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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见欢 作者:非天夜翔

    :“两位,谁愿意去阻截马贼的,带上武独。”

    武独在旁袖手旁观,沉吟不语。

    “我去。”王副将答道。

    段岭取出边令白的兵符,交给王副将,说:“必须速战速决,不求全军歼灭,务求乱其阵脚,以奇兵破之。”

    王副将领了兵符,段岭又朝谢昊道:“今天开始,潼关严密防守,在关外、关内都布下伏兵,剩下的,听费先生安排。”

    谢昊点头应声,先前费宏德通传的人也来了。

    第85章 别离

    人来齐后,段岭让将士将金条排布开,放在桌上,摆在院中,后来者几乎全部被吓着了。

    “各位。”段岭说,“叔父卧病在床,潼关军务,暂由我传令,这里是欠发的,查过欠账,知道还欠着大家的军饷,请自行领去。”

    时间无人敢上前来拿,段岭又做了个“请”的手势,说:“且不要谦让,领了饷银,我还有话说。”

    校官们这才各自领了金条,段岭又说:“前不久,党项人前来迎亲,得知赫连达觊觎我大陈土地日久,随时可能趁这机会入侵潼关,眼下已往西川发出求救信,援军不日便至,这些日子里,还请诸位将军加配合,严密防守。”

    众人纷纷应诺,毕竟边令白虽说重病,却并非真的死了,权力最高的两名副将与费宏德都听这少年的,还有什么话说,便领命纷纷离去,谢昊则与费宏德去安排防守,留下王副将、武独与段岭在厅内安排。

    “这座山头,这里。”段岭在地图上勾出地点,说,“峡谷内都可以布埋伏,这里反而不要布,兵不厌诈。”

    “此处十分险峻。”王副将道,“为何不设立埋伏,反而在距离出口的两里地上放陷阱?”

    “正因为山道易于伏兵。”段岭说,“对方在通过时定非常小心,全军离开后,精神会为之松懈下来,在此处围堵,能举收到最好的效果。”

    武独看了段岭眼,目光十分复杂,段岭抬头看武独,武独便点点头,没再问什么。

    “果然家学传承。”王副将说,“早知如此,却也不必担心了。”

    段岭说:“这还不够,我们的目的不是把他们全部歼灭在峡谷里,先是第次击散,全军撤离,等待他们集结成队后再鼓作气打击。千万不能和马贼打游击,他们对地形实在太熟了,咱们只会被偷袭。”

    “若对方不再次集合呢?”武独问。

    “那就放火烧山。”段岭朝院外看了眼,说,“把他们逼出来,雾气湿重,山林里全是烟,对方无法再躲藏下去。”

    武独点点头,王副将便去做准备,段岭则拉起武独的手,与他回到房中,费宏德遣人送来了皮甲。

    “你这叫什么办法?”武独朝段岭说,“留你个人在府里,万贺兰羯又杀回来了怎么办?”

    “有乌洛侯穆。”段岭答道,“他在追杀贺兰羯不是么?”

    “万呢?”武独说。

    段岭说:“必须冒这个险,也值得冒这个险。奔霄你骑着,甲胄穿上。”

    武独在房中,段岭便帮他解开外袍,只着单衣长裤,套上护甲。

    “我不穿甲。”武独身单衣雪白,挡开段岭的手,不耐烦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就穿上吧!否则我不放心。”段岭说,“不是说好听我的吗?最两天时间。”

    说着他又飞快地为武独系上腰肋下的系绳,武独低头看着段岭的动作,段岭又单膝跪地,给他围上战裙、护膝,取来护腕,为他戴上。

    “王安如果有不对劲。”段岭说,“你就杀了他,收揽他的兵权。定要小心党项人传信用的乌头雁,如果办得到,尽量别让他们传递出任何消息。”

    武独静静着,注视段岭,眉头深锁。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武独喃喃道,“王山,你……”

    段岭倏然怔,武独抓起段岭的手,打量他的手,又看他的脸,观察他的神色。

    “我在相府上读了些兵书。”段岭答道。

    他看着身甲胄的武独,打算不再瞒他,但现在绝不能说,毕竟大战在即,武独若知道了自己的真正身份,定会心中不安,大军出征,万时刻想着此事,只怕反而自乱阵脚,容易招致危险。

    段岭心想,待你回来以后,我就告诉你。

    “排兵布阵也就罢了,你不是第次穿戴盔甲了,先穿什么,后戴什么,顺序都不错,哪儿学来的?”武独又道。

    段岭不假思索地答道:“冒充赵融不是么?这些事情都要预先注意,否则很容易就会被识破。”

    段岭说这话时,不太敢抬头看武独,武独却伸出手,手指抵着段岭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注视他的双眼,段岭被看得十分紧张,嘴唇微颤。

    “等你回来以后,我有些话,也想对你说。”段岭把心横,索性道。

    武独听到这话时,却不自然地僵,转念想,突然尴尬起来。

    “哦……好,好的。”武独放开段岭,想了想,说,“那我走了。”

    段岭上前去,从背后抱住武独,两人了会儿,武独朝段岭说:“千万小心你自己,平时尽可能与那姓谢的在处,莫要个人乱跑。”

    武独大步出去,段岭追在他的身后,见他从后院翻身上了奔霄背脊,奔霄却不走,转头看段岭,仿佛还在等他上来。

    “驾!”武独催促奔霄,奔霄打了声咴,却不行动。

    “你这傻马。”武独不耐烦道。

    “走!奔霄,你走吧!”段岭朝奔霄扬手,示意你载着武独去,奔霄这才走开几步,依旧转头瞥段岭,段岭朝它说:“保护好武独!”

    奔霄这才转身走了,马蹄声响,离开后院,段岭追了几步,跃上墙去看,见武独骑在马上,仍回头观望自己。

    “当心别摔着了!”武独远远喊道。

    段岭只觉好笑,才从墙上下来。

    回到潼关城楼上时,谢昊正与费宏德在交谈,见段岭来了,二人都暂不作声。

    “叔父的病情有好转。”段岭随口胡诌道,“说不定能渐渐地好起来。”

    再过几个时辰,边令白就要浑身腐烂而死了,段岭也没心情去管他,必须先稳住大局再说。

    “此计甚是行险。”谢昊说,“却也未必不可行,只是若赫连达不来,就毫无用武之地了。”

    “最希望他不要来。”段岭望向乌压压的天气,问,“布置好了吗?”

    “都妥当了。”费宏德说,“希望他们不要来吧。”

    谢昊有意无意地看了眼段岭,前去检查布防,余下段岭与费宏德在城墙上,旌旗猎猎飞扬,天空风起云涌。

    “谢昊颍川出身,与江州黑甲军统领谢宥乃是族兄弟,是个忠诚的人。”费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