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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见欢 作者:非天夜翔

    ,先前的迷茫尽数化于虚无,铁马冰河,铿锵热血,注于那杆狼毫笔中,是他十年寒窗所学,亦是他这生不得不去面对的重担。

    他还有次机会,就是在殿试金榜题名时,走到李衍秋的面前。

    武独带着李衍秋的手谕抵达江州军部,今日大部将都前去监应会试,唯有谢宥坐镇。

    “调四十人。”武独递出手谕,说,“清查江州官员与元人勾结事。”

    谢宥仿佛早知武独会来,答道:“比我猜想的要晚了些时日,但愿不至于耽误了正事。”

    属下奉上茶,武独却不喝了,起身离开,带着四十名江州军,转向城中的另机构“影府”。影府自前朝便已设立,目的是保卫皇室成员与外国使臣的人身安全,十年前冯铎因私下勾结官员而下狱,影队便再无统领,转由赵奎控制,影队度不满武独身份,不愿听命。

    如今彼此地位早已调转,又有皇帝手谕,武独分发下任务,让影队在暗中行动,自己则前往官府,挨个拜访。

    “苏大人。”武独在户部外截住马车,伸手让,说,“有几句话,想与大人说,请。”

    户部尚书苏阀答道:“武独?”

    武独再请苏阀,苏阀见四周全是江州军守卫,只得跟着武独上了马车。

    “上月十七。”武独在马车中坐定,朝苏阀说,“我们发现元人使节哈丹巴特尔前去大人府上拜访,可方便告知我经过?”

    苏阀登时色变,怒道:“武独!谁给你说的这话,是谁让你来的?!这是污蔑!”

    武独拿起放在旁的匣子,朝着苏阀打开,里头是三枚夜明珠。

    “这是哈丹巴特尔的赠礼。”武独说,“在您家里找到的,还有八张二百两的银票,以及枚珊瑚石,若是方便,还请您画个押。”

    “你……武独!”苏阀万万未料全过程都被跟踪观察,时间竟是面如土色。

    “绝无此事!”苏阀否认道。

    “礼单在此。”武独朝苏阀出示礼单,外头封着金箔,抬头写着呈苏阀大人云云,苏阀这下再无法抵赖,当即不住发抖。

    “东西还给您。”武独客客气气地说,“礼单我替您收着了,请下车吧,我就是问问,是否真是您的。”

    苏阀惊疑不定,下车后筛糠般地了会儿,武独又吩咐道:“启程往内阁。”

    时间转瞬即逝,眨眼间已到了下午时分,段岭开始检视自己的答卷,从南陈立国伊始,据父亲口中得知的南陈局势,四国交锋,以及牧旷达所述的迁都,江州士族盘踞,如今辽、陈、元三国鼎立,彼此牵制的特点。

    最后他写上姓名,到得敲钟之时,考官开封条,进来收了考卷。

    “字写得不错。”考官说。

    段岭起身朝他鞠躬,院中喧哗起来,学生们开始议论考题,牧磬于人群之中找到了段岭,朝他快步跑来。

    段岭满眼都是认不得的学生,并从他们的口音之中注意到了,众人分成好几派,派是西川人,另派则是江州本地人。

    “今天没等你。”段岭说。

    牧磬已习惯了段岭的独来独往,摆摆手,问:“答得怎么样?”

    段岭笑道:“还行。”

    从牧旷达处他已大约知道了士族子弟们的深浅,在牧府学习的时间,给予了他太,令他能从整个中原大局来分析来日南陈的地位。

    “我好像把答卷写成了折子。”段岭忽然才想起来,忙道,“坏了。”

    “不打紧。”牧磬说,“考都考完了。”

    外头都是来接的家人,段岭朝牧磬说:“我等武独,你先回去吧。”

    牧磬执拗道:“那我陪你等。”

    段岭独自在春日的傍晚里等着,武独却迟迟没有来。

    第105章 相持

    深巷中,武独接过影队递出的最后份礼单,对照昌流君给的名单,共七名官员。

    “没你们的事了。”武独吩咐道,遣散众人,让人将马车驱走,天色渐晚,在巷中等候。

    脚步声传来,等的人没有来,面前出现人,却是阿木古,两人遥遥对峙。

    “武独。”阿木古说。

    “阿木古。”武独眉毛扬道,“元国第高手。”

    武独扫阿木古,目光驻留在他的佩刀上,道:“你的刀看上去不错,武功则般般,那天就想这么说。”

    “说吧,把你的证据交出来,要少酬劳,随便你开。”阿木古说。

    武独答道:“想了,让路吧,我不想在这里杀外国使臣。”

    阿木古:“那么,就得罪了。”

    几句话过,阿木古瞬间出手,不再与武独废话,武独却始终没有抽剑,只朝侧旁让,拇指弹剑柄,烈光剑出鞘三分。

    双方错身而过,阿木古弯刀闪烁,映着寒光,两人同时各自转身,武独用那三分剑锋推,架住阿木古弯刀,声金铁交鸣,二人手中兵刃俱非凡铁,谁也奈何不得谁。

    武独就这么被堵在巷中,阿木古迟迟不退,知道此人功夫不可小觑,忙收步退后,屏息沉吟,观察武独的举动,不敢再托大。

    突然间背后有人个踉跄出现,笑道:“哎!”

    阿木古那惊非同小可,不料竟有人能无声无息地接近自己,来人却是郑彦,阿木古刀下去,郑彦脚下错步,脚步虚浮,躲开。

    武独:“……”

    “阿木古大人在这里做什么?”郑彦说。

    阿木古见便知两人是约好了在这里碰头,说:“少废话,将东西还来!”

    “什么东西?”郑彦边躲避阿木古,边东歪西倒,打着醉拳,眼看阿木古刀横掠,郑彦以戴着手套的那只手拍,手套竟是无惧刀锋,借力打力,把阿木古横推出去。

    虽无人观战,武独的身份却还是在的,不便两个打阿木古个,只得在旁掠阵。郑彦连剑也不用,脚步蹒跚,与阿木古打起了醉拳,阿木古平生未碰到过这拳路,竟是奈何不得郑彦。

    “奇怪。”郑彦说,“大人怎么会说汉语了?”

    阿木古:“……”

    阿木古盛怒,被这么个醉鬼刺客轮番羞辱,好几次险些中了郑彦的拳,郑彦拳式、腿式虚招极,晃得阿木古眼花缭乱。

    然而元国第武士头衔亦非虚名,阿木古意识到自己若再托大,只怕要输,当即沉吟观察郑彦的架式,改进攻为防守,虚晃刀,不再追着郑彦。

    武独看阿木古换招,便知对方不再轻敌,当即出手,烈光剑出鞘,趁着郑彦退开的空当,剑挑向阿木古腰间。这下偷袭令阿木古毫无防备,腰畔刀鞘被招挑断,武独稳稳握在手中,阿木古登时脸色大变,回刀斩向武独。

    武独动手,郑彦便收拳,只见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