相望微笑道:「做什麽这样看我?」
「秋灿哥哥,你不气恼麽?」
「恼什麽?」
严桦噤口不语,默默坐下来帮秋灿挟菜,他想会不会是秋灿前晚惊吓过度忘了?
「昨晚的事,我确实受了不小的打击。」秋灿淡笑,伸脖子嗅了嗅说:「什麽茶这麽香?」
严桦见他并没有大发雷霆,或许有机会原谅自己的作为,甚至和自己、严泓之起在这儿生活,指尖高兴得发颤,急忙回答:「是茶、年初新摘的。哥哥你尝尝看,这个外头绝对喝不到。」
秋灿接过斟好的茶杯闻了闻,望了眼茶色噙笑道:「呵,确实只有这儿才有的东西。看来严泓之有通天之能,吃穿不必讲,连喝的用的都跟皇宫相差无几。」
严桦闻言愣住,秋灿并没点破他心思,只道:「你忘了以前我是干什麽的?比这还夸张的东西,我早就见识过,虽然这些是略懂皮毛,也够我闯荡至今。」
「唔,哈,是呀,你没讲我都忘了。」严桦低头笑了笑,秋灿提起茶壶要替他注茶,他有些慌忙的把杯子端好,没想到秋灿是这样溺爱自己这个弟弟,难道连那些事也都接受得了?
尽管严桦心里充满疑问,却无法忽视眼前的人对自己微笑示好,就算秋灿只是不反抗,他都会十分感动。
「喝吧。」秋灿抿起浅浅笑痕,神情相当复杂。「茶会凉的。」
「哥哥也喝,占些严泓之的便宜,呵。」
「嗯,我不贪求,这杯就够了。」
「什麽嘛,哥哥你是在跟谁客气呢。」严桦让旁人退出房间,自己坐到秋灿旁边,见秋灿并不反抗就得寸进尺想靠上去亲那张嘴,然而他只是倚近秋灿,就觉得喉咙好像有什麽开始在灼烧,异状漫延得很快,眨眼就就讲不出是哪里难受,因为浑身都很痛苦。
「哥哥、哥哥!」严桦不敢置信的瞪着秋灿,眼眶刺痛、盈满水光,他的声音变得沙哑可怕,喉咙好像遭受千针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