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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见欢 作者:非天夜翔

    进匣子里的东西是什么吗?他应该没那么细心吧?蓦然间段岭出了背冷汗——郑彦看见郎俊侠打开刀鞘的暗格,那里头——也许装有什么东西,不,暗格分明就是藏东西的。

    他当时还说了句话:“你们这是在玩什么玄虚?”

    结合那夜在家时,郑彦如果注意到武独,也许就会看见他朝匣中放了什么东西,若郑彦足够聪明,结合郎俊侠之前的表情、武独当时的反应,就能大致猜到,武独从刀鞘中取走了什么,再把它收了起来!

    “郑彦究竟是跟哪边的?”段岭问。

    “他很少管事。”武独说,“昔年也只是因为与姚复有交情,才替姚侯办些事,据说先帝有年往淮阴时,与他见如故,后来郑彦才进宫来的,怎么?”

    武独盯着段岭看,段岭在想郑彦的立场,如果父亲还在世,郑彦兴许是这世上少有的与他相投的人吧。武独却似乎有点吃醋,说:“他没对你动手动脚的吧?”

    “当然没有。”段岭哭笑不得,先前凝重的气氛下就变得奇怪起来。

    “我检查下。”武独伸手去摸段岭,段岭低声道:“这儿是皇宫!”

    武独又揉又摸的,段岭下就不自在起来,武独却低头来亲吻他,在他唇上亲了几下,段岭的气息便急促起来。

    “我想回家。”段岭说。

    “要么这就走吧。”武独说。

    去个没有人,也没有这么烦恼的地方……段岭的心突然变得温柔起来,无论如何,他还有退路,而这退路,就是身边的人。不管他段岭是谁,有什么身份,是段岭还是王山还是李若……这个人都不会离开自己。

    他抬眼看着武独,凑上前去,主动在武独唇上亲了亲。

    武独登时满脸通红,手捂着鼻子,侧过头,竟是不好意思看段岭。段岭只觉好笑,说:“你在脸红个什么?”

    武独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连忙摆手,这时候,脚步声响起,郑彦来了。

    “哟。”郑彦说,“带上我块儿玩成不?正好教教你俩。”

    “滚!”武独怒道。

    段岭却笑道:“来说说话吧。”

    段岭表面上笑着,心里却准备试探下郑彦,郑彦眼里带着笑意,打量段岭,说:“陛下召你。”

    段岭心里猛地提,武独看看段岭,段岭点头,武独便道:“我送你去。”

    郑彦与武独将段岭送到御书房外,郑彦躬身道:“陛下,王山来了。”

    “进来吧。”李衍秋的声音道。

    段岭曾经在脑海中无数次地做了准备,然而直到他迈入书房的那刻,脑海中倏然便空空如也。

    那天在长廊中骤见李衍秋,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及至今日,他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李衍秋坐在案几后,御案上摊着段岭的卷子,他从卷子里抬头,打量段岭。这次,段岭得以仔仔细细,看清了李衍秋的长相。

    他和父亲长得很像,眉毛眼睛鼻子,分明就是无数个梦里头见到的那个人。他失去了他太久,当他看到李衍秋的时候,瞬间就仿佛回到了梦中。

    他曾经恐惧过,只怕天长地久,岁月悠绵,不知哪年,会忘却父亲的长相,失去他生命中的那盏灯,那是无可替代的光明。然而当他再与李衍秋相见之时,心中便生出股依恋感——仿佛只要他在面前,就能透过他,感觉到父亲的存在。

    这种联系就在彼此的血脉里,始终不曾消失。

    “王山?”李衍秋道。

    段岭回过神来,躬身跪伏在地。

    “草民王山,拜见陛下。”

    “今天过后,你就不是草民了。”李衍秋说,“他们的卷子还未判完,朕倒没想到,最先拿到的,竟是你的卷子。坐吧,有几句话,想问你。”

    段岭忙又行礼,退到旁,坐在案几后,抬头看李衍秋时,李衍秋恰好也朝他投来瞥。

    第118章 水患

    这天过得十分漫长,清早回城,傍晚入宫,入夜答卷,不知不觉,已是四。

    李衍秋是疲惫,早朝时与群臣斗智斗勇,退朝后又足足折腾了天,他疲惫地靠着,彼此便安静地对视,谁也没有开口。

    外头仍下着雨,这雨铺天盖地,伴着风声敲打在窗上。

    “什么声音?”李衍秋被岔开了心神,缓缓道。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段岭答道。

    李衍秋忍不住笑了起来,悠然叹了口气。

    段岭知道李衍秋兴许已朝武独问清了自己的来历,身世、年纪、婚否……倒是时再生不出别的问题了。

    “卷子是你写的?”李衍秋问。

    “是,陛下。”段岭答道,心想当然是自己写的,还有谁会帮我考试不成。

    “你的文章,令我想起个人。”李衍秋说。

    “是陛下的朋友么?”段岭问。

    李衍秋答道:“他惜字如金,从来不写文章,不过有些话,他也说过,譬如说‘行于大道,唯施是畏’。”

    段岭知道眼下虽迁都江州,仍暗流汹涌,稍有不慎,大陈经营年的基业就将倾塌,李衍秋是以压力甚大,国重任,都压在了他的身上。据此看来,牧旷达的存在,确实是李家的枚定心丸。

    内有良相,而外无悍将,眼前这江山,最大的忧患,仍是在对外上。段岭相信牧旷达有能力稳定局势,只要给他至三年时间,江州便会被牢牢集权,抓在中央的手中。至于最后掌握权力的是牧家,还是李家,就不定了。

    “当今天下盛世升平。”段岭答道,“陛下轻徭薄赋,百姓期待安居乐业,纵时有水患,定不久长,陛下大可不必担忧。”

    “不错。”李衍秋答道,“最大的忧患,还是在于北方。”

    李衍秋将段岭的卷子放到旁,又道:“明珠之光,终不蒙尘。你的卷子,朕已阅过,为公平起见,仍交予阅卷官先评,方可服天下。朕问完了,你退下吧,顺便传武独进来。”

    段岭便推门出去,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句对话,不知为什么,心里却异常平静,这次正式的见面,仿佛让他安定下来。叔父与父亲,这两兄弟仿佛都有着奇异的本事,无论天翻地覆,都能淡然视之,跟在他们的身边,哪怕天塌下来,也丝毫不惧。

    武独与段岭对视,便推门进去。段岭在外头等着,看了郑彦眼,郑彦却若有所思,抬头看着廊下滴落的水滴。段岭颗心都在御书房中的武独身上,听见李衍秋的声音不大,仿佛在交代什么,武独只偶尔低声答“是”。这次的谈话未持续久,李衍秋便道:“你退下吧。”

    武独这才出来,朝郑彦略点头,带着段岭离开。

    “他问了你什么?”段岭问。

    武独在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