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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寒执珞 作者:陵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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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盟主以为我是专为云烟的事而来?”毕莘走过去拉起他,很自然的搂住他的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出窗户:“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叶梓珞惊,除了慕清寒外,从来就没有外人这么亲密的抱着他,突然,他心里股恶心的感觉油然而生,挣扎道:“放手,不然叶某就不客气了。”
毕莘不但毫无畏惧,反而笑得开怀,把唇凑到他耳边呢喃了句,叶梓珞脸色顿时大变,四足僵硬,如木头般愣愣的定在那里。毕莘似乎很满意他的表现,在他脸上轻轻啄,然后目的明确的向某处飞去。
叶梓珞只感觉到耳边呼呼的风声,脑袋嗡嗡作响,脑海里不断的回映那句话:你爹他,只是受人唆使,才迷失本心。
这是真的吗?那是不是代表爹爹他其实舍不得杀自己和阿莲的,那年叶府大火,而自己和阿莲却能死里逃生,肯定是爹爹故意放走他们的,至于追杀的事,应该是爹爹迫于幕后之人的威逼才不得已而为之。
有了这个认知后,叶梓珞有点开心,有点不甘,又有点愤恨,他定要揪出真正的幕后凶手,把他碎尸万段。
在草木葱郁的树林中圈出块空地,空地上建了座很醒目的亭子。琉璃绿瓦,楠木红柱,汉白玉阶,青石圆桌,亭台四檐分别垂下张粉红纱幔,随风飘舞,给亭子罩上了层朦胧美,在他们脚边不到两寸的地方有个面积不大,上窄下宽,边沿不规则的石碑,碑上刻着龙飞凤舞的三个深红大字:序蝉亭。序蝉亭早前被那场惊世之战给毁灭掉了。
而今,不是重新修葺,是重建个,虽然其中韵味和价值大打折扣,但人们心中对爱情的忠贞与美好仍然有着强烈的向往,继而寄托在有形之物上。
毕莘放开他的腰,径自撩起纱幔的角走了进去:“喜欢吗?在建这座亭子时,本阁主可是捐了好些银两。”
叶梓珞嘴角抽了抽,有必要特意强调么?以他的财力,就算建完整座亭子所花的银两也比不过他星芜阁的厘。叶梓珞跟着他走进去,四条红柱里挂了盏灯笼,所以里面并不是很暗,但气氛有些不对劲,这里方圆百里都不见人烟,空荡荡的序蝉亭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加上晚风微诉,轻帘漫卷,柔和旖旎,硬生生在他们之间挤出些许暧昧气息。
毕莘坐在红柱间相连的长椅上,抱手于胸,背靠楠木红柱,微眯着眼睑,也不知在想什么。
叶梓珞抵手在唇边轻微咳了几声:“阁主,半夜拉叶某过来,就是想坐在这纳凉?”
“不然呢?盟主还是觉得我们应该做点什么事来应应气氛。”毕莘勾唇笑,甚是有些不怀好意。
叶梓珞脸红,恼怒道:“阁主下次不要再开这种玩笑,免得叶某误会。”
“误会?那盟主说说我开了何种玩笑,”毕莘睁开眸子,亮若他头上横七倒八插着的玉簪珠宝:“还是盟主的心思往那方面想去了。”
“你,”叶梓珞颤抖的伸出食指指着他,很想破口大骂,可又不知该如何骂,顿了会儿,才放下手,在宽大的袖子里暗自紧握拳头,半晌才开口道:“阁主是不是知道我爹爹是被何人所陷害?”
“陷害?盟主,遣词可别遣错地方了,如果你爹心正廉明的话,即使用再好的条件去诱惑,他也不会愿者上钩。可惜的是,他为了那本秘籍就可以把整个叶府给毁掉,甚至不顾父子之情……”
“别说了,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叶梓珞捂着头,痛苦道:“肯定是那个人唆使我爹爹这样做的,那人才是罪魁祸首,其罪当诛。”
毕莘笑意深了,眼中眸光顿现丝狠戾之色:“事实便摆在你眼前,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你爹都已经死了,你是不是还要逼着他爬上来再和你解释遍?”
“不——”叶梓珞半跪着拉住毕莘的袖子,哀求道:“你定知道那个人的名讳,求求你,告诉我,他是谁?”此时的叶梓珞完全没有平日的温雅风度,头发凌乱,目光哀怜,显出叶梓珞从未向别人展示过的脆弱面。
毕莘眸光亮,如抚摸小猫般摸着叶梓珞的头发,笑道:“这么早说可就没意思了。何况我和盟主又不熟,凭什么你问句,我就定要答出来。”
叶梓珞悻悻地放下手,缓慢的起来,背过身,掩饰自己的情绪,半晌才道:“那阁主想要什么好处,只要叶某拥有的切,都可以给阁主。”
毕莘从背后搂住叶梓珞的腰,唇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颈项,感受到怀里的人轻微的颤抖,兀自笑了起来:“盟主此话当真?若我要盟主你陪我夜,肯否?”
叶梓珞手脚僵硬,目光呆滞,张着唇好半天却说不出个字。毕莘眸色加深,这么红润的双唇,要是尝起来,滋味会如何?这样想着便这样做了,首先是在他的唇边细细描绘,然后再是点点的伸进去,叶梓珞身躯震,尔后慢慢地闭上眼睛。
感到叶梓珞的顺从,毕莘像受到鼓舞般吻得加深入,也加热烈,待叶梓珞快要窒息时才肯放开,从唇边拉出条萎靡的银丝。毕莘用袖子帮他擦掉残留在唇边的那条银丝,沙哑道:“盟主的味道真不错。”
叶梓珞意识还有些迷离,听了这话后,立刻回过神来,脸色又青又白,看着毕莘那双带笑的眸子,觉得非常刺眼,索性闭上眼睛故作镇静,但睫毛的颤动显然出卖了他此刻紧张不已的心情。只要他说出那个真凶的名字,那自己便能为父报仇,然后就可以结束了,完完全全的结束了。
毕莘伸出舌头舔了舔叶梓珞的睫毛:“盟主不觉得这牺牲有点大?还是该说盟主您早就被慕清寒给玩过,留下这副残破的身躯,自然不在意几个人践踏。”
叶梓珞猛地睁开眼,此时的脸色已经不能用苍白来形容了,他怒极反笑:“想来阁主高贵,自是不愿吃别人留下来的残羹剩菜,倒是叶某失礼了。”
毕莘仍然紧紧抱着他,聪明如叶梓珞,不会因为愤怒就此放过大好机会而选择离开。别人的弱点拿捏在自己手里的感觉真好,人性就是这样,即使武功高强又能如何,还不是被人像软柿子般捏来捏去。
毕莘握住叶梓珞的双手,叶梓珞心下大惊,想缩回去却为时已晚,当毕莘把叶梓珞的手指根根拨开时,才发现掌心处被指甲抠得血肉模糊。毕莘把他按坐在椅子上,然后从袖口里拿出伤药涂抹在伤口上。
被清凉的感觉刺激到,叶梓珞神色复杂的看着那个低头认真为他处理伤口的男子,时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