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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寒执珞 作者:陵狸
弄这种粥,没想到那味道给慕清寒惦记上了,隔三差五就嚷着要喝鱼片粥,但他立场足够坚定,坚决不做。
“哦?也不知道哪个小鬼在本尊的床前哭得肝肠寸断,口口声声要炖鱼片粥给本尊喝来着,而且还是大锅。”慕清寒摸着下巴,戏谑的看着他。
逸溪脸蛋微红:“你……你不是在昏迷中,怎的还听得出我在说什么?”
慕清寒手撑着衾被艰难的靠过去,虽然腰侧的伤口随着动作的幅度隐隐作痛,但他却丝毫不在意,轻轻的在逸溪的耳边调侃道:“本尊还听出了你向本尊表明心意。”
逸溪脸红得像个番茄似的,慕清寒靠坐回原位,饶有兴味的看着那张小红脸。
门外,他们三人并排走着,守在道上的侍卫们见了后都恭恭敬敬的拱手问候。走到个转角处,月棠拉着傅祈的衣袖,小声问:“傅大哥,教主有没有向你说什么?”她刚才可是看见教主点头时那眼里闪过抹精芒,三分狠戾,三分不甘,四分愤恨。
教主点头不久就叫他们离开,她猜想应该是教主用内腹密音给他们三人中的其中个,而这人很可能是傅祈。这就奇了,以前教主吩咐任务的时候,无论分配给谁,他们四人都是相互知道的,而这次,教主特意不让她们两人知道,是认为女人容易坏事吗?
傅祈深深的看了她眼:“你还是回去练练内功,迟早都会有场恶战,这武林终究不能太过平静。”
月棠悻悻的放下手,傅大哥还是关心她的,只不过比以前冷淡些,毕竟柳大哥那事对他打击很大,也是需要些时间来调整自己的心态。
傅祈随后又对在墙根对他们嗤之以鼻的潘玲道:“对不起,以前我说了些莽撞的话,希望你不要介意。”
潘林不由得瞪大眼睛,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在向我道歉?”潘玲真的不敢相信她的耳朵,会不会出现了幻听?
“嗯,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我们应该和平相处才对,你和月棠就不要整天吵架了,否则柳丰泉下有知也会头疼得皱眉。”傅祈学着柳丰的样子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
她们两人听到柳大哥,眼底蒙上层哀凄的色彩,垂头不语。柳丰走后,就剩下月棠和潘玲闭眼相对,旋即不约而同的“哼”了声转过身,往相反的方向渐行渐远。
两道倩影之间的距离被无限的拉长,可是这刻她们的心却是逐步向对方靠拢。
草色青青,嫩绿的杨柳树上的枝叶在空中轻轻飘荡,微风和煦,暖阳高照。座孤冢静静的立在无边的□□之中,旁边插了把八尺长的大刀,柄长六寸许,饰以绿柳纹,刀刃近似直形,有血槽,刀尖向背曲凹,略显宽大,适合大范围的砍杀打斗,刚劲十足。
傅祈坐在柳树旁,幽远的目光似乎穿过那把大刀,撩向遥远得近乎以为忘却了的记忆。柳丰从来就不喜欢用那些短刀之类,他喜欢的都是那种杀伤力极强,砍杀范围极大的长刀。
犹记得那日他拖着那把大刀昂首踏步而来,狰狞的面目犹如地狱中的修罗,像发狂的魔鬼般夜间血洗了整个村庄,漫天血雨将身下的土地染成片黑红,残尸遍野。
傅祈永远也无法忘记那天的记忆,每次回想起来都会痛彻心扉,恨不得扒了他的皮,饮他的血,虽然后来了解到他是毒发所致,失了心智才造成这样的惨剧,但他的恨意还是只增不减,凭什么干了如此草菅人命的事便随便找了句理由开脱。那是他的家乡,是游子心中最深的牵挂。所以他恨,连带着厌恶柳丰身上的大刀,他就算铸造任何的刀剑兵器也绝不会锻制这种刀。
“柳丰,你其实比我狠,明知我这生都不会铸它,你却非得逼我退无可退,毁了我的信念。这种刀原本就不该存在于世上,你可知我把它炼就的时候心里是有么的煎熬,好想就此把它丢入滚烫的熔炉中化成铁水,永远也不要出现在我眼前。可最终,我还是不忍心,脑里徘徊的都是你拿着匕首刺入自己胸口的场景……我最终还是输了。”沙哑的嗓音中夹着丝不甘,但最的还是悲哀。
“我该走了,可能很长段时间都不能来陪你,你要是不开心的话可以到梦里找我。昨夜我又梦到你在向我抱怨没有刀防身,被鬼差们欺负。现在好了,送把刀给你,我可不想再听到你那怨声尤人的语气,下次来的时候记得和我说些有趣的事,也好让我睡个安稳觉。”傅祈起身,拍拍尘土,挺直脊背,脚步轻快地下了山。
葱郁的树木逐渐遮掩住那抹寂寥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见,另道身影从暗处中走出,深深的看着那条下山的路眼,然后拔出身旁的那把大刀,用手指轻触刀刃,“嘶”身,指尖滚出血珠。
“好刀,不愧是傅祈亲自所铸。”那道身影眼中迸发出七彩流光,如得到什么稀世珍宝般贪婪激动。
第79章 萤火流夜
傍晚的天空总是灰沉沉的,夕阳的余晖消逝在云层中,即将步入临夜的天幕徐徐拉开。序禅亭中,伫立着名黄衣男子,颜如舜华,衣袂翩飞,金光闪闪,犹如神邸般让人望而生畏。不会儿,从树林中走出位蓝衣人,如玉俊颜,颀长身形,美得恍惚。
“叶盟主还真守时。”毕莘拂了衣摆自个儿坐在石凳上:“难得邀盟主前来,这次怎么也要玩得尽兴些。”
这话听得很是别扭,叶梓珞蹙眉,走近亭子,直言道:“云烟说了,她不会离开岑燕楼。”
“哦?你不是说你能劝得了她回到我身边吗?怎的这次叶盟主要言而无信?”毕莘不知从哪弄出把玉骨扇,刷的声展开,轻轻摇动,眉眼含笑,在渐入微凉的夜晚中,倒有几分附庸风雅的嫌疑。
“叶某即使要违背信诺,也不会推人入虎口,”叶梓珞道:“虽然叶某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从云烟只言片语中,她不愿意再任由你摆布,不想再次陷入过去的阴影里,而她现在也活得很快乐,你为何非抓着她不放。”
毕莘倏地合拢折扇,面色阴沉:“她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叶梓珞既担心他会去找云烟麻烦,又想从他口中透露出点消息。只好道:“她说什么叶某不必告知,只是有点想必阁主也明白,若是叶某真的发现你干了哪种坏事,你认为现在自己还能悠然的坐在这和叶某谈话?”
毕莘呵呵笑,扫面容的阴霾,换上副轻佻的神情:“说得也是,那叶盟主是不是在好奇我的过去,或者说我目前会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