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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豆 作者:人生江月

    大自然永远是时间最忠实的反应者。

    边家院子门外最高大的那颗树上最后片叶子也飘飘摇摇的落了下来的时候,今年冬天第场大雪如期而至。

    以前,边春晗从没有在意过季节,现在若有人问,边春晗定咬牙切齿的回答最讨厌冬天。

    从边春晗第次卖了鳝鱼得了好几斤粮食的钱后,边存志拿了钱出来叫边远气儿买了二十个鱼篓子,交给边虎和边春晗负责收放,每次卖的钱分份子给边春晗,边虎也能得个零头。边春晗就靠着这点儿钱给兀儿买了米粉吃,扯了布让刘芳娥帮忙做衣服,还有了条专门给兀儿盖的印着大花的小毯子。

    “晗、晗……”

    边春晗把人扶正,让他在自己腿上方便他玩儿。

    是的,到了冬天就不成了,水沟、水塘都结了冰不说,就是砸了冰把篓子放下去也没鱼。

    “啊呀呀!”

    边博远远的从床另头就蹬着腿叫起来,也要边春晗给他扶起来玩。

    邻近年关,外头大雪纷纷扬扬的下了夜,山间连路都辨不清。边家干脆锁了门,大家人都窝在卧室里取暖。屋里点了个火盆,时不时的就冒出阵青烟,坐在旁边的边远就得拨弄番。靠墙的小桌子上放着篓子花生,谁想吃了就烧几粒。

    边春晗脱了厚棉裤和棉衣在床上陪兀儿和边博,两个小的已经有十天没出门了,因为没有足够厚实的小棉衣。

    “叫哥哥,哥,哥!”边春晗逗着边博。

    “哥!哥——啊!”塔塔兀儿却应了。

    边博岁两个月了,还没开口说话,倒是还不满岁的兀儿整日跟着边春晗起上学,已经会说好几个字了。

    “啊——呜啊啊!”边博用手指着装花生的篓子叫着。

    “啊啊啊,要吃也只知道啊。”刘芳娥递了两颗过去说。

    她手里拿着条边夏实的旧裤子准备改小了等暖和起来给边博穿,裤子屁股后面和膝盖处已经打了好几个补丁,改的的时候要特别仔细。家里皮小子,刘芳娥只要闲下来,针线就没离过手。

    小孩儿不敢给吃整粒花生米,怕呛着。边春晗喂兀儿喂习惯了,也先在嘴里嚼了几下给边博。

    第9章 飞逝

    靠在边春晗怀里的兀儿在边博凑过来之前头撞了过去。边博“哇”的声哭了出来,嘴唇上冒出粒血珠。

    “娘,幺弟嘴上流血了!”

    边春晗还没来得及看看,边长纪已经嚷嚷起来。

    刘芳娥慌忙放下手上的活计,做到床沿上抱过边博哄了起来。

    “娘。”边春晗讪讪的叫了声。

    边博性子好,刘芳娥拍了几下就止了哭喊,只还用手指着被牙齿磕破的嘴唇撒娇叫刘芳娥给呼呼。

    刘芳娥不说话,边春晗搂着似乎有所觉、警惕的看着刘芳娥和边博的塔塔兀儿,越发的无地自容。

    “来给爹看看。”边存志拍了拍身上的碎屑,走过来把边博掐了过去,“好了,没事儿了,爹给你呼呼,等雪停了,爹卖了扫帚给我们小幺儿买糖回来甜嘴啊。”

    边博被边存志上下悠了几下,就乐的笑开了。

    “下回可不许这样撞小哥哥。”边春晗冲着兀儿安抚的笑了笑。

    小家伙睁着黝黑清冷的眼睛懵懵的望着边春晗,还当是游戏,“啊啊”叫了两声头扎进边春晗的怀里。

    边春晗扶着小家户软软的胳膊,心下的难受劲儿立即就消失了,跟兀儿玩起了举高高的游戏。

    边博在刘芳娥怀里坐了没两分钟,看边春晗那边热闹,有撑着身子要往床上去。

    烧着炭盆,边存志隔会儿掀几下用破旧的实在不能用的棉被改成的厚窗帘,让屋里透透气。就这样,也架不住边夏实只直守在炭盆子烤花生吃,熏得两只眼睛通红。

    院子里传来声响,刘芳娥拦下跳将起来的几个小的,跟边存志起迎了出去。

    很快,边远携着身风雪进了房间。

    “大哥,大哥!”

    打边长纪开始,下头几个起围了过去,连还不太走得稳的边博也急的的在床上“嗷嗷”直叫。

    打卖了黄豆后,边远跟边存志商量着,先紧着家里的钱打了辆盒子板车。镇上收农货的大车,大约旬来次,或早天或晚天。边远算好了日子,每到日子就往镇上跑两趟,地里不拘有什么,都捡了好的带过去,十次里有七八次都落空。也就这两三次,家里日子比单指望地里年两季收成就宽泛了许。边远向来疼下头弟弟,每次去镇上不管卖不卖的成,都会带点儿小吃食回来。

    “大哥,今儿别人要了没?”边俊单手抱过边博问道。

    冬日里,地里最的就大白菜。手里有了余钱,人才活泛起来。以前边存志两口子只记着伺弄田地,菜园子不过开片种土豆,种了种子下去,有空才理理,为着边远那里季能卖出两三回抵季黄豆小半的收成,边存志从地里的肥硬匀了部分出来,把菜园子彻底肥了遍,除了白菜,另有菠菜、香菜、紫菜薹和蒜苗。冬日无事,边存志、刘芳娥仔细的选了地里最好的菜,洗摘的干干净净的,用稻草细细的捆的整整齐齐的,就是大卡车不带走,有时候也能在镇上卖出去几把。

    边远把又叫又跳的边夏实举起来顶在肩膀上,故意举着手里的塑料袋逗几个弟弟。

    “大哥,给我,给我!”

    边夏实急的不行在边远肩膀上直蹬腿,立着上半身去够。

    边远只手扶都扶不住,边夏实身子个后仰,头“咚”的声重重的装在了放在衣柜上的大箱子上。

    刘芳娥慌忙把人抢了过来,抱着他的头直瞅。边夏实就跟不觉得疼似的,还盯着边远手里的袋子不放。

    “你就馋的!”边远也唬了跳,看边夏实不像有事的样子才哭笑不得的打趣了句,把带回来的棉花糖分给大家。

    “今儿老板叫还有老母鸡有少都要。”

    等给弟弟们分好零嘴儿后,闹腾的屋子里静下来,边远才跟边存志夫妇把镇上的事儿讲了遍。

    这次刘芳娥把家里经历了几次鸡瘟都奇迹般幸存的只九斤黄叫边远带去买了。卢林村这样的山村其实很好养鸡,只要每天晚上撒些瘪谷子引鸡子回鸡笼,山里到处是草籽和虫子,群鸡自个儿在外头刨上天就吃得饱饱的。先前是不让养,但现在村里仍没有人家养上十只以上。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