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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饭再来二十两 作者:御城之舟

    为的只是武林同盟这座靠山。只要盟主您首肯,武林同盟中任何个门派与其结亲,都是样的。何况……宿雨门和白潇山庄已无闺中女眷,沐雨坛排位第三,想来珂儿也不算委屈了萧凉跃。”

    宿御玦皱眉道:“如此来,沐雨坛的确可以保持武林地位,甚至高,日后壮大也是可能的。只是您需要考虑好了,黯月堡不比武林同盟,且不论路途遥远,直以来黯月堡亦正亦邪,做出过许让人心惊不已的事情。云三小姐性子单纯,远嫁黯月堡是否真的是件好事?”

    白谧凡默不作声。

    老坛主面如死灰,“除此……老夫想不出第二个办法。婚姻大事,向来便是父母做主,珂儿即便反对,也不会拒绝。”

    宿御玦沉默片刻,遂应道:“……如果云三姑娘不反对,此事便能成。”

    白谧凡突然有些心堵,他岔开话题道:“在下听闻云战公子实力不俗,却从马上摔下,落崖而死,其中是否有隐情?”

    老坛主平复了下心情,“战儿并非为人所害,只是命薄,赶上了百年难遇的涝灾。这些天,附近暴雨不断,由于道路泞洼,战儿的行程被耽误了不少,所以抄了近路……在得知他出事之后,老夫连派两队人马寻人,最终仅回来了两个。武功再高强……也赶不上天怒啊……如今雨还没停,山里的情况很是严峻,坛中已无人敢进山了。”

    白谧凡惊讶道:“可云三姑娘说要去山里寻找沐雨坛刻印。”

    老坛主脸色刹那间惨白,猛地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瞬间明白了状况,宿御玦立刻沉声道:“小凡,我们去追云三姑娘。”他匆匆向老坛主行礼,“告辞。”

    白谧凡迅速起身,跟着宿御玦就冲入了大雨中。云老坛主僵僵战立许久,恍然倒回了椅子上。

    二人策马狂奔,行至山下,雨越发大了。骏马感受到了前方的隐隐危机,踟蹰着不敢上前。白谧凡和宿御玦只得步行上山。

    顶着狂风暴雨艰难前行,白谧凡感觉眼睛都要被雨水糊住了。“好大雨啊,我看不清前面了!”

    宿御玦紧紧拽住白谧凡的手臂,生怕不留神就和他走散了。云战是在半山腰摔落山崖的,如果刻印在那时不慎掉落,那定会在山下。因此宿御玦和白谧凡二人只向上爬了段距离,便维持着那个高度绕着山巡视。

    “云珂!”白谧凡试着喊嗓子,声音很快就被雨声吞没。

    “小心些。”宿御玦将白谧凡往山边靠了靠,在云战坠落的附近,原本郁郁葱葱的山谷此刻被缓缓流动的泥水取代。浑浊粘稠的泥水吞噬着周边的树木,将断裂的木材尽数吞入泥浆底部。如同沼泽般,旦陷入,极难脱身。

    大大小小的石头不停地从山尖滚落,宿御玦护着白谧凡,暗暗释放内力,使周遭落石尽数被震碎。碎裂小石子顺着山体滚下,落入滚滚泥浆之中。

    终于,白谧凡看见了云珂的身影。

    云珂在他们上方,背靠着山体,头向上仰着,眼睛直直地盯着斜上方被卡在石头间的石治刻印。她听不见白谧凡的呼喊,轻盈跃,在雨中不停变换着身姿,躲避着不断落下的大石。借助山壁凸出的石头,她施展轻功,步又步地接近刻印。

    突然,脚下的石头猛然塌落,云珂失去支力点,身子歪。她果断抽出匕首,狠狠地刺入山石,随后双手用力,整个人再次跃起,踩住匕首从而进行二次跳跃,伸手勾便准确地拿到了刻印。云珂用嘴叼着刻印,在山壁上轻踩几脚变换落地角度,双手重新抓住插/进石里的匕首。匕首被下坠的重力拖动着在山石中划出道长长的竖痕,与硬石摩擦的刺耳声响在耳边萦绕不止。

    云珂看准时机,松开匕首,稳稳地跪落在地。她的嘴巴微微张开,刻印掉在了手心上。这时,她抬起头,看见了慌张赶来的白谧凡和宿御玦。

    白谧凡吼道:“头上!”

    云珂顺着山体向上看去,视线顿时被块巨石占满,她没有宿御玦那样淳厚的内功,震碎不了这么巨大的石头。仅是秒的犹豫,巨石便已近在咫尺。

    云珂当机立断,把手中刻印朝着白谧凡的方向抛去。

    白谧凡都要被这奇葩女子气坏了,这傻姑娘,生死攸关时候不跑,谁他娘的还管什么破刻印啊!

    白谧凡任凭刻印从耳边飞去,他疾跑两步,飞跃而起,右手内力凝聚,掌打在下落的巨石上。

    只听轰然声巨响,巨石顷刻四分五裂。饶是白谧凡赶到将石头震碎,可巨石离云珂已是很近。云珂咬着牙忍受,却还是被震动的余波击退几步。

    突然,脚落空,云珂瞬间落入万丈深渊。

    眼前天旋地转,湮没于虚无。

    第三十章:情丝若断了

    云珂的心砰砰乱跳,坠落的失重感带给她极致的心慌。她还没惊呼出声,手就被人拉住了。

    身体骤然停止下坠,云珂的肩关节发出声脆响,脱臼了。

    白谧凡拉住云珂的手,被惯性猛地向前拖几步,加上雨水湿滑,整个人时不稳,竟是随着云珂栽了下去。

    云珂在半空中的身体仅仅滞住了瞬,随后又开始下落。

    突然,条带子如蛇般向山下冲去,有灵性地缠住白谧凡的腰,吊住了山崖下的两人。云珂惊魂未定地向下看了眼,蠕动的泥浆正就在她脚下不远处,隐隐有上涨的趋势。

    个人的重量挂在只手上的滋味并不好受,而且白谧凡感觉腰间勒的生疼,他往下瞅,顿时乐了。他苦中作乐道:“你好闷骚啊,居然把腰带解开了,雨中宽衣为哪般?”

    宿御玦紧紧抓着腰带,慢慢回收,凉凉道:“自然是为了某个不听话的小浪蹄子。”

    白谧凡能够感受到自己和云珂在缓缓上升,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他笑道:“御御,你越来越不害臊了。”

    突然,山顶上传来了轰隆隆的巨响。

    块长厚的巨石直直朝着宿御玦砸去,宿御玦的手上攥着白谧凡和云珂二人的性命,动不得分毫。他咬着牙,硬生生地承受了这击。在石块砸在他的背上时,尽管宿御玦暗自加固身体,可五脏六腑还是感觉被移了位,压得他不禁半跪在地,使得云珂又往下移了几分,脚尖已经隐隐能够到泥浆了。

    白谧凡清晰地听到巨石砸击人肉的重响,吓得脸色白。可他被吊着,没有办法扭头查看宿御玦的情况,只得急道:“宿御玦,你没事吧?”

    头上传来宿御玦沉稳的声音,白谧凡感觉到自己又在上升了。“我没事,你别松手。”

    眼前的景象在缓缓上移,终于,白谧凡被宿御玦拉上了岸,他的手紧紧抓住云珂,艰难地把云珂拖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