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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瓜裂枣傻狍子[重生 修真] 作者:艾酒
摸挨打的地方,整个脑袋使劲往谢景山颈窝里蹭:“那你什么时候才肯把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尽数与我说了?”
谢景山抿了抿嘴唇,皱眉道:“先前是温言心与我有约在先,叫我先别急着与你说,现在细想却是另有隐情,我倒不敢贸然让你有个什么先入为主的印象了。”
温白哪里肯依,往日里的八面玲珑沉着冷静这会儿对着心上人都丢了个干二净,像个焦躁的毛头小子,对着谢景山又央又求,将不要脸的精髓发扬得淋漓尽致,把谢景山烦得实在受不了,又想着这事儿也是早晚得说,也就松了口,坐起来把黏得太紧的温白推开些,将自己知道的与温白细细讲了遍。
温白听得仔细,脑袋微微歪着,像个什么动物似的,他半垂着眼眸,谢景山说得不错,这件事若细想起来当真太巧了,巧得就像是事先安排好的,有惊无险。
这种行事方式太过铤而走险,个不慎就会全盘皆输,绝对不是,至少不全是出自温言心之手……这样的风格,温白心里倒是有了个人选,只是这猜测实在叫他时有些难以接受,也只好先持保留态度,三缄其口了。
谢景山看温白在那坐着思考,他的两侧的头发本就没固定牢靠,在打斗中松散开来,又叫风吹得乱糟糟的,谢景山下意识地伸手过去,用手指给他扒了扒。
温白向是个给点颜料不仅要开染坊还要染了布料缝衣服最好连成衣店都开出来的东西,最爱蹬鼻子上脸,察觉到谢景山摸自己的头发当即往前倒整颗脑袋都埋进谢景山怀里了。
谢景山:“……”
温白两手紧紧搂住谢景山的腰,也不怕自己被糊脸血,只顾在那蹭脑袋,黏黏糊糊简直没个人形。
谢景山抿了抿嘴角,心里思考了下觉得给予恋人特殊的包容也是自己该做的,也就由他抱着,手上有下没下地给他顺头发。
这气氛好得温白心里升出股诡异的感动来,毕竟个月之前若是有人告诉他他那叫人绝望的单恋可以发展到互相抱着理毛温白肯定是不信的,现在他却可以手托着谢景山的后背,小心地叫他重新躺在床上,从上看着他,伏地身子轻轻地亲吻他,感受对方给予的温柔回应。
温白轻轻摩挲着谢景山的脸,轻声问他:“你这身子当真能修好吗?有什么我能帮你做的?”
谢景山想了想:“有,你离傅何远点。”
温白低低地笑了起来,眼神里尽是温柔:“好,我听你的。”
要说他这世到目前为止也当真与傅何没什么出格的事情,明里暗里的也拒绝了很次了,无非也就是傅何目前在白羽宗身份实在特殊,几乎是温言心手带大的,也算是心腹之臣,在这么个节骨眼儿上,总不能划清干系与他半句话不说吧?
温白还在想着,道银光倏忽而至,它卷着阵风,带着片雕刻精致的芍药花瓣,飘飘悠悠地飘落在谢景山面前,谢景山抬手点了下,那花瓣密密匝匝地幻化成片花雨,银光在里面穿梭,极快地将花瓣推扯,凑成两个字:速回。
谢景山皱了皱眉,这是欣环给他递来的消息,看来是向和宣那里出了什么问题,他翻身起来,温白从他身后边拉住他的手腕:“你去哪里?”
谢景山回头看他眼:“储明阁。”
温白咬了咬嘴唇,两道英挺的眉毛忍不住蹙了蹙,眼神里有点哀求的意思:“别去了,跟我回白羽宗吧,我护得住你……”
谢景山转过身来,在温白手上拍了拍:“听话。”
白羽宗如今表面看似平静,私底下不知被少人盯着,自己如今若真跟他走了,护不护得住不先说,有心之人寻得这么个由头旦挑起矛盾来,后果不堪设想,温白不想他只身涉险,他又哪里肯低头缩在这崽子尚未丰满的羽翼之下,叫他拿了命去拼杀呢?
温白自然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的,低着头像只被抛弃的奶狗似的,闷声道:“那你小心点。”
谢景山冲他勾了勾嘴角,转身消失在黑暗里。
温白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桌角的蜡烛被风吹得忽明忽暗,衬他整张脸阴晴不定,刚刚面对谢景山时的天真温顺半点都不见,狰狞得像个从低于爬出来的恶鬼,他轻轻笑了声,抬手掷出块传音玉简,冷声道:“什么事这么急,值得你这半盏茶的功夫传呼我四五遍?”
传消息的人明显松了口气:“温少爷,逍遥楼的王叔,刚刚出事了,楚弥已经带人去了。”
温白懒懒地应了声:“叫傅何过去趟,我随后就到。”
他收了玉简,手划过,整个人换了件衣服,头发丝不苟地束在头顶,他看着水镜里的自己,嘴角微微下垂,眼角眉梢带着股戾气,他伸出手,指尖碰散了人影,连带着他嘴角勾起的那抹笑意并破散消散。
远处隐约传来肝肠寸断的绝望哭喊声,温白脚下黑色的影子有些躁动地起伏着,他冷冷笑,这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作者有话要说:
又进入段忙碌时期啦,最近新时间不能保证了_(:3」∠)_
第46章 赴会(7)
楚弥坐在片废墟之中痛苦哀嚎,像只癫狂的母狼。
整座酒楼连带着周边的些建筑都被炸成了断壁残垣,空气里隐隐弥漫着王叔的气息,混杂着焦糊味,以及其他些奇怪的味道。
温白冲楚弥身边圈护卫略点了下头,那人自动自发地让开,温白几步走过去,伸手扶楚弥起身来,递给她张柔软的帕子,脸沉痛的说:“节哀吧。”
楚弥将那帕子捂在脸上,痛哭流涕:“不管是谁,我定要找到他,我要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温白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说得对,绝不能姑息,要给王叔个交代。”
楚弥发泄了会儿情绪稳定了些,吸了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半垂着头,不敢将红肿的眼睛暴露着,轻声说:“还好,还好你还陪着我。”
温白冲她笑了笑:“应该的。不过话说回来,王叔他怎么会到这里来吃饭?”
楚弥抿了抿嘴唇:“不是我先前瞒着你,但无非就出来吃饭罢了,谁知道就遇上这样的事呢……这事儿应该没人知道,也不知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
温白严肃道:“这会儿虽已是残局,但谁知道是不是那些贼人为了掩饰证据呢?”他抬了抬手,冲身后道:“傅何,你带人在这里搜查,看可能找到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