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笔同人】绝境出击 作者:风子风残

    坪上。

    那天我直撑到凌晨点，等到半夜里客厅关了灯，他没了动静，我才偷摸去洗了澡。甚至洗完澡后，还改往日在家里只穿短裤溜达的习惯，特意找出大学毕业后就几乎没再动过的长衣长裤的睡衣换上。

    这还不算，之后第二天我早饭也没有准备，赶着首班车早早就走了，连往常看他睡在沙发里，必须要做的每日纠结都没有做。

    然而，不正常的状态已经从那天开始了。

    第三十四章

    接下来的周里，我明明是回自己的家，却好像做贼样——每次进门都要趁换鞋的时候，偷瞄眼闷油瓶的方位，然后把握时机以最快速度冲向目的地。

    说起那段时间自己的表现，真好像他不怕警察，我怕他样。有几次中午从食堂带饭回去，我都不敢坐到他对面，心虚到根本无法对视的状态。有几天晚上也睡不踏实，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看，哪怕反锁上门也无济于事，就这样莫名奇妙地失眠了阵。

    只有早上他还没有起的时候，我才敢在沙发前，抱臂看他会儿，试图捋顺自己的心情。

    为了不然身边任何人看出端倪来，我只能全身心投入到案子里，以便暂时转移视线，顺便也有理由少在家呆着。

    这么折腾了周下来，我连脸色都憔悴了。

    有天晚上出现场回来，我和胖子打手电往村外走，我跟他说话的时候手电灯光晃了下，反光照到了我的脸，愣是当场把胖子吓跳，以为我是村头坟地里的主人诈尸了。

    后来他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开始在队里造谣，说我胆小，追个文物案子吓得晚上睡不着。

    我闻言想起自己这几天回家胆战心惊的表现，心道死人吓不倒我，活的却能。

    这周如此难挨，不舒坦的不仅是我，队里的气氛也天严肃似天。因为逼近了个重大节点——五省连环凶杀案的凶手冷却期到了，距离案发过去整整个月。

    潘子从湖北传来的消息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因为事情过于久远，找到的司机没能回忆起有价值的信息。

    而在当地人事部门也没有调查到李四地在那边的任职资料。潘子去了李四地位于湖北武当山地区的老家，调查了他的生平经历后，发现他高中毕业后就来到武汉自主就业了，具体去了哪里却没有人知道。

    关于小花之前“同事”的猜测，潘子也专程赶往山东，对定主卓玛的工作调动进行了调查。

    在曾经于山东任职的汪局长的帮助下，这边倒是有新进展。原来定主卓玛在山东入编后，因为次取证于将近二十年前来过湖北，也是当时认识了她的丈夫。

    随后，有意结婚的她向原部门申请了工作调动，然而当时正好赶上95年公安部门职务转变人手紧张，弄出来“以工代干”闹剧的时候，所以她的工作调动明面上并没有被批准。但是作为补偿，她还是以借调的身份来到了湖北，作为当地名民警工作，正好就在奔往南半球的那位局长手下。

    可是线索又在裸官局长这里断掉了。

    潘子传回来的线索，让专案组例会的气氛又渐渐活跃起来，之前关于凶手定性的争论又被重新拾起，开始了新波的讨论。讨论不仅围绕着之前“被害人之间的强弱联系”这焦点外，还加入了凶手会不会继续在杭西犯案的猜测。

    对于第二个讨论议题，大数探员还是持乐观态度的，毕竟之前凶手贯的行事习惯证明了他不会在个地方连续犯案，而此次在杭西犯下的第五起案子，手法切如常，也没有出现些特别的举动，证明他会改变之前的行事规则，再次于本市犯案。

    但是我和小花却是持相反观点的，为此没少被胖子奚落。

    我们俩认为，由现阶段的调查结果完全可以断定，第四、五被害人之间有某种我们尚不明确的联系。而这种联系的出现，大大削弱了凶手属于捕猎型连环杀手的可能性。也就是说，被害人间可能存在的联系，将他几乎排除出了那种冷却期到就开始心痒难耐，必须上街搜捕自己下个受害者的杀手类型。

    甚至于说，我们可以大胆的猜测，他的谋杀对象，应该是有特定范围的，甚至说是有预谋的。

    只是出于职业使命感，我们不能寄希望于他的目标在外省，这样做不符合我们警察的身份。

    “我的观点是，现在最重要的难题是他给被害人摆出的动作，到底要表达什么？”小花用笔敲着笔记本，强调道。“我直觉，若这点能找到合适的解答，必定会解释很问题。”

    “能不能不纠缠在这个问题上？”大奎听得头痛，抱怨道：“就像般破案的流程那样，我们先去调查凶手与被害人之间的关系不好吗？”

    “不行！”小花坚定地道。关于思考凶手的标记行为所要传达出来的的意义，这点小花从最开始就直很坚持。“如果你真心想要解决个问题，就必须从最困难的地方着手，在此之外是没有捷径的。想要逃避困难，或者想要绕开困难的想法，只会让问题最后变得加麻烦而已。”

    然而，还没等我们争论出个所以然来，就在十月的最后天，第六起案子，也是就在杭西市的第二起案子，案发了。

    当派出所第时间把相关信息传达过来的时候，我甚至能感觉到整个办公室的空气都震动了下。原因无他，只因为被害人身份信息上是这么写的——解连环，男，43岁，杭西市公安局江干区特巡警大队副大队长。

    这是第二个警察了，而且还是个特巡警，还是个官员。时间，我说不清队里的气氛到底是愤怒还是恐惧。

    我跟着大部队出车去现场。跳下车后，我没有急着找三叔了解情况，而是先在案发地周围转了转，观察了下现场环境。

    要知道对于可能的他杀性案件，如果有机会，定要先不带先入为主的成见去观察，那时感觉到的第印象是很重要的，即便对于当时的第六感你可能拿不出什么证据，但是瞬间的灵感可能会好地指点以后的侦破方向。

    现场在江干区笕桥镇个村改居的新式小区，当天村民因为分房不公正在闹访，于是区里派出巡特警过去维持治安。临近中午的时候，被害人和自己年的老搭档去现场视察，顺便送去盒饭，之后就再也没能离开。

    整个封锁区域充斥着无比沉重的气氛，对比着周围还没施工完毕的小高层楼房的黑色窗洞，让人心中说不出的压抑。

    我在楼前楼后大致绕了饶，随后进入现场的时候，正好赶上痕检初步勘验工作完毕，法医组正在移动尸体。

    地上的粉笔痕迹显示，曾经的副大队长就躺在小高层到二层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