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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饭再来二十两 作者:御城之舟
没有给他半秒的喘息时间,他牢牢接住了掷出的剑,双手握紧便向白谧凡蛮横地挥去。
剑刃刺入墙壁之中,朗素握住剑柄,让剑尖埋在墙壁中划动。白谧凡没有丝毫的闪躲空间,他咬着牙将内力汇聚于剑上,硬生生地接住了朗素的攻击。白谧凡能够感觉到内力断断续续的供应,每流动分,心口就是阵钻心的疼痛。
凌厉的剑势将白谧凡逼得连连后退。朗素路逼下去,墙壁就像块豆腐似的,被锋利的剑刃划出条深深的痕迹。
白谧凡被逼退至死胡同,可朗素依旧没有减轻手上的力道。最后关头,朗素猛地用力,白谧凡的背陡然撞上死胡同的墙壁。骤然而来的内脏震颤感,使得濒临极限的内力突然崩溃,好似数头没有目的的大象,在他的体内狂奔。
白谧凡脸色白,蓦地喷出口血,溅在了朗素的脸上。
感受到液体略微烫人的热度,朗素的眼睛颤了颤,手上的动作停下了。他注视着白谧凡,静静地看着他无力地滑落在地。朗素蹲下身子,捧过白谧凡苍白的脸颊,轻声说道:“我不会取你性命。只不过,我希望借你的自由用。”
白谧凡的嘴唇颤抖着,虚弱地说道:“朗素……狼,素素……我早该想到,你的名字……是假的……”
朗素温柔地拭去白谧凡额角上的汗珠,“现在意识到,也不晚。”他柔声说道:“我是黯月堡前任堡主的私生子,尽管当上了堡主,可这个位置终是不稳,还是有那么的人瞧不起我。”他顿了顿,眼中浮现出了笑意,“所以,小凡,当日你在山上说的那番话,我很开心。”
白谧凡的眼神带着浓浓的不甘,可他的内力如今在体内横冲直撞,带给他的痛苦难以想象,别提重新运用了。虽然是在极其危险的境地下,可白谧凡居然感觉到了丝睡意。
“对了。”萧凉跃想到了什么,“那枚击中你的暗器上,我抹了药。等你醒来,说不定我们就真的到家了。”
白谧凡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紧紧地攥着手心,希望痛感能驱散睡意。可不论如何努力,眼前微弱的灯火依旧慢慢扩散,变淡,最终化为片虚无。
他的头歪,昏死了过去。
第十七章:有点想他了
几十只火把打破了漆黑静谧的夜晚。
宿御玦在胡同口,背后是若干名手执火把的侍卫。周遭的气氛几欲凝固结冰。
此时,名侍卫匆匆来到宿御玦身后,恭敬道:“盟主,白少庄主他……没有回到白潇山庄。”
宿御玦没有说话,但是周围的人明显感觉到气压又低了很。
名侍卫试图缓解这紧张的气氛,他迟疑道:“会不会白少庄主还有其他的事情?毕竟附近也没有听见什么大动静,估计没出事。倒是盟主您,饭吃到半,突然就跑出来了,这对您的身体——”
话还没说完,宿御玦回头冷冷地瞪了侍卫眼。侍卫打了个寒战,闭嘴了。
“没有大动静?”宿御玦指着墙壁上骇人的沟壑,“你们谁能做到?”
侍卫小声说道:“可,可是墙壁被剑划出这么道口子,半会有响声的……我们真的没听见。”
宿御玦走到墙壁跟前,低下头观察着墙上的剑痕。“剑上涂了毒,边腐蚀墙壁边前进,自然声响较小。”
宿老爹从身后的众侍卫中走出,在墙壁上端详了阵,他小心地用针尖挑了点剑痕表面的泥块。仔细检查过之后,宿老爹缓缓道:“是黯月堡。”
宿御玦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宿老爹继续道:“小凡前脚才出门,后脚就遇到这种事,可见对方是蓄谋已久的。能做到这个地步,极有可能是萧凉跃本人。毕竟,小凡的实力也不弱。”
突然,宿御玦听到了女子的呼喊声。他和宿老爹转过身,看见衣裙裤袜四姐妹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盟主,不好了!”衣儿焦急地快要哭了,“有人在山庄门口贴了告示,说萧凉跃抓走了我们少爷!”
宿老爹脸色沉,他问道:“还写什么了?”
衣儿的脸色惨白,“还说,还说,让我们白潇山庄……尽快归顺黯月堡!”
宿老爹严肃地看着衣儿,瞬间明白了萧凉跃的用意。如今武林正道之中,宿雨门和白潇山庄尤为强大。而在这两个门派之后,武林门派的实力出现了断层,后面的若干门派远远及不上白潇山庄。倘若白庄主因为担心儿子的安危,而选择向黯月堡屈服,那么黯月堡会瞬间强大,力压武林同盟。
就算白庄主思及武林同道选择坚持,可为了白谧凡,白潇山庄已无法对黯月堡出手。这对于武林正道来说,无疑等同于个人丧失了手臂般,实力必然骤减。抓走白谧凡,黯月堡已经胜利了半。
宿御玦冷声问道:“白庄主是何想法?”
衣儿的眼圈顿时红了,他看向宿御玦,眼中充满乞求,“盟主……”
宿御玦不明白衣儿的意思,他又把视线转到了袜儿身上。
袜儿抹了抹眼角,红着眼睛说道:“老爷说,要将少爷逐出白家族谱。”
宿御玦睁大了眼睛,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其他侍女,她们都只是默默地低着头,没有个出来否认袜儿的话。
宿老爹沉默了半晌,突然长叹了口气,沉痛道:“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我们可以贴出假告示,让萧凉跃无法利用小凡,又能够激起武林正派的同情。日后小凡回来了,会容易被武林接受。”
“萧凉跃会怎样对待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宿御玦的眼神深邃,“您是认真的?”
宿老爹没有反驳。
宿御玦用手缓缓抚摸着墙壁上的剑痕。剑痕很长,直直通向胡同深处。可在胡同的尽头,剑痕断了,留下了人宽的缝隙。
宿御玦的心突然被什么揪紧了,扭得生疼。
“就按您说的做吧。”宿御玦轻声道:“但我也有我自己的安排。”
话音落,宿御玦转身离去,擦过宿老爹的肩,头也不回地走了。
白谧凡醒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在马车上了,随着颠簸的车子微微起伏着。他浑身像是散架了般,似乎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萧凉跃坐在他的旁边,托着下巴,笑着把药碗端过去。“睡得挺久的,喝了药会精神些。”
白谧凡把头微微偏离了些。
萧凉跃也不在意,他低头喝了口,苦得他轻轻皱眉。他把药咽下去之后,重新把药碗端到了白谧凡的面前。“这样,你敢喝了吧?”
白谧凡知道自己的内伤又加重了不少,既然是敌人给的伤药,不喝白不喝。他强撑着坐了起来,萧凉跃见状就凑近了些,想要喂他。
白谧凡伸手虚挡住,自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