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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瞬华 作者:禅狐
如此来岂不是应证了谣言确有其事。
然而裴清和已经在玄草堂、在丰姜紮根,秋灿不忍心勉强裴清和跟他走,他自己也不想离开。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秋灿暂时不打算思考这些烦心事,还是想想明日游湖该做的准备。
* * *
镜湖在丰姜南面,传说是古神相斗时引发灾变,天摇地动下的产物。湖面倒映两山,中央有几座宛如盆景的小岛,四季交替的景象各有特色,从前高耸的杉木林淹没於湖水里,加上雾气时常弥漫,而有不少神秘故事。
这座湖是官家地,仅有隅被紫月楼买下,平日没人管理,偶尔会有钓客出现,而能够搭船游湖的人少,因为以前总有谣传说这湖里住了吃人的妖怪,加上到此游必须到郊外爬上天以上的山路,久而久之就被淡忘。
普通人入山後天色都暗了,欣赏不到什麽风光,但秋灿又岂是常人,他有身轻功,花不到半天就抵达镜湖东北岸,裴清和已经在相约的古木下等他。
因为白日秋灿说有事要出门趟,让裴清和先过来,裴清和没带什麽东西就上山来等秋灿,反观秋灿不仅背着小医箱,手里又拎得大包小包,裴清和不由得好笑道:「你怎麽带这麽东西上山来,想过几天再下山?」
秋灿的脸红通通,太阳穴和额头都是汗,浏海及鬓发湿得贴在肌肤上,在原地等裴清和走来,嗓音微微沙哑道:「帮我拿。」
裴清和顺手接过东西,秋灿手带的是酒,手拿了早先买的点心跟几样冷食,他瞄了眼秋灿背的医箱问:「带那麽东西,里头都装什麽啦?」
「换洗的东西,御寒的衣物被毯大氅跟毛巾帽子。」
「噗。」裴清和失笑,发现秋灿脸色颇怪异,往前凑近想看仔细,秋灿空下两手便往退开问他:「干什麽?」
「你的脸真红,不是向自诩轻功厉害,这山又不是太高,怎麽流这麽汗?」
「上船啦。」秋灿直接无视裴清和的话,手被对方捞过去号脉,他抽回手别扭道:「我没病。大惊小怪。」
裴清和眯眼觑他,觉得秋灿的模样相当古怪,说不出的……妩媚?
「船停在附近,走几步就到。」
「帮我。」秋灿把医箱也拿给裴清和,後者奇怪的扫了眼,接过医箱带路,上船之後两人把东西搁船舱里,虽然不是漂亮的画舫,但也不是单薄的叶扁舟,船舱狭小而隐密,边有个床板可供休息,底下是两格的拉柜,其他收纳格柜则是隐藏在两侧壁上,桌子得从地上立起,平常就拆解收在底下。
放好东西之後,裴清和就把船撑离湖岸,就他们俩没有人负责控制方向,反正湖再大也不通海河,任它漂流亦无妨。
裴清和迳自上甲板吹风,过了会儿发现秋灿并没有要出来赏景的意思,担心那人身子出状况,於是回船舱里查看,他发现秋灿正在铺床被,认真的样子相当可爱。
「你这麽早就要睡,天色都还没暗下。」
秋灿回头瞅他,讷讷道:「我先整理好,免得晚上还得点灯。」
「随便吧。就算不带这些也能睡,你我都是练武之人,现在又暖和,岂会怕冷。」
「裴大夫你不帮忙就算了,还讲什麽风凉话。哼,晚上你不准盖被子!」
裴清和抿笑睇他,发现秋灿屁股上的布料有小片深渍,走近查看道:「你衣服怎麽脏了。」
「哪儿脏?」
「是不是坐了小店没擦乾净的椅──」
「啊!」
裴清和手摸秋灿屁股,听到秋灿发出惊吓而尖细的叫声,便知道秋灿裤裆里八成有什麽玄机,於是坐在床缘两手撑在後方壁面,不让秋灿逃脱,压低嗓音问:「你做了什麽,都交代出来吧。早你是不是去找杪杪了?」
秋灿瞳孔张缩,讶道:「你知道?」
「他那家伙看起来板眼很正经,其实最会出馊主意。他让你干什麽了?」
「我只是跟他说,你怕我疼,没怎麽碰我……」秋灿自己也觉得跟商杪杪聊到这事很可笑,八成是在闲聊瞎说时,无意间提到了这事,反正商杪杪是不可能笑他的,而且又不会四处乱生话,便有些口无遮拦的聊天。
「然後?」裴清和揪起眉心睨秋灿,目光往下挪,秋灿主动解了自己腰带。
「讲不出口,你自个儿看就晓得。」
秋灿扁嘴,臭脸宽衣,但这对裴清和来说俨然是诱惑。
「我来。」裴清和接手替秋灿揭开衣衫,此时不像冬天穿得,两三件衣裳轻松就撩开,因为两人都流了些汗,蒸散些许淡淡的药香味,并不难闻,加上秋灿身下有股麝香味儿,将底下蔽体的衣物全解开後,裴清和面无表情的盯着秋灿胯间。
「你这是……」裴清和喉音乾涩,神情和表情明显有起伏,无法如上刻那般淡然沉着,只因情人下体插着根角先生,那是拿来自渎的情趣工具,看外露在秋灿穴口的底部应是白玉雕琢,用细丝揉成的绳子绑在大腿根,底座中央有个软塞,里头用来填药或其他东西。
「我……我想这样你若想要,便随时……」
裴清和阴沉着脸挑断系绳,将角先生抽出来,因为动作太快,秋灿冷不防阵颤栗和呻吟,他立刻便心软,皱眉轻斥:「谁要你这麽傻,你就带着它上山?你、真想狠狠揍你顿!」
「可是它那麽小,我以为还行。」秋灿抹了额头的汗水,裴清和轻轻拍他脑袋,他低头问:「那你不想要麽?」
裴清和瞪了眼被自己扔到旁的工具,那东西确实不大,像嫩笋似的,只是有别於般雕成龟首,那根东西是雕成蛇首,通体玉白有蛇鳞,蛇的唇窝正流出乳白膏油,带了点甜的气味,光看都觉得秋灿会受不了。
「里头装的什麽?」
秋灿抬头,脸无辜的回答:「普通的、润滑的东西。我以为你会高兴,结果……哼。」
「我不喜欢你伤害自己,也不喜欢你拿那种东西捅自己。」裴清和心里暗骂:「商杪杪你这浑帐!」
「再乱听商杪杪的鬼主意,你跟他就惨了。」裴清和委实气恼,但他气自己。「对不起。」
「啊?」
「我以为自己够体贴你,没想到反而让你不安心。厢情愿的忍耐并不算是真正对你好,唉。」裴清和握住秋灿双臂,在他额头吻了下。
「裴大夫……」
「还这麽喊我。你把命都给我,还不肯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