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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饕餮盛宴 作者:糖泥苏打

    也酸涩的厉害,个趔趄险些摔倒,顾淮琛连忙过来扶住他,将他紧紧抱住,霎时,两人都十分尴尬。

    何宴虽然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但是大致也能猜到,顾淮琛是准备装傻到底,两人心照不宣的都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何宴轻轻挣开他,“我去给我助理打个电话,你睡会吧。”他拿了自己手机,边拨电话边走进卫生间,下意识的瞥镜子,就愣在那里了,颈侧有个颜色很深的吻痕十分抢眼,轻轻碰碰就疼。

    “操!”何宴低声骂道“他属狗的啊!”他把电话搁在洗手台上,开始在镜子里检查自己,正面其他地方倒是没有痕迹,转过身后背有几个淡淡的印记,大腿内侧被磨的红红的,后面也涨得厉害。

    这下昨天发生了什么就显而易见了,而且激烈程度可见斑。

    顾淮琛刚看见何宴走进卫生间就坐立难安,在客厅踌躇了许久还是决定做缩头乌龟,他在门外说:“何宴,我先走了。”然后不等对方回答就开门离开。

    何宴听见他说,就赶忙出来,却也只看见门缝中顾淮琛的衣角闪而过,他们两个,又被扇门关在了两个世界。

    何宴看着门发了会呆,转身走进厨房,准备给自己做点吃的,却看见厨房个锅里盛着煮的软趴趴的面条,另个锅里熬着软软糯糯的粥,餐桌上放着两盒消炎药。他看着这些,指甲深深嵌进皮肤,强迫自己冷静,可还是上前步猛地把锅掼在了地上,米粥洒了地也溅了他身。

    顾淮琛,你做这些,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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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淮琛离开温暖的房间,走进阳光灿烂却仍然寒冷的冬日,才勉强又找回自己的理智。

    他步步向公交车走,想到昨夜,他本是想互相用手解决,结果发泄次后又在对方两腿间射了次,两次后,他是真想结束的,结果何宴醉醺醺的用臀缝蹭他,顾淮琛本来就欲丨火焚身,哑声问:“你干什么?”。

    “你进来嘛……”何宴小声说,顾淮琛没理他,正想去冲冷水澡泻火,又听见何宴说:“老公,你进来嘛……”

    “……”顾淮琛眸色暗了暗,之前,他在床上逗得狠了,逼着对方叫过自己“哥哥”和“老公”,之后何宴为了让自己开心,经常叫老公,但那都是分手前的陈年旧事了,时隔年又听到,顾淮琛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句“老公”燃尽了顾淮琛本就剩余不的理智,他将何宴翻过身面对自己,把对方条腿扣在自己腰间,朝着那个隐秘的所在缓缓推进,当他终于进入何宴身体,被那个温暖的地方包裹着时,才感觉自己另半不知去向的灵魂又回来了,终于拼合成了个完整的自己。

    事后,顾淮琛揽着何宴靠坐在床头,心情格外好,他几乎破罐破摔的想以后都不要管那些鬼誓言了,于是又开始像之前那样耍流氓,问道:“老公让你舒服吗?”

    “嗯!”何宴点头。

    “真的?比其他人舒服?”

    “哪有什么别人啊……”

    “你不是有好小模特儿吗?”顾淮琛问出了这个让他介意了很久的问题。

    “那是偶尔,”何宴醉眼朦胧的看他“非常非常偶尔。”

    “那那个ash呢?你和他关系不是很好?他和我比谁好?”顾淮琛刚问完就觉得自己老脸挂不住,正要说点别的,就听见何宴说:“你好。”他说“你最好了。”他努力调动团浆糊的脑子“还有,给他们八百个胆子,也没人敢上我的,开玩笑啊,不想混了他们。”

    顾淮琛收紧双臂,让何宴靠在自己胸前,说道:“不管谁上谁,以后都没有别人了,好不好?你只跟我做。”

    “好啊!”何宴说完,又想到了些模糊片段,便低下头,委屈地说:“你之前不要我。”

    “我哪有不要,那我以后都要,好吗?我们还像以前,只有对方,好不好?”

    “当然!”何宴抬头看他,眼睛亮亮的。

    顾淮琛笑笑,“那说定了,让我盖个戳。”说完,就吮上了对方的颈侧。

    何宴任他亲着,其实已经困的不行了,等他亲完,才嘟囔着抱怨道,“幸亏是冬天,要不然我没办法出门了都。”

    顾淮琛看何宴困得厉害,把他平放在枕头上,摸了摸那块吻痕,“你皮肤颜色淡,容易留印子。”

    “……对啊,就像之前那样,稍微不注意就不好出门了。”何宴迷迷糊糊说完,就进入了梦乡。

    这无心的句话,对顾淮琛不啻道惊雷,打的他从云端坠落到地狱。

    他眼前再不复当下的平和,而是回到了那混乱的夜。乱糟糟的卧室,幽暗的光线,身下人的鲜血染红了被褥,他如梦初醒,心脏乱跳成团,慌里慌张拿床单去擦,却怎么也止不住血,抱起身下已失去意识的人,颤颤巍巍去触他鼻息,才知道爱有天也会成为折磨人的刑具。

    顾淮琛将头靠在冰冷的公交车窗上,手机嘟嘟的震动了起来,他看向手机。

    “hi!顾先生,虽然你不愿意见我,但是我要提醒你,又到了我们见面的时间咯,这周日别忘了哟。顺便,你喜欢的梭巴开维奇这周末在艺术宫开画展,我们要起去哦。”短信来自他的心理医生。

    顾淮琛合上手机,看,这才是现实。

    他现在的爱,仍是刑具。

    第十八章

    顾淮琛的心理医生是从两年前开始跟他,开始时是每周次会面,现在逐渐变为每月次,也渐渐停了药物治疗,比起之前,已经康复太。此时此刻,他正端着杯热茶,坐在柔软的快要陷下去的沙发里,和心理医生做例行的精神分析。

    “你刚才说现在已经不会做噩梦,也不会失眠了。那还会有难以控制自己情绪的时候吗?”顾淮琛的心理医生姓唐,是个温和的中年男人,对他直十分尽心,不仅仅当他是病人,的则是把他当做弟弟,很照顾他。

    “没有……哦对了,最近又有了次,我的身体不受大脑指挥,之后连大脑也不正常了。”

    “什么?”唐医生皱皱眉头“是什么情况下出现的?”

    “……就是我个朋友,你之前见过的。”

    唐医生点点头,继续问道:“那面对他时是什么感觉”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