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266

      相见欢 作者:非天夜翔

    们都有那种难以言喻的自信感。

    “好,好的。”段岭点头。

    “你要去见乌洛侯穆么?”郑彦问。

    段岭迟疑片刻,最后点了头。

    “带他过来?”武独问道。

    “我过去看看他吧。”段岭说,“这几天里他在做什么?”

    郑彦没去探望过郎俊侠,来大家不熟,没什么好说的。二来少要避嫌,万武独与段岭怀疑郑彦从郎俊侠口中探出什么话来,便难收场了。

    武独则忙着陪段岭,根本不想与这叛徒废话。是以郎俊侠被带回来后,除了费宏德偶尔会去看看他之外,便暂时无人再去关心他,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段岭走进郎俊侠的房内时,这儿十分黑暗,而且很冷。

    地上铺着褥子,郎俊侠盖着被子,光裸背脊,被下露出赤着的肩背,伤痕累累,面朝墙壁在睡觉。

    听到声音时,他缓慢地坐起来,段岭把门推开,光便透了进来,照得郎俊侠眼睛眯起,抬手挡住了光线。

    段岭想起那年在柴房中,郎俊侠推开门时,自己的感觉。

    “怎么只有你自己?”郎俊侠说,“没人跟着你吗?”

    “你中了武独的毒药。”段岭答道,“身上乏力,做不出什么来,这些时日有吃的吗?”

    “有。”郎俊侠答道,“费宏德先生偶尔也会带点酒菜来。”

    段岭走进去,觉得很冷,且十分潮湿,说:“待会儿给你换个房间。”

    郎俊侠答道:“不杀我已经承情了,不必待我太好,否则武独会说你心软,少不得又要吵。”

    第173章 冬至

    房中无处可坐,段岭四处看看,只得着,看着郎俊侠,心中充满复杂的滋味。郎俊侠则抬起头,注视段岭,落魄的他头发散乱,眼睛却依旧如从前般清澈。

    那天的话还没有问完,但段岭已经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从郎俊侠的话中,他知道了个大概——他扶持蔡闫上位,蔡闫则答应他,等待时机,再倾力帮助他。

    “蔡闫和你,有什么交换条件?”段岭终于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郎俊侠答道:“以你的聪明,猜不到吗?”

    “帮助乌洛侯氏复国,是吗?”段岭问。

    郎俊侠默认了段岭的猜测。

    “你……”段岭闭上眼,仿佛不忍再说些别的,“你就没有什么别的话,想对我说吗?”

    “该说的我都说了。”郎俊侠答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处死我?”

    段岭睁开眼,看着郎俊侠。

    “你为我做证。”段岭说,“在文武百官、大陈朝廷的所有人面前,在天下人面前,告知你所做的事,与蔡闫对质,我就赦你的罪。”

    “真这么做,你再赦我的罪,对其他人未免也太不公平了。”郎俊侠微微笑,答道,“还是杀了我吧。”

    段岭长吁口气,说:“你这是不愿意帮我了。”

    郎俊侠想了想,答道:“不。”

    “为什么?”段岭皱眉问道。

    郎俊侠没有回答,段岭说:“你活不下去了,武独不会让你走,哪怕你死了,到了阴间,也要面对我父亲的怒火。”

    郎俊侠沉默片刻,段岭的语气反而十分平静,说:“你恨我们,是不是?你恨汉人,恨大陈的朝廷,蔡闫也恨我们,所以你希望这个国家永不得宁日。”

    郎俊侠依旧没有说话。

    “我再问你次,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段岭说,“为我做证。”

    许久后,郎俊侠缓慢地摇了摇头。

    “郑彦已经知道了。”段岭说,“我四叔直在怀疑,他很快就会带我回朝廷去。”

    听到这话时,郎俊侠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那很好。”郎俊侠轻轻答道,“恭喜你,我就知道会有这么天的。”

    段岭简直气不打处来,平生还是第次碰到这样油盐不进的人,从前他甚至没有感觉到,郎俊侠居然这么难对付。

    “所以,我……”段岭叹了口气。

    “你是来让我活命的。”郎俊侠微笑道,“你是个好心肠的孩子,哪怕事情已成定局,也希望给我最后个机会,藉此说服你自己,不用动手杀我。”

    “可是你辜负了我们的情谊。”段岭转身,叹了口气,推门离开。

    “怎么样?”武独在院中等待段岭。

    段岭脸无奈,答道:“没有办法,你要去哪儿?”

    段岭发现武独内里穿着身刺客装,外头裹着件裘袄风衣,戴着手套,脖上还有围巾。

    “出去趟。”武独调整手套,答道,“我与郑彦谈过,都觉得这次影队出来的人至少有三队,费先生建议我尽快去把他们杀干净,否则连睡觉也睡不好。”

    “去久?”段岭问。

    “很快。”武独答道,“腊月之前,定会回到你身边。我不在的时间里,郑彦会负责保护你,这些事,我已告诉费宏德先生。”

    “上哪儿找人去?”段岭又问道。

    “这个你就不用费心了。”武独充满邪气地笑了笑,答道,“重操旧业,找几十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武独整理好装备后,躬身亲吻段岭。段岭把他送到府外,目送他骑着奔霄离开。

    武独走,段岭心里登时有点空空荡荡的,走到厅堂时,费宏德与郑彦对坐,正在闲话,见段岭过来时,两人便起身行礼。

    “请不要客套。”段岭有点拘束地笑了笑,他仍未完全接受这情况——原本的朋友,下都成了臣子。

    “必要的礼节还是要有。”费宏德说,“否则无以驾驭众臣,样米养白样人,知人知面不知心,正是如此。”

    “可我也不是国之君。”段岭无奈笑道。

    “居储君之位,大礼节与陛下等同。”费宏德说,“汉人自古以来俱是如此,是不是?”

    段岭只得说:“先生教训得是。”

    费宏德与郑彦才起再次郑重朝段岭行礼,段岭坐到榻上,吁了口气,他也是读书人,知道储君的重要。皇室中帝君当仁不让,为天下之表率,国家在他的监督之下运转。储君成年以后,权力则非常大,御驾亲征时由储君监国,并有东宫与其下辖谋士,大数时候,储君须得担下将近半国事。

    当年李渐鸿还在时,便不止次说过,他只会打仗,不会当皇帝,待带着儿子回南方后,便依旧四处征战,将这个国家交给段岭来治理。

    习政、读书、体察民情、熟稔军事,都是东宫太子必修的功课,段岭却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是以这样颠沛流离的方式,来修完了所有的课业。

    这么天过去,郑彦确认他的身份后也不敢与他乱开玩笑了,规规矩矩的。段岭逐渐习惯了些,就像朝中议事般,文武,左膀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