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笔同人】澹云澹雨 作者:言戌

    他是真的瞎编的，不过到现在都没有摸过大姑娘手这种事，说出来估计会被嘲笑到二十年后的同学聚会吧……但是说起来，才初三好好的谈什么恋爱。

    旁次想用小动作引起张起灵的注意但屡屡失败的霍玲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想不到吴邪的作文也写得这么好。”

    尽管语气中饱含赞赏，似是无意间随口说，但已是霍玲自开始读吴邪的作文就已在心底排练过十几遍的语气和腔调。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措手不及之间只是不想给自己在意的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张起灵的脸色不太好，心里阵阵翻江倒海后，他勉强点了点头，“嗯。”

    难得见张起灵开口，霍玲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般，想说的话不经大脑思考就说了出来：

    “起灵你的文笔也不错啊，能不能借我看下你的作文？”

    “诶，起灵？霍玲你这么叫不慎得慌吗？”

    吴邪闻声回头，笑着揶揄道。

    张起灵言不发地拿出语文答题卡递给霍玲，却是露出了这些天来第个笑容。

    考试过后就是个集家长会和颁奖典礼为体的誓师大会，内容无非就是装模做样地喊几句话做做样子而已，结束后吴邪就拉着张起灵去张摊在长桌上的横幅上签名。

    吴邪拿着马克笔，笔划地在红色横幅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把笔递给张起灵，瘦金体的字迹在片群魔乱舞的签名里格外显眼。

    张起灵贪恋着笔上还残留着的吴邪手掌的温度，把自己的名字端正地写在吴邪二字的旁边，郑重地像是在完成场盛大的仪式。

    “哟，小天真，原来你和小哥在这儿藏着呢，怪不得胖爷到处都找不着你俩。”

    张起灵投过去个眼神算作简单地打招呼，然后趁着吴邪和胖子没完没了地聊天时拿出手机，迅速地把两人的签名拍了下来，看起来完整得像是没有点缺憾。可是这样张起灵和吴邪的名字能连在起的日子，又还能有久？

    胖子注意到了张起灵的动作，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签名这种事情怎么不叫上胖爷我呢，天真小同志，你真是太辜负组织对你的期望了。”

    说着，他在两人的名字上方中间豪迈地签下了自己名字，龙飞凤舞的字迹与其他两人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胖子仍不自知，恬不知耻地把三个人的名字框成了个三角形。

    “我说胖子你这干嘛呢？三角恋啊？”

    吴邪看不下去忍不住插嘴道。

    “看你这德性，怎么着也不像个文艺青年啊，看看人家张小哥，那才叫静若处子……”

    “……你的语文是不是霍仙姑教的？”

    胖子眼看着保不住最后点面子了，摆摆手说：

    “好歹霍老太太也教我们三角形是最稳固的图形吧，说好了我们仨是铁三角，以后就算你俩勾搭上，也不能开除胖爷我的角籍啊。”

    吴邪看着抒情正在兴头上的胖子，还是没忍心告诉他三角形是小学学的。于是转了话题：

    “你看，云彩过来了。”

    胖子转头看过去，果然看到几个女生挽着手臂说笑着向这边走过来。

    简单的打招呼式的问候语过后，横幅上又了几个名字，张起灵忽然间有点庆幸胖子把三个人的名字框了起来，这样他和吴邪看起来永远都可以在起，不被别人打扰。

    可终究只是看起来而已。

    天气越来越寒冷了，吴邪裹着厚厚的棉袄晃晃悠悠地下楼时，残余的睡意被寒风激到了九霄云外。他觉得，冬天的风都是黑色的。

    张起灵已经等在楼下了，他靠在自行车上，本就偏白的肤色让人完全看不出他等了久。

    吴邪坐在后座上不停地念叨着，“乡为身死而不受，今为……今为……呃……”

    “今为所识贫乏者的我而为之。”

    “啊对，然后是‘是以不可以已乎？’……咦，小哥快看，下雪了！”

    张起灵闻声望去，吴邪家的小区里太黑没有看清楚，到了路上透过清晨橘黄色的路灯灯光，才发觉暗黑色天幕上飘零的雪花。像细碎的砂糖，把世界变成甜蜜的童话世界。

    “嗯，”张起灵顿了下，“把围巾系好。”

    听到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张起灵突然想起了句话。

    想和你起走过漫漫风雪，这样不经意间就可以到白头。

    不远处的学校亮着明晃晃的灯光，成为清晨灰暗的色彩中唯的抹亮度。

    吴邪不停地往手里呵着气等张起灵弯腰把车子锁好，状似无意间问道：

    “小哥，你穿这么少，不冷啊？”

    张起灵沉默地摇摇头，与吴邪并肩走向教学楼。

    自警钟考后，门口就挂上了显眼的led屏幕，明晃晃的“距中考还有240天”十分醒目，也算是给学生们增加了无形的压力。

    楼道里的气温要比外面高很，张起灵无奈地看着吴邪满头白绒绒的雪花，习惯性地伸手替他抹掉。吴邪笑嘻嘻地也去拍张起灵的头，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人的举动在别人看来有么亲密。

    走到班门口时，张起灵忽然开口：

    “我有事找陈老师，你先进去。”

    吴邪以为是他的班长职份所在，于是也不疑有他，笑得眉眼弯弯：

    “好，你快去吧。”

    张起灵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发现吴邪仍在原地着，看到他时眼睛亮：

    “小哥，走吧。”

    张起灵差点想要揉揉眼睛来确定自己不是在梦中，“你怎么还在这里？”

    “等你啊。”吴邪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好啦，快进班吧。”

    时光在匆忙中总是消逝得很快，照例是周五晚自习的躁动过后，迎来了难得的周末。

    吴邪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把书本件件地收拾进书包里，顺便跟周围的同学挨个道别。

    秦海婷恋恋不舍地把笔袋收进书包里，拉好了拉链，“吴邪，下周见。”

    “再见！”

    吴邪咧出个恰到好处的笑容。

    “嘿super吴，拜拜。”

    吴邪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嗯阿宁，拜拜。”

    “小天真，不要太想胖爷我啊～”

    “行了行了赶紧走，我向党保证绝对不想你。”

    张起灵直在旁边安静地等着，直到吴邪把围巾围好后他还不放心地伸手掖了掖。

    吴邪通过和张起灵几个月下来的接触，大概也能摸到些跟他交流的窍门了，尽管这个闷油瓶子话少了点，但人还是很不错的。

    “小哥，再过两周就到圣诞节了，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

    张起灵愣了下，个“你”字险些脱口而出。他定了定心神，“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