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147

      相见欢 作者:非天夜翔

    军后救下了乌洛侯穆,将他带到鲁南教导,收为弟子。秦将军写过封信予淮阴侯,告知此事。只提到名孩童,并未说到名字,是以年来,大家都不知乌洛侯穆的真名。”

    “我只知道他被唤作‘无名客'。”武独说。

    “是。”郑彦给自己斟了杯酒,又说,“再后来,上梓之战中秦兆殉国。过得数年,黎氏的淬剑台夜间被屠灭满门,门下弟子盗青锋剑而走。白虎堂派人前去追杀,你也知道的。这厮东躲西藏,最终得先帝庇佑,纳入麾下。先帝手中拥有镇山河,但凡白虎出身的刺客,都不可忤逆镇山河持有者,乃是祖训。”

    “有乌洛侯穆在。”武独说,“我是不会进东宫当门客的,他们也瞧不起我。”

    郑彦突然笑道:“时隔几日,如今见你,却是变了个人般,莫不是有家有室,该知沉稳,不再冒冒失失了。”

    武独说:“郑彦,武爷虽然不能毒死你,但让你三个月说不出话,还是不难的。”

    郑彦按着膝,懒懒起身说:“没劲呐——什么时候进宫去走走?”

    “有伤在身,行动不便,不送了。”武独淡淡道,“随缘吧,没事莫要勤来了,免得拖我下水。”

    郑彦同情地说:“你坚持不了久,何苦呢?”

    武独认真道:“我说,不送了。”

    郑彦只得点点头,笑笑出去,段岭看武独,武独点头,段岭便起身将郑彦送到门外,郑彦骑上马离开,奔霄却等在大门外,显然是郑彦带回来的。段岭便将它牵进后院马厩里头安顿好,拍拍它的头。

    “他是替太子探口风来的。”段岭朝武独说。

    “你知道?”武独诧异道。

    段岭点头道:“应当是太子让他顺便将奔霄牵过来。”

    武独沉吟不语,倚在房中侧榻上,气定神闲的,眉头却微微拧着,段岭始终有些事想不明白,路上也没有问武独,如今郑彦提到郎俊侠,便又将些往事翻了出来。父亲嘱咐的话,上京城中伪装成车夫的他,在国家危难之时,带回了个假太子,打乱了牧旷达的布局……那天在酒菜里下的毒;将自己抛下江去;却在潼关重逢之时,阴错阳差地留了自己命,不惜与贺兰羯死斗,顾全自己安危。

    “我记得在你刚救我回来那会儿,说过我中的毒是寂灭散。”段岭问,“那是什么东西?”

    “种寂灭之毒。”武独答道,“中毒之人,将不能说话,不能思考,浑浑噩噩,如同僵尸般,犹如假死,若不在十二个时辰内喂下解药,余生便将成为行尸走肉。”

    段岭心中猛地抽,说:“那他也许不想杀我。”

    武独看了段岭眼,答道:“也许,但也很有可能想将你变成毫无思想、仅奉他命令行动的具尸体,留着你,来日兴许还有用。”

    “这种毒是哪儿来的?”段岭不禁奇怪道。

    “古时有人用这药控制君主或官员。”武独说,“譬如说,某位封疆大臣势力广阔,手遮天,不能就死,便以寂灭散暂时控制住,到得目的达到后再处理尸身。”

    有解毒的机会,也就证明郎俊侠并非真想斩草除根,至少在那刻不是,段岭曾经不止次想过这个问题,会不会是郎俊侠的毒,只是为了保护他,投毒后扔进江中,翌日再来救?但这想法实在太也厢情愿,若再相信郎俊侠,自己只能用愚蠢来形容了。是以这些时日,他从未朝武独询问过。

    “他在潼关,是不想杀我的。”段岭又说。

    “杀了你。”武独说,“潼关必乱。从那夜见你我在处后,这厮便已留意于你。咱俩去潼关,显然是执行任务,未曾判断清楚,再对你下手,不仅徒令人生疑,容易破坏牧相的计划,有时候,他们与牧家还是需要共同进退。”

    “他有两次机会可以杀我。”段岭皱眉道,“却都没有下手,次在秦岭孤峰上,次在潼关的城墙。”

    武独开始不高兴了,却不敢对段岭发火,敷衍地“嗯”了声。

    段岭是大陈……不,自古以来最有眼色的太子了,他观察武独,知道武独不喜欢他对郎俊侠开脱式的分析,便不再继续下去了,找了药来,给武独的脚踝上药,脚上已好得差不了,再过些时日,便可行走无碍,只是要飞檐走壁,还须得再休息段时日。

    “你生气了吗?”段岭问。

    “什么?没……没有。”武独不自在地答道。

    段岭边给武独脚踝上药,边挠他的脚心,武独忙道:“别闹!”

    段岭还在整他,武独脸上发红,却拿段岭没办法,不敢揍他,只能靠在榻上大叫,最后实在没办法,翻身把抓住段岭,把他压在自己身下,单手抓住他两只手腕,两人哈哈哈地闹,段岭忙道:“不玩了!不玩了!”

    “还敢不敢?”武独锁住段岭手腕,在他耳畔低声道,“莫要逼武爷教你好看。”

    段岭看着武独,两人脸上都带着红晕,段岭眼里带着笑意,彼此觉心神荡漾。这时候武独放开了段岭,让他坐好,时间两人都有点讪讪,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幸而外头敲起门来,武独便道:“谁?”

    段岭忙去开门,牧磬却自己闯了进来,叫道:“王山!等得我好苦!你究竟做什么去了!”

    段岭再见牧磬,心里仍是开心的,忙上前与他抱了抱,突然想到武独说过自己薄情的话,忍不住瞥武独,见武独也在看他,那表情收在眼中,自己都觉尴尬。

    “去潼关了。”段岭看了眼武独,武独才说:“进来吧。”

    虽是牧府,但侧院中武独才是家之主,得了武独允许,牧磬才脱鞋进来,段岭摆放案几,给牧磬烧水泡茶,依旧是给武独先喝。牧磬倒是不介意,笑呵呵的,朝段岭说:“他们说武独受了些伤,只不知你明天来不来念书,让我先等着,我忍不住了,就先来看看你。”

    “这些日子里怎么样?”段岭问。

    “别提了——”牧磬叫苦不迭,说,“闷出个鸟来。”

    段岭看看武独,武独说:“王山明日起便去与你读书,切照旧。”

    “今夜来不来见我爹?”牧磬问,“爹就让我来问问你。只是家宴,人不,也不喝酒。”

    段岭看武独,知道始终躲不过,回来还是得朝牧旷达汇报清楚,武独答道:“本该去见见他,耽搁这天,丞相不怪罪,自然要去的。”

    牧磬突然有些奇怪,觉得武独出了次门回来,变得客气了,再不像从前眼睛长在头顶上,答话全是“哼”“唔”等语气。

    “那我去说声。”牧磬说,“入夜在边阁里头等你。”

    段岭又要起身送客,牧磬却摆摆手示意不必送了,径自出去。

    “我猜牧相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