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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忠犬得了狂犬病 作者:钟晓生

    开后,顾三四往家跑,纠缠不休的严宝儿追在他身后,顾三四跑回家,发现自家的房子已经被炸成了废墟,而他躲在家中的父母都被倒塌的房屋压死了。

    刚刚成年的顾三四就这样失去了双亲,他伊始迁怒于严宝儿,觉得是他害得自己没能见到父母最后面。然而他的家被炸没了,他什么都没了,他只能跟严宝儿起住桥洞底下,开始他对严宝儿非打即骂把怨气全都发泄在严宝儿身上,然而在相处的过程中他的情感也在发生变化,直到有天有别人欺负严宝儿他挺身而出保护了严宝儿。他心里其实明白,傻子并没有做错什么,如果那天不是严宝儿拉着他,他也是要躲回家的,非但救不出自己的父母,自己也会死。顾三四在逆境中成长了,从欺负严宝儿的流氓变成了严宝儿的保护者,并且用他自己赚来的钱给严宝儿买了个新铃铛,他告诉严宝儿,不管他们在什么地方,只要严宝儿晃铃铛他就会听见,永远不会像他的爹娘那样丢掉他。

    顾三四还教严宝儿唱首童谣。“月亮亮,阿娘坐前堂,等我把家还。屋里灯光亮,锅里正烧汤。饭好喫,菜好香,那是我的家,我却在梦乡。”严宝儿笨笨傻傻,怎么也学不会。

    有天顾三四看到政府募兵,他想参加,打鬼子给父母报仇,然而他参军了就没有人管严宝儿这个傻子了。最终顾三四还是下定决心,把身上的钱都留给严宝儿自己去报名参军,没想到根筋的严宝儿跟着他起去,前线极其缺人,征兵的人来者不拒,看严宝儿好手好脚连查都没查,把严宝儿也起收下了。

    因为国军内部的混乱,两个人连枪都还没学会怎么使就莫名其妙被当成炮灰送上了战场,他们打不过日本人,长官下令撤退,严宝儿却是个只知道前进不知道后退的傻子,他的心念极其简单,谁对他好他就喜欢谁,谁欺负他他就打谁,顾三四为了把严宝儿拉回来冲上去,结果颗地雷的爆炸把他们两人炸晕了。等再次醒来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他们所在的队伍全军覆没,日军以为他们已经死了,放过了这两具“尸体”。

    知道了战争的残酷和自己的弱小,顾三四决定带严宝儿回去,没想到穿着军装走在路上被路过的军队当成逃兵抓了起来,关了几天后直接送去了滇边继续当炮灰。

    顾三四教严宝儿用刀用枪,教严宝儿杀人,告诉严宝儿如果遇到欺负他的坏人就要立刻把坏人杀了。严宝儿傻人有傻福,子弹炸弹统统不怕,来了也不知道躲,但炮弹却都长了眼睛不往他身上招呼。严宝儿不怕痛,敌人在他身上捅个窟窿他也不晓得害怕,英勇得叫敌人害怕。

    不久之后,顾三四被敌人的子弹击中身亡了。严宝儿不懂事,抱着顾三四的尸体说什么也不放手,抱了三天三夜,他们的连长趁着严宝儿无意识的时候把顾三四的尸体偷走埋了,骗严宝儿说顾三四被敌人抓走了,打了胜战就能把顾三四救回来。于是严宝儿在战场上闷着头往前冲,阴差阳错,居然杀了敌人的中队长,立下大功劳。

    战争结束后,人们纷纷离开,严宝儿却没有走。电影的结尾,他坐在顾三四死去的土包上,晃着顾三四送给他的铃铛傻傻地唱着顾三四教给他的歌谣,继续等待永远不会回来的人回来。

    这部戏有四分之的内容都是战斗场面,为了达到最好的效果,沈博衍专门请了国外的烟火团队,这是笔很大的开销。因为嵇莘要求苛刻,影片中不少场景他要求自己搭建,导致预算又超过了周越越的规划,沈博衍不断追加投资。

    然而沈博衍也不是凡事都顺着嵇莘的。虽然因为嵇莘是沈清余介绍的,沈博衍对他比较信任,但是在某些事情上嵇莘也确实表现出了很不靠谱的面,因此沈博衍亲自在横店盯着,旦嵇莘又闹出什么事,如果他认为确实是为了电影好的,会酌情同意,如果认为嵇莘只是在出幺蛾子,他就不留情面地拒绝。

    这样来,嵇莘倒是老实了阵,然而没过久,沈博衍就没空再盯着嵇莘了——打从除了上次那档子事之后,邹静静和沈父之间开始争吵不断,不少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都被翻出来了。那些都算了,沈博衍就差把家搬到横店来了,父母的破事耳不听心不烦,然而沈父的身体状态不好,哪里经得起这样生气,没久竟然又进医院了。

    沈博衍搁下剧组的事连夜赶去医院,邹静静正在科室外等着,沈博衍上前就质问道:“你疯了吧?!你想逼死我爸?!”

    邹静静的脸黑得像炭样:“我没疯,疯得是沈清余。”

    沈博衍目光复杂地盯着她看。他也不知道邹静静为什么又能把帐算到沈清余头上,从小到大每次都是这样,什么错都是沈清余的,怎么连他们夫妻吵架也能赖上沈清余呢?

    邹静静冷笑:“你以为是我想跟你爸吵架?我巴不得他赶紧把身子养好回去替你主持大局!是他逼着我吵架,十几年前的破事都要翻出来跟我算旧账!好个沈清余,真是能忍啊,看你爸没几年好活了,想趁着这时候挑拨离间,抽我的底。”

    沈博衍不可思议:“我哥挑拨离间?你确定?”

    邹静静说:“不是他还有谁!”

    沈博衍长长叹了口气。母亲和哥哥的这笔糊涂账,他不想再参与了。

    没久,沈清余也赶到了,表情严肃:“爸情况怎么样?”

    邹静静连跟他维持表面的客气也懒得做了,冷冰冰地不理他。沈清余用眼角睨了她眼,也不再做声。

    沈父做完检查,要等第二天才知道结果,于是行人回家了。四个家人在起,气氛却无比尴尬,谁也不理谁,简直叫人浑身难受。

    好容易捱到第二天,大清早剧组又来电话了。

    周越越的语气很焦躁:“沈总,剧组出了点问题。”

    沈博衍揉着太阳穴不耐烦道:“又有什么问题?没大事别烦我,我家里现在有事呢!”

    周越越说:“昨晚横店下雨,仓库的窗不知道被谁打开了,道具和石膏板都泡水了。”

    沈博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我操!”

    很室内的场景嵇莘都要求自己搭棚,于是剧组自己租了个仓库搭建了个屯兵所,用石膏架子搭出内部的构造,把家具啊枪支等道具搬进来布置。昨晚上下了大雨,仓库的天窗没关,早上剧组的工作人员进来看,石膏架子和道具都泡水泡坏了。道具是借来的,用完了还得还,弄坏了就得要赔钱了。

    电话还没打完呢,家里保姆过来,说沈父身体不适,早上又吐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