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6
誓寒执珞 作者:陵狸
本诗词读物。他们也相当乐意,却热情过了头,给他摞了大箱回来,还说看不完可以放到藏书阁里给其他人看。
柳丰嘴角抽了抽,他还没傻到这种地步,私下看就罢了,要是推广到大众面前,被教主知道了非拔他的筋不可,吃不了兜着走就已经算不错了,就怕吃不了也兜不走的那种。
翻过三十本后,才挑出几首还算入得了眼的背了下来。背完之后自然是展示才艺的时候。刚好今天傅祈去了叶梓珞那里,于是柳丰就守在他必经的路上。若是没什么差错的话,他出了乾坤殿,便会经过这里。
没久,傅祈真的往他这边来了,柳丰笑嘻嘻的凑过去和他打招呼,得不到应答的他也没灰心,用自以为足够深情的语调朗诵道:“为情困,索难牵,言乐欢合,梦断痴雨路。”
果然,傅祈的脚步顿了顿,面无表情,继续向前走。柳丰眉毛挑了挑,情义绵绵道:“轻寒细雨情何限,不道春难管,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时候断人肠!”
傅祈的脚步再次顿了顿,只不过这停顿的时间略微长了点。柳丰见这管用,又紧接着说:“谓思复思,月晓天时,流愁嗟叹无语心。”
傅祈终于肯施舍他个眼神了,只不过那眼神锐利至极,还有些恼恨之色。
柳丰在心里偷笑,面上还是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玉树琼枝,迤逦相偎傍,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
“够了,你到底想怎样?”傅祈怒不可遏,死盯着正耍赖皮的某人,恨不得割了他的舌头。
柳丰欢喜之情溢于言表:“傅兄,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
傅祈转头又向前迈开步子,柳丰有些失望,但还是鼓起士气,再次战斗:“抬素足,抚玉臀,含情仰受,缝微绽而不知;用力前冲,茎突入而……”
“柳丰,”傅祈声怒吼,起掌朝柳丰的天灵盖拍去,用的是顶层功力,周围的气氛霎时变了。
柳丰吓得缩头,慌忙躲避,左闪右闪,傅祈见迟迟击不中,是怒火滔天,在腰间扣,把四尺长的钚雪剑赫然现出,寒光凛冽,朝空中划,剑气凝雪,散花四射。
柳丰脚步不由自主的后退再后退,干笑道:“傅兄,有什么话好好说,别舞刀动枪的,咱们可是兄弟。”
“你还当我是你的兄弟?”傅祈冷笑,欺身向前,但见雪花飞舞,飘洒纷扬,轻如柳絮,却蕴着凛凛杀意,柳丰避无可避,只好赤手空拳相抗,却被利剑在手臂上划过道深入骨髓的剑痕。此时傅祈的剑正抵在柳丰的脖子上,只要他稍微用力,就可穿破他的喉咙。
脖子上的肌肤比较嫩,加上钚雪剑极其锋利,不需用力,只要轻轻抵在肌肤上,便会流下鲜红。柳丰顾不得伤口的疼痛,凄凄道:“你真的要杀我?”
傅祈握剑的手微不可察的颤动下,冷声道:“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你本就死有余辜。”
柳丰从怀里掏出把匕首,爱怜的抚摸着刀鞘上面的花纹:“还记不记得这把匕首?是你送给月棠的,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从她手中要过来。”看着傅祈眼里闪过丝受伤和愤怒,柳丰加寒心,凄绝笑道:“杀我只会脏了你的手,还不如我自己动手。”
话音刚落,柳丰拔出匕首就往胸口刺下去,只听见短刃刺入血肉的摩擦声,顿时胸口血流涌出,柳丰倒退了好几步,擦掉嘴角的血迹:“这条命早就该还给你。”
哐当声,剑落了地,溅起满地的雪花飞扬,在宁静的道上哀婉彷徨。
“不——”傅祈扑过去抱住那摇摇欲坠的身影,捂住那不断冒血的伤口:“你的命是我的,没经过我的允许,你不能死,不能死,你听到了没有,我不准……”
柳丰虚弱的抬起手,拂去他眼中滑落的泪水:“真好,第次见你为我流泪。”傅祈正欲开口说话时,柳丰的手指却滑到他唇边,触摸那片柔软,柳丰艰难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气若游丝的道:“这生我干尽伤天害理的事,理应受到天谴,死也不足以抵挡我之前所犯下的错。这些年的安逸日子是你赐给我的,我无以回报,唯有送给你四个字,望你……珍重。”手缓缓的垂下,唇边挂着笑意,而他的眼睛仍然温柔凝视着傅祈,漾起无边的情意,就连死了也舍不得移开目光。
傅祈泣不成声,抬手覆上他的眼睛,在他唇边落下吻,眼中柔情万丈,是柳丰此生从未见过的柔光:“你这个傻瓜……”
叶梓珞他们也陆续赶了过来,逸溪和潘玲见到此情景后立马扑了过去嚎啕大哭,月棠在边悄悄的抹眼泪,叶梓珞心中感到无限悲凉:柳丰,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青山环绕,溪水迂回,座孤冢就这样静静的被搁置在清雅如画的秀水灵山中,周边裁满了柳树,柳条在风中曼妙着翠绿的年华,偷偷地把剪流殇藏进枝叶中,见不得离人是泪。
傅祈跪在前面,张张冥纸缓缓送入火中,看着冥纸在火光中卷曲蜷缩,最后化成灰烬,随风飘飞。周围的人时无话,月棠心里加懊悔,如果早知道柳大哥对傅大哥有情的话,她就不会整天黏着傅大哥不放,就算要她和潘玲整天吵架也无所谓。可惜现在柳大哥走了,习惯了四人行中偏偏少了个人,就好比桌子的四条腿突然间被砍断条,歪倒下去。
如果要想继续起来的话,除非把桌面砍成个三角形,或者可以重新补上条腿,即使模样,接口却再也不能粘连得天衣无缝。
暮色低垂,其他人安慰傅祈几句节哀顺变后都相继离开了,只剩下两人在这凄风残月里,望眼成空。傅祈仍跪在墓前,叶梓珞则着,不知过了久,叶梓珞才开口悠悠道:“他曾向我说你欠了他二十三个恩情。”
静默了阵子,傅祈才沙哑道:“除了他的情,我什么都没欠。”
“也是,”叶梓珞轻笑:“那些所谓的恩情只不过是他用来蒙蔽自己的假象,以此减轻他心中的负罪感。”
傅祈握紧拳头,指节泛白:“他是不是向你说了什么?”
“他这人看起来桀骜不训,洒脱自在,却是隐藏心事最深的人,”叶梓珞转过身:“他说没遇见你之前,他的生命里就只有那把刀,融了他的骨血与灵魂,和它相依为命,踏过腥风血雨,是他人生中最不可或缺的存在。直到你出现后,他便把它给埋葬在深山中,从此弃了刀途,隐姓埋名,随你左右。我问他为什么要这样选择时,他只说了句,为了自己所爱的人,没有什么是不能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