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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难为 作者:欧嘿呀
弟在瞎折腾呗。
张绣冷笑,照他们这么折腾下去,说不定连姜明浩都有可能坐上皇位,谁教他们自己把自己折腾死了呢。
接下来直到过年张绣果然没再出过门,自己在家里苦读,有疑问了就写信去问自己舅舅,再加上姜明浩偶尔串门,小日子居然也过的飞快,很快就到了过年的时候。
张绣自打来到这个世界就直和父母在起,这还是第次单独过年。
上辈子固然习惯了除夕夜个人看春晚,但这辈子过了八年有亲人陪伴的出息这辈子无论如何是不想过了,永宁伯有遣人来接他回府过年,张绣借口偶感风寒没去。
既然已经分家了,拜节的时候去就是了,又不是家中还有长辈,别的叔伯也没去,就他个人的话去了也是不自在,还不如不去。
倒是七叔张谵来邀请的时候张绣犹豫了下就去了,主要是听说六叔张谧自分家后除夕夜都是在七叔家过的,张谦还特意来信让他过年嫌个人了就去找张谧张谵。
张家自然就关门了,家在这边的给放了假,家在安定或者孤身人的还在府里,每人给发了两个月的月钱作为奖励,其他还有五斤猪肉二斤羊肉只鸡两条鱼,还有就是张绣自安定带来的些干果,让张家下人都可以过个富足的年。
张谵家就在张绣家后面,也是个三进的小院子,里面除了娘俩就是个丫头个门房两个人,这时候加了张谧张绣也不觉得人拥挤。
张谵的娘原先不过个粗使丫头,长相也不过堪堪称得起清秀,被喝醉的老安宁伯强了生下张谵,谁能想到就这么次居然就有了孩子,当时不知少女人羡慕嫉妒恨,也因此使得他们母子在伯府里日子不太好过。
老伯爷去世后这个无辜的女人终于从通房成了姨太太,却被扫地出门跟着儿子过了,不过这人知足,人也比较老实,有了儿子便什么都不再想了,分家后也老老实实的守着儿子过。
他们分家的时候张谵不过十二岁,全靠张谦念着兄弟情谊母子俩个才算是安顿下来,对张谦自然不同般兄弟,况且张绣小时候毓秀可爱,很得这位太姨娘的欢喜。
不过现在的张绣倒是第次见。
可能是日子过的舒心,这位太姨娘有点发福,穿的倒不像般妾室那么花哨,反倒朴素的很,头上也不过几件银首饰,唯的金首饰估计就是耳朵上两个细小的耳钉样的东西,脸上也没有化妆,手上的镯子也是银的,直笑眯眯的,看容貌也就三十五六的样子,比实际年龄年轻了至少五六岁,脸上没有点愁苦,看着就是个心宽体胖的。
要说张绣到了古代最危难的是什么,是曲里拐弯的文言文,二就是称呼了。
礼上虽然有教,但侧重各种礼仪的培训,称呼这块儿不过笔带过,至于怎么称呼爷爷的小妾这种小事课堂上不会提。
若是老伯爷还在,或者老太太还在,称呼什么的那是没有太姨娘的份儿的,可眼下的情况是与父亲张谦同为妾生子的张谵的生母,这该怎么叫?
叫祖母不合适,那是属于老太太的,叫老太太不合适,且不说这位太姨娘还年轻,老太太那是正室的专属称呼,千万别提奶奶,那是叫奶娘的。
张绣烦恼了天,最后决定,去他娘的,就叫姨婆吧。
还好太姨娘解决了他的麻烦没让他闹笑话,这位太姨娘小时候也是抱过张绣的,见了他笑的脸上都成了花儿了,远远的就想往外冲,边挥手边喊道:“绣哥儿?这是绣哥儿吧?哟,绣哥儿可越长越好看了,快来让庶祖母看看,这都好年没见了,哎,绣哥儿长得可真壮实。”
张绣松了口气,姨婆什么的,就让它葬在心中某个黑暗的角落里吧。
任这位庶祖母把自己里里外外打量个透,等庶祖母热情稍减之后张绣才行礼道:“绣哥儿给庶祖母请安。”
惊得太姨娘下子蹦到了边,张谧张谵都还没有成婚,她也没个孙子来抱,就把自己喜爱孙子的腔热血全扑到了张绣身上,但她以前是通房,连个妾都不如,那真是打杀都看主子高兴,生出来的儿子身份都比她高贵的。
这么年下来虽然跟着儿子住的熟悉也渐渐的淡忘了嫡庶之间的规矩,但那嫡庶终究是刻在骨子里的,尊卑早已融入骨血,张绣行礼顿时就把那点规矩给激了出来。
张家是有爵位的,子孙比妾室高贵了,说白了张氏子孙哪怕是是妾室所出那也是主子,而那些妾室通房再怎么得宠也是下人,古往今来,哪有主子向下人行礼的?
这位太姨娘是真的吓着了,笑容都不自然了起来,无助的看向自己儿子:“这这……”
张谧先笑了起来,这妖孽大冬天的飘着雪花也不忘拿把扇子装相,见张绣还有些迷茫乐不可支的很。
张谵可没他六哥这么恶劣,况且张绣给他娘行礼他开心的很,不过到底不太合规矩,赶紧就把张绣拉了起来:“好了好了,家人还什么礼?都没见你给咱们行过礼磕过头呢,臭小子,该打。”
张绣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不对劲儿,这位庶祖母跳往边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可能又乌龙了,待见到张谵明明说着不要礼偏偏开心的要命的时候,心里就猛然想起了嫡庶之别。
没想到就连已经分家别过的张谵,在这种私底下也不敢太不遵礼了。
张谧向肆意张扬,对此居然也没说什么。
嫡庶尊卑,张绣又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嫡庶尊卑。
张谵给了台阶,张绣赶紧顺势下了,回身拿出自己备的礼物,个是坛白葡萄酒,个是件紫貂皮的短斗篷,张绣笑道:“庶祖母可别怪我不懂事,这葡萄酒是我自己亲手酿的,常喝有养颜美容之功效,不过每天只能喝盅,还要兑上半凉开水,这是孙儿的片心意,这斗篷是我娘亲手缝制的,用的水儿的紫貂皮,冬天披上正好暖暖肩膀,还望庶祖母别嫌弃的好。”
太姨娘早就高兴的合不拢嘴了,张谦对他们母子向不错,有什么礼物也从来不忘分他们份,其实之前张绣已经代他父母送过年礼了,往年就够丰厚了,今天比之往年是又丰厚了两分,如今又有孙子辈亲自送的礼,心里早就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别说那葡萄美酒不易得,就是那紫貂皮她往年也不过是见别人穿戴过。
近几年家里是宽松了许,只是她直念着要给儿子娶媳妇儿用,穿戴上却是舍不得的,张谵也给过她些好皮子,上好的白狐皮她也有张,却全部藏了起来等着将来给儿媳妇儿或者孙女儿呢。
这件紫貂皮的斗篷张绣的母亲摆明了是送给她的,那是想收藏起来也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