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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见欢 作者:非天夜翔

    笑,说:“想必校尉将军是有盘算的。就白提醒句。”

    段岭知道武独嫌林运齐话啰嗦,便打发了他,让他去歇着,今日应当没什么事了。

    武独问:“办完了?”

    “暂时办完了。”段岭说,“还得想想办法。”

    “那轮到我了。”武独说,“外头那跑腿的,把两名裨将叫进来,提醒他们备好跌打伤药,有什么祖传护心镜和铠甲,好东西都招呼上。再传两个跌打大夫,备好担架,去院子里头候着。本将军明人不说暗话,要打人了。”

    段岭;“……”

    第135章 立威

    炷香时间后,先是名裨将倒着飞了出去,撞翻外头的花架,花盆碎了地。

    另名裨将着看武独,不住喘气,武独说:“我说,你动手。”

    裨将道:“不敢与将军动手。”

    武独说:“不动手,怎么知道深浅呢?接下这三招,校尉换你当。”

    “将军说笑了……”裨将句话未完,武独已倏然动脚,那裨将也飞了出去,撞在照壁上,登时鲜血狂喷。

    武独在厅堂门口,挡住了外头的阳光,说:“让你们出兵救人,个个在后头看,找不到太守,自己就回来了。先前朝廷命官失陷在敌营里头,没治你们个临阵脱逃的死罪,如今还想依样施为,顺手送掉新任太守的条性命?!”

    段岭在里头听着,也不说话,心道武独心里什么都清楚得很。

    武独那两招下手甚狠,裨将穿着铠甲,中了下他隔山打牛的内劲,震伤了脏腑,竟是吐出血来。

    亲兵们都眼带恐惧地看着,武独提着剑,走上前去,孙廷忙道:“将军!将军手下留情!”

    武独以剑挑起其中名裨将的下巴,说:“吕太守丢了,朝中没有追责,正是因为新任太守保了城中将士的性命,还当邺城没了你们真不行?”

    “将军。”段岭果断道,“手下请留情!”

    段岭在那瞬间,有预感武独确实想杀人,哪怕隔着好几步远,依旧能感觉到武独的身杀气外露,也猜到武独想现在下手,杀掉个以震慑邺城军队。有时候,杀人确实是可以解决问题的,但不杀人,也能解决问题。

    武独的剑已插进了那裨将头盔与铠甲的间隙中,手上使力,就要捅进去。对方在鬼门关走了遭,不住发抖,迎上武独森寒的目光,意识到这新上任的校尉,确实是会动手杀人的。

    然而他满口是血,已说不出话来了,只得不住发抖,以眼神求饶。

    “项上人头,且先记着。”武独收剑,说,“空了不妨去打听打听我是什么来历,哪怕你卖了我俩,以我功夫,也必不会死。逃得命后,谁卖我的,全家必永无宁日,迟早被我杀得鸡犬不留。”

    接着武独便转身进来,依旧靠在榻上,懒洋洋地倚着。

    “孙廷把人带进来吧。”段岭说。

    孙廷扶其中名裨将,扶不起,只好与亲兵同架着其中个先进来。

    “手搁上来。”段岭说。

    那裨将咳了几声,鼻孔里都是血沫,段岭便为他把脉,说:“另个也扶进来。”

    武独踹的都是同个地方,肋骨折断插入肺,段岭便亲手为二人依次扶正了肋骨,开了药让他们回家调理。

    段岭说:“将百长挨个唤来,次来十个,依次点名进来述职。”

    邺城最重要的是军事,最初也是作为军防重镇建设,平常别的县郡,都是太守为主,武官为辅。然而到了常年交战的国界,武独的职责显得愈发重要,段岭反倒变成了为这整支军队提供补给的后勤。

    人都来了,了满厅堂,段岭说:“坐,不打你们。”

    余人才纷纷坐下,两名裨将姓白、姓褚,各领千人,进来的也正是白裨将的十名手下。

    “有什么难处,想怎么过日子,带兵带得如何。”段岭道,“都说说。”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段岭拿着兵册,点了个人,说:“从你开始,将军脾气不好,莫要让他等久了。”

    武独笑了起来,喝了口茶,第名百长想了想,便道:“太守大人,没钱,弟兄们吃不上饭,饿着肚子,打不了仗。”

    “已经解决了。”段岭说,“回去就能领到军饷,还有什么?”

    “山贼太嚣张。”其中又名百长说道。

    武独漫不经心地拿着本子,边读书,边听百长们述职,段岭知道他都听进去了,先是问了轮,便打发这十人回去,再传人进来,又问轮,直到用午饭时,才揉揉太阳穴起身。

    “你在看什么?”段岭问。

    武独抬手朝段岭扬,是本《食经》,恰在此时林运齐带的管事过来问中午吃什么,段岭便吩咐切从简,穷得叮当响的,不要铺张浪费了。

    “得上哪儿弄点钱去。”段岭愁眉苦脸的,自被郎俊侠带到上京后,虽不说锦衣玉食,却也从未愁过钱。父亲在世时,吃穿用度虽不怎么稀奇,但吃什么菜,喝什么茶,用什么器皿,也有些讲究。

    待跟着武独,初时穷了半年,后来又渐渐好了起来。

    “我想办法去。”武独说。

    段岭认为既然来了邺城,武独就得出去办事,放他个人在府上不会出什么问题,他既身上带毒,又有白虎明光铠护身,还会点武艺,能出什么事?但武独始终坚持跟在自己身边,还要怎么去赚钱?

    吃饭时二人俱沉默不语,段岭说:“得写封信,派个人,送去辽国给费先生,让他帮咱们借点粮食回来。”

    武独说:“附近不是山贼么?钱想必是不少的,过得几日待伤好了,抢山贼的就是了。”

    段岭想到邺城年来民不聊生,落草为寇,总是有的,也必须尽快除掉,可是杀山贼能抢到少东西?

    “邺城以前靠什么过活的?”

    在段岭的印象里,邺城就没什么值得称道的特产,既无法拿去与各地做交易,也不能与中原等地换取物资。

    “炭。”武独吃着饭,答道,“烧炭往南方卖,山里的树被陆陆续续,砍掉了不少。”

    “能种粮食的地方不。”段岭从前在书本上读到过北方水土流失,像上梓、浔阳等地有河有平原,已是中原沃土,奈何邺城山林地貌甚,唯的平原在与辽的接壤线上。

    “树千万不能再砍了。”段岭说,“得找点别的东西过生计。”

    外头还下着雨,这雨几乎就没停过,淅淅沥沥,下得人心烦意乱,全身黏糊糊的。段岭先是修书封,让人送信去,再找来地图与县志,发现河间与邺城之间,是可以种地的,只是以前被辽人,如今被元人总是突如其来地劫掠。

    前任太守从来不管,任老百姓自生自灭,想想也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