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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杀的恶趣味 作者:第四苏
宋是镜大笑,宠溺的摸摸他的头,依然不把他的小花诌的那些放在心上。
陈冬化囧。
原来身体本主也是穿过来的天涯沦落人么。
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好啦,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妻,嗯……有可能只是暂时失去记忆了呢?嗯?来人,伺候少夫人洗漱——”
少夫人……
不是少爷,居然是少夫人……
陈冬化只默默的看着几个着杏黄长裙梳着简单发髻的女子从门外鱼贯而入,手里依次端了盥洗用的盆,捧了擦脸的布巾,漱口的杯子,以及几件繁饰的衣服,垂着头,恭敬的在旁。
“我帮你——”
宋是镜走过去拿过布巾用水润湿拧干后,动作轻柔的帮他擦起了脸。
陈冬化:“……”
他其实很想自己来来着,可鉴于自己目前还处于裸体状态,想着在女孩子面前随意赤身裸体不合适,便作罢了,安心的享受起宋少爷贴心的伺候。
直到洗好脸,漱完口,又穿好了衣服,他才忍着身上的不适起身,略有些尴尬的红了脸,白了眼旁边盯着他笑得颇意味深长的人,心说想必昨天晚上那人和本主定是好生颠鸾倒凤了番,现在却要他来受罪。
心里暗暗唾弃着那人的同时,他故作轻松的迈着大步走到那方青铜镜前,仔细地看向镜子映出来的人。
这看,又深深震住了他。
却见镜子里那人唇红齿白,眉目清致,轮廓分明。若不是那身头及臀的乌亮长发以及比他要成熟许的气质,他几乎都要认为,那其实就是他自己了!
“这……这……”
难道这身体本主是他前世?分明是个模子刻出来的人啊!
他要再长个六七年就该和镜子里那人模样了。
“我来为你束发。”
宋是镜上前将他按坐在凳子上,手中不知何时拿了把檀木篦子,从头顶到发尾仔细的梳起来,梳顺了之后把握住,熟练的将那头青丝盘起来,再拿支朱玉簪固定住,满意的笑:“嗯,折腾了这么久。也不早了,是时辰该你去见公婆了。”
陈冬化浑身僵住,他木着脸转过头,无意义的重复了句:“公……婆……?”
作者有话要说:
初次提笔,请见谅!
第4章 公婆
“叔……伯父伯母好……”
陈冬化此刻颇有种走钢丝的心情。接过下人手中的茶,将茶杯分别捧了给宋老爷宋夫人之后,后退几步,又恭恭敬敬地朝坐在正前方的二老做了个揖,紧张的埋下头,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看什么。
片静默。
额头冷汗渗出来。
宋老爷今年虚岁四十又三,正值壮年。体态沉稳,面容和蔼,常挂着副笑脸,叫人很容易心生好感。
陈冬化于是想起自己的爹来。
陈父也四十刚出头,正是枝花的年纪。嘴角时常带着笑意,性格温和,喜欢和人扯皮,天生的自来熟,又好帮忙,叫别人见了他就不由自主的要笑起来。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道那个世界的他是怎么回事。
灵魂飘来了这里……那他,是死了吗?
如果他死了……
陈父向来疼他,还有他那拿当他宝贝样的亲娘,如果发现他们的儿子突然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了,肯定要哭个天翻地覆了。
心情低落起来。
他甚至都还没来得及为他们尽孝。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要处理他的遗体,要是还能像突然来了样又突然回去呢?
陈冬化心中苦涩万分。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来到这里。只是睡了觉,睡了觉啊。
还真是……莫名其妙。
因为低着头,谁也没有看到他撇下的嘴角,以及他脸上,深沉的哀伤,和十分落寞难过表情。
“都已经过门了,就不能再叫伯父伯母了。乖孩子,来,叫声爹、娘听听——”
宋老爷只当他是新媳妇进门有些害羞不好意思开口。
陈冬化:“……”
那些感伤的情绪突然遁走,他才想起,似乎这才是他今天所要面对的难题。
求救似的看向宋是镜,却发现他正饶有意味的盯着他。双眸将笑未笑,唇角似勾非勾。
这是个什么意思?
不得已,他小声地开口,“……爹……娘……”
没有将他来自异世的事情对宋老爷宋夫人坦白,不想吓着他们,反正可能坦白了他们也可能会像宋是镜样以为他病了吧。陈冬化撇撇嘴,心想着就把他们当作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爹娘算了,也好有个依仗,反正身体本主也本来是他们儿媳,这样也不算自己亏。
他没看见在他喊出那句爹娘之后,旁边的宋是镜突然扯起唇角,无声的笑起来。那瞬间,那人脸上的表情有如春暖花开,真诚而明媚。
“哎~好孩子——”宋老爷笑呵呵的应了句。
“嗯。”相较于宋老爷的热切,宋夫人就显得冷淡得。
宋夫人三十来岁,面容端好,绾着头高贵典雅的百花髻,看便知是出自书香世族的大家闺秀。
陈冬化感觉出她是有些不喜欢他的。从他进来之后宋夫人就直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没有任何表情给他。倒是每每看向怀里张牙舞爪的婴儿时都露出些微温柔的笑容来。
他不在意的扯出张笑脸,心说还好也不是他亲的娘。
“礼行过了,以后你就是我宋家名正言顺的儿媳妇,咱们就是家人了,过去总总,都不必再计较。”
过去总总?
陈冬化敏锐的抓住了这个词,心说难道过去身体本主和宋家还发生过什么不愉快?
就在此时,宋夫人怀里的小婴儿却突然哭了起来。宋是镜走过去把拉住陈冬化,小声跟他说,“那小破孩儿估计是饿了,这儿也没我们啥事儿了,走吧。”,说着朝双双皱起眉头的宋夫人宋老爷躬了躬身,道,“孩儿告退——”
寝房内,陈冬化兀自拿了只茶杯给自己倒了杯水,心不在焉的抿着。宋是镜坐在他对面,手撑着桌子,手撑着半边的脸,歪着头,微微笑着,认真而专注的看着陈冬化。
“你娘好像看我不大顺眼?”
过了许久,陈冬化终于忍不住将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话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