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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杀的恶趣味 作者:第四苏
深,切都在黑暗中沉寂下去,万物无声。
半夜,道黑影幽灵般飘过,至陈冬化身前,恶毒笑,眼里杀气迸现,凝气,掌就要往陈冬化天灵盖拍下。
眼见就要取了他性命,不料刚出掌那人突然睁眼,往旁躲,掌落空。
就算在黑暗中,陈冬化还是看清黑影的面貌。
上官妩儿!
习武之人通常能够夜视,上官妩儿见他躲得狼狈,轻蔑笑,拔出手中长剑,直指着陈冬化,恨道,“祸害!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陈冬化紧张得手心出汗,却佯装镇定,不让上官妩儿看出端倪。他思考着如何脱身,脑中急转,忽然,计上心头,他扬眉朝上官妩儿轻笑,“不知我哪处得罪了上官夫人,要我非死不可呢?”
上官妩儿眼瞪得通红,“妖孽!若不是你,凌云会对我置之不理?”
陈冬化道,“上官夫人说的哪里话!我何德何能,能得夏兄垂爱!你看我,眉毛上歪下歪的,鼻子又宽又塌,嘴巴大如碗盆,我这样的人,谁见了都避之不及呢!上官夫人肯定是弄错了!”他起身,走近上官妩儿,翻着白眼歪着嘴,朝她嘻嘻笑,十足的鬼样。
上官妩儿冷笑声,剑架上陈冬化脖颈,“如此也敢糊弄我!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花样!”
陈冬化毫不在意的笑道,“我哪敢在夫人面前耍花样呢,”顺着剑刃靠近上官妩儿耳边,“我只是,觉得上官夫人您,”说时迟,那时快,他出手,点了上官妩儿穴位,接住软下来的人,继续笑道,“有点儿蠢罢了!”
杀人声不吭杀了就是,偏偏还喜欢磨蹭,这下好了,陈冬化将上官妩儿放到地上,又点了她几处穴位,方坐下休息。
在清虚山时,他无聊便时常翻些武学秘籍看,刚巧学了几招点穴,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还救了自己的性命。
上官妩儿气红了脸,“今日你不杀我,他日我必要你的命!”
陈冬化无畏的点头道,“恭候!”
“妖孽,有种放了我,再说大话!”上官妩儿试着冲破穴道,却力不从心。
陈冬化撇撇嘴,他又不是傻子。
及至天有微光,陈冬化看眼地上睡着的上官妩儿,起身解了马绳,上马扬鞭,往南飞奔而去。
是夜,陈冬化看着面前神色阴沉的上官妩儿,颇为无奈的道,“上官夫人,请放过在下罢!”
上官妩儿大喝声,“休想!妖孽,纳命来!”提剑便朝陈冬化刺去。
陈冬化堪堪避过,心下又急又恼,这女人要这么纠缠不休,躲得过时躲不过世,不留神便会没命!
早知道就叫夏凌云起了!
上官妩儿见他躲得极妙,几剑下来没伤着那人半分半毫,不由大怒。
她虚刺剑,却在陈冬化侧身时转了方向直刺向陈冬化胸口,陈冬化大惊,然收势不住,眼见那剑就要刺进自己胸膛。
“砰!”
剑被弹开,掉落在地,人在夜色中走出,半讥半笑道,“素来只闻男人欺负女人的,没想到今却见个大男人被个女人欺负得毫无还手之力!稀奇!稀奇!”
陈冬化远离了上官妩儿,躲至旁,没好气的还口,“她有武功,老子又没有武功!”
上官妩儿大惊喝道,“你是谁!竟敢坏我好事!”
那人从黑暗中走至两人中间,借着月色,陈冬化方看清那人形容面貌。
眼若星海幽秘,眉如远山沉定。唇角似勾非勾,眸中将笑未笑,头青丝松散的系在胸前,枚银色耳钉穿在左耳,身形修长,身月色长衫,俊逸如画。
谁知,上官妩儿突然白了脸,声音发颤道,“你是……你……”
那人斜看她眼,语气冷傲至极,“月宫,月景之。”
作者有话要说:
见谅!
第40章 四十
月宫是什么?
看上官妩儿的脸色似乎大有来头,不过陈冬化并不关心这个,只抱拳朝月景之展眉笑道,“谢这位大侠出手相助,救命之恩,来日必报!”
月景之微微摇头,“不必。”
高人在此,上官妩儿不好再贸然出手。她怨毒的盯着陈冬化,下唇紧咬,心内悔恨至极,奈何技不如人,只寻思另找机会下手。
三人僵持半会儿,见月景之没有离开的意思,陈冬化突然呼出口气,放松了紧绷的神经,靠在树上坐等天亮。
这个月景之很有要保护他的意思嘛。
何乐而不为。
夜色渐浓,寒气侵体。陈冬化打个冷颤,看了眼地上的上官妩儿,迟疑片刻,方解开身上的裘衣,走过去搭在她身上又坐回原地。
“妖孽,快拿开你的臭衣服!”上官妩儿红着脸大骂。
月景之缓缓走至陈冬化面前,冷哼声,讽刺道,“滥好人。”
陈冬化坐定,两耳只听虫鸣声。
忽闻道悠悠笛声响起,陈冬化虚睁着眼,望向垂首弄笛的人,月色朦朦,陈冬化恍惚以为自己看到了月仙。
笛音婉转,笛声悠扬,陈冬化却没办法用心去欣赏。
眼睛涩得厉害,眼皮沉重得快让他支撑不住。终于,陈冬化闭眼,神识不清的倒了下去。
晨曦初现,陈冬化醒来便赶不及驾马离开,尘土飞扬,陈冬化极力忽略身后锲而不舍紧跟的两人。
他可没工夫和人纠缠,用尽力气挥打着马鞭,只想着能快些。
越过无数重山,趟过无数回水,路风尘仆仆,打听路径,两个月后,陈冬化方到了众人所说的离岛。
说是到了离岛,其实不然,到的不过是离岛外的处海滩。
听人说,离岛是极南大海中的座孤岛,其形甚小,时常有人登岛回来后便患怪病离世的,因此才叫他离岛,意为速离此岛。
陈冬化抬眼望去,哪有什么岛!
海水茫茫,蔚蓝片。海浪滔天,汹涌澎湃,困难的咽下口水,擦把额头的汗,陈冬化决定先休息夜再做打算。
他实在是累极了。
到附近找了户人家,付了租金,陈冬化全身放松,泡在木桶里,胸中很是苦闷,他粗略计算了下,宋是镜只有四个月的时间,光找两块图就用了大半年,还剩下两块图,块在江初丹手中,最后块只求不要在极西处和极东处,否则,无论如何他也没办法及时找到了。
思及此,他蓦地起来,只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