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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见欢 作者:非天夜翔

    赏湖景,当真赏心悦目。

    “要给老爷唱曲儿么?”段岭笑道。

    武独喝得有点醉意,手指勾了勾段岭的下巴,把他紧紧抱在怀里,生怕被人抢了般。

    “山儿,你长大了。”武独说。

    那句话令段岭心里最柔软之处为之动,想起三年前被武独带回家的时候,确实不样了。

    “你总是把我当小孩儿。”段岭靠在武独身前,面朝漫天飞雪的万光湖。

    武独从背后环抱着段岭,带着酒气的唇在他耳朵上蹭来蹭去,低声道:“不想你长大,我也般的不会就这么老了。”

    段岭抓着武独的手腕,转身趴在他怀中,侧头亲吻他的唇。武独喝了口酒,渡了点酒过来,二人唇舌正缠绵旖旎时,画舫渐渐靠岸,有客人纷纷下船去,码头上亦有人登上船来。

    姚筝的声音在屏风外响起,说:“这到冬天,游湖的画舫上都没人了。”

    “两位里边请。”小二的声音说道。

    段岭正要与武独分开,武独却不放手,搂着他仍意犹未尽地亲嘴。

    “不管他们。”武独嘴唇动了动,低声道。

    郎俊侠收了伞,与姚筝同上画舫来。姚筝随处看了看,说:“就这儿吧。”

    姚筝与郎俊侠选了临湖的楼雅间,恰好就在武独与段岭所在之处的下面。郎俊侠抬起脚,侧倚在栏前朝外打量,漫不经心地说:“兴许这是此生最后次来万光湖了。”

    段岭与武独亦靠在栏前,听着下面的对答。

    “说什么话呢。”姚筝说,“四舅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第189章 抽丝

    郎俊侠没说话,末了,姚筝又说:“你就留在淮阴,我去求爹爹,帮你说情,在这儿没人能动你。”

    “番好意,只能心领。”郎俊侠的声音从底下传来,说,“江州还有事未了,是我命中注定,要去面对的。”

    姚筝的声音又说:“事情完了,你不能来么?”

    郎俊侠答道:“步错,步步错,我已再无选择的余地了。”

    “有什么错的。”姚筝说,“我看表弟不是活得好好的么?当初要不是你……”

    “算了。”郎俊侠说。

    姚筝便不再提起,又说:“四年前,你来淮阴那天,究竟带来了什么消息?”

    “陛下让我回西川去。”郎俊侠答道,“调查赵奎与牧旷达的动向,必要之时,可暂时打入对方麾下,蛰伏待命。眨眼,也已四年了。”

    “我还记得那年你来淮阴的时候。”姚筝说,“人也是好的,手指头也没断,再在西川见到你时,可是不样了。”

    “还是样的。”郎俊侠淡淡地说,“这些年里,心里想的事,还是样。”

    “对不起。”姚筝忽然说道。

    二楼里,武独登时脸诧异,像是不相信姚筝会主动给人道歉。段岭眼里带着询问之色,武独便摇摇头,示意待会儿再说。

    “都过去了。”郎俊侠微笑道,“不提也罢。”

    “要不是和你置气。”姚筝说,“那天我也不会……”

    “命中注定的。”郎俊侠答道,“你还不嫁人?”

    “嫁人嫁人,都在催我嫁人。”姚筝脸色变,赌气道,“关你什么事?”

    郎俊侠没再问,姚筝却兴趣寥寥,坐了不到会儿,起身走了。郎俊侠便起身,跟了出去。

    段岭朝外张望,没想到郎俊侠与姚筝来得快,走得也快。只见岸边姚筝上了马,不理会郎俊侠,径自走了。郎俊侠在路边了会儿,却不上马,牵着马,慢慢地离开码头。

    人马,段岭倚在栏前望出去,只觉有种说不出的惆怅。

    “武独?”

    “没什么。”武独摇摇头,似乎沉浸在回忆里。

    “姚筝和郎俊侠认识吗?”段岭颇有点诧异。武独也不知道,但听他们的对话,两人似乎曾经见过面。应该就是在那年,父亲派郎俊侠下南方调查消息的时候。

    “天色晚了,回去吧。”武独说。

    两人离开画舫回姚府去,路上段岭又想起那个与郎俊侠分开的春天,父亲来了,郎俊侠走了,切都如此理所当然。没想到那分别,竟已如同陌路。

    入夜时,出乎段岭意料的却是晚饭时来的只有李衍秋人。

    在他的眼里姚家人既已见过,似乎就不怎么重要了。晚饭时叔侄二人对坐,武独守在门外,郑彦则不知去了何处。

    案上吃食摆开,段岭亲自为李衍秋依次试过菜肴。李衍秋喝了口茶,说:“没有这么规矩,你吃吧。”

    李衍秋在邺城时,便是段岭帮他试的菜,有武独在,哪怕中毒了应该也不会太麻烦。但段岭却仍坚持试过,才坐回位上去,复又说:“四叔,我真的得回去了。做事须得有头有尾,既然去了邺城,便该做好才是。如此才对得起我爹。”

    “行吧。”李衍秋说,“我也不拦你,但回去后,须得加小心。”

    段岭松了口气,打算明天就出发,毕竟江州还有许事,李衍秋不可能直待在淮阴,各自早点回去,也有充裕的时间准备。

    “今天单独叫你。”李衍秋想了想,说,“是有些事,须得与你分说。”

    段岭“嗯”了声,知道这是正式分别的前夜,李衍秋定有话要交代。

    果然,李衍秋第句话就是:“当初谋害你爹的,兴许就是我大陈中的某个人。”

    段岭为之震,不住发抖,颤声问:“怎么知道的?”

    “当年之事,你我俱未能亲见。”李衍秋说,“你在上京,四叔在西川。但根据武独与乌洛侯穆各自所言,其中内情,大致是能对上的。武独告诉过我,你在潼关,亲手杀了个人,名唤贺兰羯。”

    “对!”段岭难以遏制地发颤,血液似乎冷了下来。

    他已吃不下饭,发着抖,放下筷子。

    李衍秋接着说:“贺兰羯乃是西域刺客,曾经是被榆林剑派放逐的弃徒。你记不记得,去年的冬天,有伙元人使者前来为你贺生辰,其中人,名唤哈丹巴特尔。”

    “记得。”段岭答道。

    “他的师父就是那延陀,那延陀生前驱逐了贺兰羯,他无法在漠北立足,辗转辽国,极有可能托庇于辽南院中。那夜你爹兵临上京城,在山谷外先遭到刺客们的袭击。武独说过,根据刺客们的身手,极有可能就是同伙人。”

    这是段岭路上始终想不通的原因,牧旷达派昌流君来刺杀李衍秋,那么他还哪里有手下?手下埋伏在什么地方?

    这么来,就全部都能说通了。

    牧旷达勾结辽国南院韩唯庸!刺客始终在辽国境内,当年也是贺兰羯带着这伙人,害死了他的父亲!

    “那些刺客……”段岭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