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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挑风月 作者:叶孟
,“这个人是我们巫教要的,壁掌门最好不要袒护。”
壁流花半遮扇子,笑的从容,“唉,哪里话,我昆仑从来不惹江湖是非,壁某人也只是个爱看热闹的闲人。唐公子与江堂主的恩怨,壁某不会干涉。只是今日难得有好酒入喉,有美景共赏,还有佳人作伴,如何能够糟蹋这番良辰美景。”
钟英撩起束头发,眼里透出阴狠的杀气,“壁掌门,这么说来你是不肯退下去了,很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钟英手中的暗器犹豫弓箭齐发般快准狠,直取人的咽喉死穴,壁流花以龙骨宝扇抵抗,招式千变万化,重又重,直把钟英的暗器挡回去,两人的较量可谓是磅礴大气,武学中的明暗之间,发挥的淋漓尽致。
钟英气上心头,拔出腰间的佩剑攻向壁流花,壁流花跃起来脚踩栏杆向下跃入,钟英冷笑着跟上,任凭刚才他们的暗器如飞花逐月般飞扬,也没有打碎桌上的那坛酒,唐林眼中都是惊奇,江柳走到栏杆处,看钟英与壁流花打的正欢,旁边看热闹的江湖人比比皆是,普通得百姓早已吓的逃走,采月楼的老板嚷嚷着让他们收手,可谓是片混乱。
江柳把手放在栏杆上,忍耐着脾气,终于低喝道:“钟英,住手!”
钟英脚踢飞木桌,木桌整个砸向壁流花,却被壁流花的扇子瞬间粉碎,只留下残身碎骨。
钟英跃上楼上,壁流花捧手朝钟英笑道:“承让。”
钟英收起剑,头也不回的走了。
唐林抱着酒下楼时不住的赞叹壁流花好俊的功夫,江湖人也纷纷赞叹壁流花武功了得,举世无双。
壁流花客气的与各位寒嘘,唐林、凤三趁机笼络各方的势力,大伙听壁流花这次来玄冥教是为了中原武林正义之师,纷纷赞扬壁流花的气节。
壁流花边与他们周旋,边从人堆里跑出来,他摇着扇子心想自己这是掉进了唐林的陷阱,恐怕今晚他挑衅巫教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正在壁流花决定喝几口美酒补补时,发现琴奴已经不知所踪。
壁流花笑着拿起酒坛喝下口,唐林走到他身边,笑道:“好酒量,不知壁掌门能否与我喝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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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淌过亭台楼阁,远处的采月楼依稀可见歌舞的倩影。
壁流花负手而立,唐林送上坛酒,壁流花接过来闻闻,的确是好酒。
喝酒谈心本是桩美事,唐林所说的武林存亡却非壁流花所担心的事。
唐林看壁流花眼,眼中却是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话,壁流花装作不懂的样子,唐林靠近他,佯装醉酒,壁流花把扶住他,水波涟漪化作心绪难平,唐林直直的看着壁流花。
壁流花道:“这酒容易醉倒,还是少喝为好。”
“可你并没有醉,壁流花,你总是格外清醒,有时候醉场也不是件坏事。”唐林的手放到壁流花手臂上,如此暧昧的动作,换作从前,壁流花早已把他调戏的头都抬不起来,不过今天壁流花没有这个兴致。
他君子般不着痕迹的全身而退,唐林错愕的看他。
壁流花举着酒坛子,笑道:“酒是好酒,人是美人。弱水三千,我只取瓢饮。”
唐林坐在长椅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壁流花。
壁流花继续笑道:“唐掌门,谢你的酒,壁某浪迹天涯惯了,壶酒把剑就足已。再难消受美人恩。”
唐林深吸口气,突然笑了起来,“好个弱水三千只取瓢饮。壁流花,是哪家的闺秀能入了你的法眼。”
壁流花闭上眼回味起靳秋意的眉眼与笑意,“个绝世无双,当世不可比肩的美人。”
“会比尧清还要勾魂?我不信,这世间还有人能比过他。”唐林道,“情人眼里出西施,壁流花,你也会有今天。也罢了,总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走吧。”
壁流花摇起扇子,笑道:“告辞。”
唐林冷哼着,“不送。”
笑风云际会散,天下谁闻桃花声。
壁流花笑着喝下口口酒,亦步亦趋的回到梨花客栈的伤心小苑。
齐阳早已歇下,壁流花坐在门前独自喝着酒。
喝着喝着,他觉得冷了,便想起身进屋里睡去。
突然,有个人来到他身边坐着,壁流花侧过脸去看,靳秋意正拿起他的酒在鼻尖嗅嗅,“唐门的三日欢,好酒。”
说罢,靳秋意抄起酒坛子豪饮起来。
壁流花失笑,“你怎么来了?”
靳秋意看他几眼,“我闻到酒香来的。你知道我是谁?”
壁流花愣了下,反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靳秋意道:“不知道,不过很快你就会告诉我。”
壁流花仰起头,时间心头竟是不知悲喜苦痛,靳秋意看他如此,眼神也变的为深邃。
壁流花道:“我叫……花花。”
靳秋意喃喃自语着,“花花?好像似曾相识……”
“我认识你。”壁流花道。
“是吗?为何我不认识你?”
壁流花轻笑道,“也许你并不想记得,所以才会选择忘了。”
“呵。胡说八道。”靳秋意傲慢的笑道,“看你的衣服,是昆仑来的吧。”
“是啊。”壁流花承认。
靳秋意抿嘴,“那就对了,昆仑和我们玄冥教可是有不共戴天的仇,有生之年我定会杀上昆仑。”
壁流花平静的看他,突然笑道,“昆仑山上是否有个你恨之入骨的人。”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他叫什么名字?”壁流花伸手想触碰他,最终还是收回了手。
靳秋意道:“不记得了。”
壁流花叹息道:“那你杀上昆仑有何用,也许那天,他已经不在人世,你根本不记得他是谁,上去了也不能杀他解恨。”
靳秋意突然笑着扶住壁流花的肩膀,“你知道?对不对?你肯定知道那个人是谁,才会问我的,你告诉我,他是谁?”
“你很想见他?”
靳秋意疑惑着,握紧放在壁流花肩上的手,“我不知道。”
“不要紧。我可以带你去见他,不过,你要做几件事才行。”壁流花微微笑了起来,“你答应吗?”
靳秋意犹豫了片刻,“不能太久,三日后武林大会,我必须回玄冥教。”
“不会太久,这三日就够了。”壁流花递给他酒,“喏,喝吧。”
靳秋意道:“你真是怪人。”
壁流花静静的看着靳秋意,原来他是真的疯了,这样的他谁还能放心,疯了的心等于是彻底的没了着落,不管他是不是玄冥教主又有什么关系,谁也不会在乎了。
壁流花心中如刀割,早知如此,当初他是不是该如他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