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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挑风月 作者:叶孟

    以后钱财得看紧点,这还是在你们昆仑门前就有人敢偷你们的,要是去了中原,还得了?”

    “俗话说的好,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儿就是这股子风气。”齐阳说完笑道:“你怎么会来昆仑,有三年没见了吧,生意如何?不会是客栈倒闭了来投靠我吧?”

    若水大笑起来,“我是有这个意思,可是不知道壁掌门他会不会收留。”

    “他啊,你要是看他的脸色,那算是够等了。”齐阳语气下子就低落了下去,“他还在后山闭关练功,还不知道他哪年才会出来。你要是投奔他,指不定得饿死。”

    “有所耳闻。既然他愿意入剑冢,是好事才对,这样你们昆仑就了位名正言顺的掌门,为什么你闷闷不乐,难道你不希望你们掌门武功上层楼,为昆仑扬眉吐气。”

    齐阳摇头,他师兄心里想的什么,他比谁都清楚,辈子玩玩乐乐混日子,哪里有什么做武林盟主啊同武林啊,千秋万代举世无双的想法,完全没有,就是爱热闹惹是生非,顺带调戏美人翻翻醋坛子,豪情壮志没有,热血雄心没有,侠义忠贞那是没有,要他说师兄有什么,还得想半天才能夸几句,好尴尬。

    齐阳叹息道:“他武功已经很高了,他又没什么抱负,要那么高的武功干什么。”

    所以不要想他闭关是真的屈服给昆仑了,那是门都没有的事,壁流花不是倒在昆仑门下,是倒在情这个字上面,为情所伤,索性就不见天不见地,自己做个假仙人,不食人间烟火不问是是非非。

    “别让他知道你这么嫌弃他,也许他会揍你。”若水说笑道。

    齐阳闷笑两声,又严肃起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闭关根本不是为了练武,纯粹就是为情所困。”

    “他还没从靳秋意的事里走出来,心里放不下那段感情,又不能抛下昆仑去玄冥教,就只能折腾自己,顺带让我也没好日子过。”

    “他不在岂不是好,没人管你,逍遥自在。”

    齐阳连忙反对若水的话,“点也不好玩,他不在,就是我管事,昆仑这么大,江湖门派复杂,光是礼尚往来的事都不知道少,还有啊,门派里又招了许弟子,调皮不懂事,天天有人告状,你说我管起来伤脑子,不管又不像样子,所以我佩服掌门师兄,以前只要他上去耍几套功夫,说几句话就可以把那群小子教训的服服帖帖,怎么轮到我说话,他们就像是耳边风,吹吹就过去了。”

    齐阳越是对若水吐苦水,就越发想念壁流花,虽然掌门师兄总是爱做些损人不利己的缺德事,可他心里是真的挂念昆仑,有他在,四方的牛鬼蛇神才不敢招惹昆仑,昆仑里的弟子长老战战兢兢,唯恐他不高兴翻脸走人,把他捧的像神仙,表面上昆仑还是很同心协力的。

    这三年,掌门师兄闭关潜修,不问江湖,不再与人往来,齐阳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他真的逼自己,会不会把自己逼疯,那时送走靳秋意后,他就不对劲了,回到昆仑就把自己关起来,不理人不说话,就像是个活死人,恨不得连心都随靳秋意而去。

    齐阳向人打听了玄冥教的消息,点风吹草动就跑去剑冢外告诉壁流花,想尽办法让壁流花高兴点,他知道壁流花会听,虽然关于靳秋意的事并不是好消息,但至少也是有音信,总比不知生死要好的。

    靳秋意疯没疯齐阳不清楚,但是入魔是肯定的了。

    三年间,玄冥教先后与巫教冲突,再损唐门、赢冲、北剑盟,并且数次逼进天极峰,玄冥教不与任何门派结盟,彻底成了孤岛,然而,它不仅没有消亡,还日渐壮大,成了武林各门各派的首要大敌。

    这三年里,靳秋意这个名字渐渐被遗忘,江湖人谈起玄冥教说的都是大护法慕容棠如何如何,琴棋书画四魔还有慕容棠的弟子墨云,靳秋意极少出现,唯次有人见他是在阴山书魔凡苇大婚时,听人说靳秋意脾气古怪,就因为唐门弟子句话说的不中听,靳秋意就斩断了他的十根手指,使得这场大婚变成了玄冥教和唐门翻脸的日子。

    齐阳没指望壁流花会说什么,可心里总是期盼壁流花早点出来,他以后再也不和他顶嘴,不腹诽他,不说他缺德古怪,也不说他游手好闲,他就老老实实把他当掌门师兄供着。

    若水到昆仑做客后,齐阳终于有了伴耍闹,也就闲不下来,整日和若水待在起。

    他们把酒言欢,畅谈这三年的经历,齐阳说阮儒隐居世外,北剑盟虽然还挂着捉拿秦芳的悬赏令,但是他保证永远没人可以找到他们,秦芳也改了许,变的越发温柔贤淑。

    “天下的有情人都成双成对了。”齐阳喝下杯酒,“是桩美事。”

    若水浅笑着看齐阳,他不插嘴话,总是这样听齐阳说,齐阳瞧他如此安静从容,笑道:“你真是个奇怪的杀手,恶鬼都像你这样子?不都该是杀气腾腾,你却像个读书人。”

    若水摇头,解释道:“恶鬼也有三六九等,你应该知道你师兄很了不起。”

    “我知道。”齐阳正儿八经的说道:“师父带他回来让我和阮儒喊他师兄的时候,我气哭了。我看他就觉得他不是个好东西,果然后来变着法的整我,给我小鞋穿。”

    若水抿嘴轻笑,问道:“他坏起来就是这副德行。”

    “是啊,以前最烦他暗地里捅我刀,后来才发现,他对谁都这个样,连师父都被他整了。后来,师父走了,没人知道师父是生是死,师兄便守诺扛起了昆仑,他个人面对整个昆仑,点也不怕,武林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没让他头痛过,说不二,哪里像个杀手。”

    “不知不觉,我和阮儒都不讨厌他了,还觉得他特别厉害,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是很厉害,天下间再也没有个恶鬼能超过岩心,他是独无二的。”若水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么厉害的人,却还是困在情这个字上面,可惜了。”

    齐阳苦笑着,说道:“师兄,他是太孤独了。”

    “想想这么年,我和阮儒真不懂事,从来没好好体谅他,总是让他为我们操心,就拿阮儒的事来说,要是他不下山,要是他和禾草直待在昆仑,也许,靳秋意就不会变的那么快。”

    若水拍拍齐阳的肩膀,轻声道:“那么如果,也就是没有如果了。过去的事,再提徒留遗憾,并不能改变什么。壁流花不是个优柔寡断自怨自艾的人,也许真相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个能扛起昆仑,兑现自己诺言的人,是不会轻易垮掉,况且靳秋意没死,还活着,壁流花心中还是宽慰的。”

    齐阳点点头,感激的看若水。

    他们虽然年纪相差甚远,江湖地位也相差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