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31

      相见欢 作者:非天夜翔

    顺便送你回南方去。”

    段岭:“?”

    他无法理解拔都与他的父亲,和自己回南方有什么关系,李渐鸿又问:“你想回南方吗?你是想和爹起在北方过辈子,还是回到咱们的故土上去?”

    段岭:“……”

    “你会和我起回去吗?”段岭问。

    李渐鸿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反问道:“如果不会呢?”

    段岭答道:“那我就不去了。”

    李渐鸿说:“会,你在哪里,爹就在哪里。”

    段岭“嗯”了声,说:“我想。”

    李渐鸿没有回答,而是转头,望向拔都与他的父亲,仿佛段岭的回答证实了他的某个结论。

    “人心思乡,哪怕是你儿子在敌人的国都中出生,成长。”李渐鸿缓缓道,“身体里亦流淌着元人的血,拔都,你见过你的故乡吗?”

    拔都为之震,侧头看奇赤,正要为他翻译,奇赤却手按在他的头上,示意听懂了。

    “你的儿子,也想回去。”奇赤用生涩的汉语说,“可你,希望不大,你,没有希望。”

    李渐鸿说:“他从未去过呼伦贝尔草原深处的那抹蓝色明珠,却早已在梦里无数次地见过它,这是他的天性。我儿也向往西湖畔的柳树,向往玉衡山下的怒江湍流。”

    拔都想了想,飞快地将李渐鸿的话翻译出来。

    奇赤动不动,注视着李渐鸿,仿佛在考虑个极其艰难的提议。

    “过了今夜,这将是他们的天下。”李渐鸿最后说,“我自然不会强人所难,无论答应与否,太阳升起之时,你们都可自行离去,这不是交易,我必不挟恩逼迫于你,望你慎重考虑。”

    第16章 行险

    奇赤陷入了沉默之中,李渐鸿则搂着段岭,倚在墙壁后,闭目养神,以待天明时的再次逃亡。

    段岭睡着睡着却醒了,他蜷在李渐鸿的怀中,醒来后第眼就朝对面望,却看到了直醒着的拔都。想到马上就要分离,也许来日天各方,再无缘相见,段岭心底便充满了惆怅。

    拔都等到段岭醒来,便朝他轻轻地招了招手。继而矮身下去,想从案底钻过来。段岭也抽身离开李渐鸿的怀抱,探头到案底张望,然而他们却已长大了,不再是当年的那小孩,长案底下的空隙再容纳不了他们半大少年的身躯。

    拔都手握把带鞘的骨制匕首,手横着递,将它从案底下推过来。

    “给你……”拔都用口型说。

    段岭:“……”

    拔都撤手,手指轻弹,把那骨匕朝段岭扔过来,示意他收下。

    段岭不知所措,只因自己没有带任何东西回赠给拔都,毕竟他还没有准备好与拔都在这样的情况下告别。拔都诚恳地看着段岭,段岭犹豫良久,最后按在匕首上,将它接了过来。

    奇赤突然醒了,揪着拔都的衣领,让他往后靠,示意他安分点,不要再惹麻烦了,拔都涨红了脸,不住挣扎。

    李渐鸿也睁开双眼,段岭十分忐忑,要把那骨匕还回去,李渐鸿却说:“收下吧,这是个诺言。”

    缕天光翻飞,投入书阁内,李渐鸿起身道:“走。”

    天边露出抹鱼肚白,名堂后院里,李渐鸿拉出装载日需品的大车,让拔都先上车,铺上干草,戴上斗笠,奇赤来到车旁,沉默不语,最后抬起手。

    李渐鸿也抬起手,双方击掌三下,奇赤步迈上车去,钻入干草垛中。

    李渐鸿跃上车,见段岭好奇的眼光,便解释道:“击掌为誓,永不反悔之意。”

    “你们约定了什么?”段岭问。

    李渐鸿的马已不知何时等候在后巷内,他套上车,甩马鞭,低声到段岭耳畔说:“回到他们的地盘后,拔都他爹会抽调兵力,逼近将军岭,侵占辽国领土。”

    “然后呢?”段岭隐约察觉了,李渐鸿正在筹备件大事。

    “你爹就会用这个,和耶律大石做桩交易。”李渐鸿漫不经心地答道,“看来要过今天的城门,还得需要点运气,且看老天爷待咱俩如何了,驾!”

    李渐鸿赶着马车,拖着大车干草,靠近城门,早间城门开,车马云集,外头的行商要进来,里头的人要赶早出去,挤得水泄不通,守卫正在挨个盘查。挨个检查车上货物。

    “在这儿等。”李渐鸿说,“让他们先走。”

    马车停靠在旁,李渐鸿远远地盯着守卫看,压低了斗笠,手掌中摊开把铜钱,挨个点数。

    “要买早饭吗?”段岭问。

    “不,这是暗器。”李渐鸿答道,继而五指分开,将铜钱拢,收进掌中。

    “他们定会追上来的。”段岭听就知道李渐鸿想用武力冲过去,紧张地说。

    “这是最后没有办法的办法。”李渐鸿朝段岭说,“凡事都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李渐鸿似乎直在等什么人,直到辆马车驰进了他的视野。

    那辆马车他见过,装饰得很漂亮,是琼花院的马车,从正街上赶来,正要出城去,李渐鸿的眉头微微抬。

    “那是琼花院的车?”李渐鸿有点意外。

    段岭说:“对,郎俊侠的朋友,爹也认识吗?”

    李渐鸿沉吟片刻,而后道:“琼花院……罢了,冒这个险还是值得,儿子,你到那边车上去,给坐在车里的人看件东西。”

    段岭听完李渐鸿吩咐,便跳下车去,跑向琼花院的马车,李渐鸿拉下斗笠,挡住了半边俊脸。

    马车的车帘拉开,让段岭上车。

    车里坐着的却不是丁芝,而是个年轻的贵妇人。

    “你是谁?”段岭茫然道。

    “这话该我问才对,你是谁?”那贵妇人说。

    贵妇身边的女孩“噗嗤”声笑了起来,说:“做什么?无缘无故地上来,却连车里坐的是谁也不知道?”

    段岭犹豫片刻,兴许是他唇红齿白,长得犹如美玉般,贵妇方不将他赶下车去,只是细细端详他的脸。

    “我爹让我上车来,给你看个东西。”段岭忐忑道,从怀中扯出红绳,打开布囊,拿出白玉璜给那贵妇看。

    贵妇:“……”

    贵妇登时脸上“唰”地煞白,险些喘不过气来,颤声道:“你……你方才说什么来着?你爹?你就是……”

    “你只能看,不能摸。”段岭见那贵妇的手发着抖要伸过来,忙拿着玉璜,朝她晃了晃,再赶紧小心地收好。

    “夫人?”女孩担忧地问道。

    “我爹请您帮个忙。”段岭又客客气气,双手举过头,朝那贵妇行了个大礼,贵妇忙道:“不敢当,公子唤我夫人就成。”

    说毕,夫人起身,展绣袍,朝段岭回礼。

    不时,琼花院的马车再次启程,掉了个头,李渐鸿装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