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273

      相见欢 作者:非天夜翔

    块玉璜,在东宫那冒牌货的手里,这次回去,须得尽快解决此事,昭告天下,朝中对质,再将他与乌洛侯穆碎尸万段,凌迟处死。”

    李衍秋云淡风轻地说来,就像面咸了或淡了样简单。段岭想了想,见郑彦与武独都在看他,知道这话只有自己能接。

    “郎俊侠就在府里。”段岭说,“待会儿要不要带他过来,四叔问问他?”

    “嗯?谁?”李衍秋马上想起来了,说,“郎俊侠,他在你的手里?”

    段岭点头,李衍秋略思索,便说:“明天再审他,免得煞风景。”

    “蔡闫其实算不上什么。”段岭说,“麻烦的是牧相。”

    李衍秋“嗯”了声,说:“阴差阳错,你竟成了丞相门生,也当真是命运弄人。”

    段岭寻思要不要把牧旷达的阴谋告诉叔父,但只要捅出来,事情不得了,不仅牵涉到李衍秋没有子嗣的问题,牵扯到牧锦之,这事须得十分小心。

    江州阴云密布,太阳在乌云后现出暗淡的光芒。

    牧旷达连几日精神都不大好,甚至连朝中大臣们也注意到了。

    早朝时,若要说除了蔡闫之外,最困顿的便属牧旷达了。

    苏阀提出来年人才擢选之事,蔡闫不禁注意到,牧旷达最近的话很少,大部分时候都处于漫长的沉默之中。

    “丞相怎么看?”

    冗长的陈情后,蔡闫终于忍不住问牧旷达,不知这老狐狸有何想法。

    “自古江东子弟才俊。”牧旷达答道,“加擢选,令有才之人入朝,乃是好事。年前正有田地法改革说,不如就让新晋官员,各写折子奏来,待陛下归来,也好予以甄选,说不定能有高见。”

    第178章 计划

    朝臣复又议论番,自打迁都后,朝廷就分为两派,以苏阀为首乃是江州本地士族派,以牧旷达为首,则是南迁的外来势力派。两派俱有其利益所在,换作平时,要提拔本地年轻官员,牧旷达是不会随意松这个口的。

    今天牧旷达开口就点明“江东子弟才俊”,乃是默许了苏阀的提议。

    苏阀昨夜特地进宫次,认为对新晋人才的考核也进行得差不了,是该陆陆续续委以责任的时候。今日蔡闫当廷说出,明着问牧旷达的意思,心里已准备好说辞,没想到牧旷达竟句应允,不免也令蔡闫大觉意外。

    看在朝臣眼中,反倒像是太子先行说服了丞相,今日才并未有太大阻力。

    “那么就这么定了。”蔡闫点头道:“众卿谁还有本奏?”

    “殿下,诸位,邺城还来了份军报。”谢宥说:“今早到的朝廷,元人已经退兵了。”

    这话出,朝廷中明显的所有大臣都松了口气,就连蔡闫也不禁诧异。

    “退了?”蔡闫道:“你给说说,其中缘由,是怎么回事?”

    “河间校尉武独的军报上并未写得太清楚。”谢宥答道:“只说夜间,元军北退,根据他们的侦查得出,已撤过了黑山谷北面,开春之前,想必不会再来。玉璧关下韩滨也发来军报,却比河北的消息先天到,元军现在已撤过黄河,朝北方去了。”

    这实在是过年前最好的消息,就连牧旷达的眉头也为之舒展开来。

    “陛下之福,殿下之福,苍生之福。”苏阀朝蔡闫说:“今日这消息,来得再合适不过。”

    蔡闫微微笑,答道:“快派人送信往淮阴,告知四叔。”

    退朝后,牧旷达回到府中,昌流君依旧坐在旁。

    距离长聘最后来信的那天,已将近个月了。牧旷达带着明显的心事,喝了口茶,眉头皱了起来,打开桌上摆放的封密信。

    信上是段岭的字迹,告知他从落雁城归来后的大概事项。这封信写得甚有技巧,里头不提原因,只提结果。经过与昌流君所述大致样——段岭与耶律宗真同逃出了落雁城。

    “他和辽帝怎么认识的?”牧旷达轻描淡写地问。

    “什么?”昌流君刹那就震惊了,问:“落雁城里的是辽帝吗?”

    昌流君本来就怀疑,那银甲青年气宇非凡,且身边又跟着不少高手,本以为是辽国的王公贵族,却没想到竟然是辽帝本人!

    “我问你话。”牧旷达道。

    昌流君忙道:“是,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那夜里王山好像阴错阳差,救了那人命,没过久,对方就送信过来,让我与武独到城主府里去见王山了。”

    段岭自己在信上也没有明着交代与耶律宗真的关系,牧旷达若是从昌流君口中问,反倒显得可信些。

    信上又说,离开落雁城后,耶律宗真跟着他们逃往邺城,元人则穷追不舍,陈兵黑山谷时,收到了窝阔台的来信,不久后便撤军了。

    至于长聘,直没有下落。

    现在段岭请示的是,是否让武独将乌洛侯穆押回京城,以待牧旷达下步行动。

    段岭聪明就聪明在,没有直接提出如何处置乌洛侯穆,而是让牧旷达决定。

    “送信来的人呢?”牧旷达问:“唤进来,我问问话。”

    来人是孙廷的部下,城主府守卫之,牧旷达问起太守与校尉平日所作所为,对方便答了,牧旷达又打发回去,让对方以口信的方式报知段岭。安排“那个人”暂时关押在邺城,但须得非常小心,以免走漏了风声。

    迁走了信差,牧旷达靠在榻上,望着院里萧瑟的冬日,长长地出了口气。

    这是他生之中最凶险的时刻,稍有不慎,接下来等待着他的,就是彻底的粉身碎骨。

    “长聘这家伙,究竟去了哪儿呢?”牧旷达说。

    昌流君惴惴不安,说到底,也是他没有想到,长聘居然会在半路上失踪了。

    昌流君说:“兴许是回去的时候,碰上元人……”

    牧旷达说:“那不可能,定是被抓走了。”

    这是连日里,困扰牧旷达最大的难题。

    “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落在姚复手中。”牧旷达说:“要么,就是落在李荣手里了。当时你们碰上郑彦,是在城内。”

    “是。”昌流君忙答道:“但不定会交给淮阴侯,也可能是陛下。”

    牧旷达出神地说:“他向来听命于姚复,姚复直在怀疑。当年在西川,太子归朝不久,姚复便派人过来试探过。”

    昌流君不敢说话,牧旷达又说:“这点可能性是有的,却不大,最大的可能,还是被太子抓走了。影队被派出去近半,都是冯铎的手下,若直跟踪着长聘,在最后突然发动袭击。”

    “我们手里有乌洛侯穆。”牧旷达疲惫道:“李荣手里有长聘,嘿。”

    牧旷达自顾自摇头,眉毛就像个打不开的结。

    昌流君说:“长聘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