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豆 作者:人生江月

    边兀慌忙捡起地上的钥匙，即使惊慌到了极点，也还记得开门进去拿了钱和两人的身份证，猛冲到了最近的医院。

    边春晗挂着葡萄糖水躺在住院部，下午第二节课是边春晗替请假的老师代的节课，听到上课铃响，他起身就倒了下去，猛地摔在地上发出“嘭”的声。有经验的两个生物老师当即拦了要去扶的人，叫了救护车，判断不是中风、脑溢血之类的病，才给灌了半杯糖水，人送到医院做检查的时候就醒了，只是起身就天旋地转，医生怎么都不放人。

    边兀到的时候，三个老师都还守在那里，边兀先了解了情况，又不停地道着谢把人送走。

    “哥，现在觉得怎么样？”边兀低声问。

    边春晗好会儿才反应过来，“嗯？兀啊，你来了，先别跟家里说，我就是起身急了，有些低血糖，休息下就好了。”

    边兀应了，“我晓得，你快休息。”

    检查结果第二天中午才出来，边兀回了学校趟，拿日用品，又给高中班主任办公室打了个电话请假。

    医生师直接在病房里宣布的病因。

    “贫血，营养不良和缺铁两样原因引起的贫血，昨天检查体重明显不达标，小伙子，你才大点儿年级，怎么会把自己饿的贫血。先住两天院，以后每顿吃点儿好东西，我这里给你们开些补药，定期来医院检查，趁着年轻，赶紧把身体养好，不然等老了问题就大了。”

    边兀连连应声，医生走后，眼睛里几乎冒出火来。

    同办公室里几个老师今天中午都抽空过来看望，闻言几个老师纷纷劝告起来。边兀才晓得边春晗平时只要不跟自己块儿吃都是早餐就买好白馒头，日三餐就着白开水啃馒头。

    第55章 歉意

    医生师直接在病房里宣布的病因。

    “贫血，营养不良和缺铁两样原因引起的贫血，昨天检查体重明显不达标，小伙子，你才大点儿年级，怎么会把自己饿的贫血。先住两天院，以后每顿吃点儿好东西，我这里给你们开些补药，定期来医院检查，趁着年轻，赶紧把身体养好，不然等老了问题就大了。”

    边兀连连应声，医生走后，眼睛里几乎冒出火来。

    同办公室里几个老师今天中午都抽空过来看望，闻言几个老师纷纷劝告起来。边兀才晓得边春晗平时只要不跟自己块儿吃都是早餐就买好白馒头，日三餐就着白开水啃馒头。

    边春晗偷眼看边兀脸色。

    边兀在外头饭馆买了黑鱼汤、清炒蔬菜，拆了瓶边春晗同事们送来的牛奶，“吃饭！”

    边春晗坐起来，老老实实地吃了两大碗饭，把鱼汤喝了大半。边兀才就着剩下的饭菜吃了点儿。

    “兀儿！”边春晗试探地叫了声。

    边兀无声地看过去。

    “哥自己身体哥知道，哪有医生说得那样狠，就是今天课带了，累得慌，我们今儿下午就出院回去。”边春晗小心翼翼地说，“你别听老师们乱说，哥是喜欢吃馒头才买来吃，我们小时候粮食不够吃，还光吃稀荡荡的米汤哩，我们哥哥们不都好好的。”

    边兀猛地起来，扭头往外头走去。

    “小弟！”边春晗不知所措地叫了声。

    从上职高起，边春晗在吃的上面就格外省，最便宜的饭菜都不定天吃顿，都是怎么省怎么来，每回回去刘芳娥也是说边春晗脸色不好看，边春晗只说长得这样，大家也当时学校学生食堂饭菜不好，在家就做了好的吃，并没有放在心上。边家即使几个大的都出去了，也还有六七个小子，边春晗惯是让着小的，就是在家也吃不几口好东西。这段时间工作累了，才发出来。

    边兀是出去找银行从自己账户取了笔钱，回去用力摔在边春晗身上，“你不就是为了攒钱，我跟你说过少次，不用你再抠抠索索，你就是不听，你要钱，哪里要花钱的，你问我拿就是，有什么值得你拿命去省！”

    大几千块钱散落开来，几张擦过边春晗的脸落在枕头上地上。边春晗愣愣地看着边兀，觉得这床的钞票像甩在他脸上的耳光，把他这些年的坚持都抽没了。

    “对不起，你长大了，是哥没用！”边春晗慢慢地把床上的钱张张捡起来，颤声说。

    边兀看着边春晗收拾完床上的，又穿了拖鞋蹲下去捡地上的，抓住他的肩膀猛地掰过来，两条泪水顺着边春晗脸颊留下来，落在他握着钞票的手上，这才冷静下来，边兀从有记忆起就没见过边春晗落泪。

    边春晗八岁把边兀捡回来，边存志说得自己捡回来的自己负责养的话直记在他心里，并且确实认为，边兀就该由他养大。这些年，边春晗除了上学，每天想的就是赚钱和省钱，总觉得自己少花点儿，爹、娘、大哥也养着边兀就能抵消些。他努力了这么年，上了快四个月的班，即没能满足边兀的需求，也没能如愿地帮上家里，手里确实拿身子骨省下来的钱连边兀砸过来的三分之都不到。

    “哥！”

    边春晗用袖子快速地抹把脸，“没事，没事，兀儿长大了！长大了……”

    伴随着哽咽的声音是忍不住的眼泪。

    “我去上个厕所。”边春晗不怎么高明地找了个借口，把钱放在床边上就要往外走。

    边兀用力把人拉着，抱在怀里，“对不起，哥，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做，我晓得哥省钱半也是为了我，我就是心疼，气哥连自己身体都不注意。这些钱是我这几月炒股赚的，我就想叫哥以后别这样苦自己了，我也能给哥帮手，对不起，哥！”

    边春晗埋在已经高过他的边兀肩上，静静地哭了好几分钟才平静下来。

    “是哥没本事，这回是哥先做的不对，不该把自己身子骨都弄坏。兀儿从小就本事大，哥该高兴的。”

    边兀抱着边春晗不松手，时兄弟两个就这样不说话地抱在起，直到隔壁床的病人打破了这份沉寂。

    “你们哥俩不要紧吧？还是把钱先收好，医院里人来人往怎么能把钱这样放在床上！”

    边兀这才把人放开，应了那人声，扶着边春晗躺回床上，把地上的钱捡干净，装在个旧包里挂在身上。

    边春晗住了两天院，第二天上午问过医生，拎着大包药回了学校。当天晚上，边远和刘芳娥突然从家里赶了过来。却是边兀成绩好，请假请好几天，又是说哥哥生病要在医院照顾，老师怕他耽误学习，翻了边远来给几个弟弟报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