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笔同人】绝境出击 作者:风子风残

    个人有没有想过，能不能承受应该由对方自己来判断。”我道，“也许对方不想你保护呢，也许对方不觉得自己哪里需要保护呢？”

    他摇了摇头，没有再往下说，我有点后悔，感觉自己把话题堵住了。

    又静了很久，鉴于刚刚他主动开口了，我也就抱着线希望等着。果然闷油瓶目光追着辆路过的公交车，忽然对我道：“其实，你不应该卷进这个案子。”

    警察接手哪个案子还轮得上自己挑吗？我心里反驳了句，但吸取刚刚的教训，我没有说出来。

    “自己小心。”见我没有回答，他就朝我淡淡笑了下，对我道：“另外，我是在你这边的。”说着，他最后看了我眼，戴上外套的连衣帽，慢悠悠地走远了。

    他转身的时候，缕车灯正好晃过。灯打亮的瞬间，光影的作用让他的侧影和平日有些不同。我个人在原地想了会，才理解那是因为他腮侧咬肌有些突出，导致的脸型变化。

    直到这时，我盯着他的背影，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在这个无人注意的报刊亭阴影里，极力克制着自己情绪的，不止我个。

    第五十五章

    直觉有时很玄妙。在我次破案的经过中，个靠谱的直觉经常会让我注意到突破的关键，及时提醒我离目标步之遥。

    在那个瞬间里，我盯着闷油瓶渐行渐远的身影，种强烈的预感直在鼓动我，只要我往前走步，只要步，就能得到我想要的所有回报。

    走不走？走不走？走不走？

    但这个预感太强烈了，以至于它让我恐惧，甚至让我想要后退。而我只要往后退步……只要我回到灯光下，回到局里，回到宾馆，回到人群里，我就还是那个和其他人无异的闲散警员，过着我有案子就上没案子就混的悠闲日子。

    什么事都不会有。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只要后退步……什么事都不会开始。

    问题是，我甘心吗？

    人生我还不太了解。但至少我知道，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让我如此想接近，以后再有的概率也很小。面对这种选择的我，就好像个突然被推荐参与竞赛的高中生样，取得名次就可能被保送，但是有可能因为过度耗费时间，最终导致连高考都失利。

    妈的我退不了啊！我深吸口气，咬了咬牙，心想着反正也不见得就会有结果，追上去也不输什么，终于还是在他即将消失在人流中时，迈步追了过去。

    但我这回留了个心眼，没有追上去，只是保持了个适当的距离，远远地跟着，也没用什么跟踪技巧，反正也会被怕他发现。

    不跟他说话是好的。反正也说不出什么有营养的话。

    反正，随时还可以走。

    我就这么直用“反正”这种侥幸心理给自己打气，边走边纠结。不知道是只要有线希望，就付出百倍努力好呢，还是只要有丝不可能，就及时抽身而去的好。

    父母呢？未来呢？事业呢？

    这身皮呢？

    套上这身皮，和各式各样的人与罪恶打交道这么年，我早已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楞头小子。我心里清楚什么样的生活最稳妥，和怎样的人在起肯定不会受伤。我向往平静的生活，虽说不至于老婆孩子热炕头那么古板，但也知道怎样做才不会给生活施以重压。

    可是，当个人出现，你心里知道爱上他是错，也能克制住自己的感情维持表面的平静。却抗不过有天他主动向你招招手，你肯定会像丢了魂样走过去，就像命运用提线拽着你样。

    我的身份是个执法者，因此，我觉得爱情真是种最无法无天的东西。它就像道雷样，由混沌的气象引导，常常毫无征兆却令人猝不及防地劈到你身上。

    问题是，它怎么不劈死我呢？非要留我80%重度烧伤苟延残喘？

    俩人就这么前后不伦不类地走着。快到河坊街时人流明显增大，为了防止跟丢，我在人群的隐蔽下往前追了几步，却好死不死地正好侧对面的玻璃窗里看到他正脸的倒影！

    完了！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就闪到行道树的阴影里，甚至还闭了下眼睛。虽然理智告诉我，他可能之前就发现我了，毕竟他是个监控都能躲开的怪人。

    这次跟踪绝对是我从警生涯中第二惊心动魄的次，堪比刚进派出所时第次跟小偷。靠在树干上，我还能感觉到心脏的激烈搏动。

    稍稍调整呼吸后，我却发现自己不敢出去了。虽然我知道，每在树后面耽误分钟，闷油瓶就份可能永远消失。可是我却搞不清楚，当下的我，是希望他甩掉我，还是——怎么样呢。

    或许，真的像以往样声不吭地失踪最好了，这样就不用我来做选择了。以后有什么过错，也不用我承担责任了。行不行？

    我又闭了下眼睛，再从树后面探头往前看的时候，他还在不远的前方，只是拉远了点距离。

    于是，俩人继续保持这个状态走着。我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开始推测他为什么不甩掉我了。

    是真的没发现，还是无所谓呢？

    还是，希望我继续跟着呢？

    甚至，我能不能有丝毫的期待，他也在想同样方向的问题呢？

    路走到初遇的吴山公园里，他终于还是停下了脚步，转回头来看我，没有摘帽子，没有说话。

    这时公园里已经鲜少人影，我也不会遁地术或隐身术，又不能冲他高喊“我是个幻觉”。几番衡量之下，我决定冒险，毕竟在案子没有了结之前，或者说在他的嫌疑没有洗清之前，我免不了还要和他打交道。要是总这样纠缠不清，反而危害大。

    “我有几句话，说完就走。”我清了清嗓子，努力使自己显得沉着点。“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总之，这是我的案子，你可能对我们，我们警察系统，不太了解，但是我，我个人不可能放弃手里在查的任何案子。”

    说到这里我住了口，心道，不，这不是我想说的。

    “我为我之前的行为道歉，发火，还有，其它的些、些骚扰。但是，我很重要的朋友和这个案子有很深的牵扯，我不能放弃……”

    为什么总要扯到放弃呢？

    “好吧，我也不太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我勉强笑了下，觉得自己有些非理智的情绪激动。“你肯定看出来了，那天晚上你也醒着。只要这个案子没有完结，咱俩少不得打交道，我又不能放弃……这个案子。所以，能不能麻烦给个痛快话？”

    说得很失败。有个声音在责备我，为什么面对他总会不由自主地恼火呢。为什么不能直接说出来，自己不能放弃的是什么呢。

    闷油瓶抬了下右手，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