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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挑风月 作者:叶孟
死我了,还以为里边有鬼怪呢。”
阮儒沉声道:“这是赵兰亭的婚房。”
齐阳不明白的看他。
“他是死在这屋子里的。”
齐阳面色下子变的苍白。
“可他现在连尸体都不见了,可见这屋子里还有人。”
齐阳鬼鬼祟祟的回头,喊道:“谁在屋里!”
可是无人应答。
齐阳赶紧退后几步,把门关上,嘴里嘀咕道:“不扰人清净,我们换个地方。”
在另个院子里找到间小客房后,阮儒和齐阳赶紧安顿好秦芳,顺道帮她把手上的血止住,齐阳边包扎秦芳的手边嘀咕道:“那个妖人心肠太狠毒了,连女人都不放过。”
“他说,三日后来取秦芳的首级。”
“什么?那你还在这里坐以待毙,跑啊。”
阮儒苦笑起来,“我们在这林子里转了几天几夜,根本出不去。有人想把我们困死在这里,既然天意如此,又何必做挣扎。”
齐阳摸摸自己的胡子,来回渡步,“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可是等死始终是不对的。”
阮儒蹲下身为秦芳擦去额头的汗水,齐阳在旁看着,脸上满是惋惜。
看他们两人依依不舍,齐阳是看不下去了,他出去寻了些吃的下厨,还给他们烧了热水,怕有人下毒,齐阳个个都是自己先尝,确保无误后再端给阮儒。
天明到黄昏,夕阳无限好。
秦芳悠悠醒来,齐阳已经为他们掌灯。
“我们离开鬼林了吗?”秦芳问阮儒。
阮儒只是温柔的笑着,秦芳又问道:“阮郎,我到底该不该杀赵兰亭。”
阮儒道:“人已死,问这些也无用。”
秦芳抱紧阮儒的腰,闭上眼睛,“他该死!”
阮儒摸摸秦芳的头发,安慰道:“你好好休息,等伤养好了,我们就起走。”
哄着秦芳睡着后,齐阳和阮儒在屋外闲谈,齐阳感叹这鬼林机关无穷,是个风水宝地。
阮儒为齐阳倒酒,齐阳笑道:“你怎么这么客气。”
“三日之期转眼过去,我求师弟为我主持婚事,如何?”
“啊!”齐阳挡住他的酒,“你打算娶秦芳?”
“是啊,人生有限,你我是不可能打败若水,秦芳若死,我必定与她同去。”
齐阳猛地起来,“胡说八道!”
阮儒面色如常,他举杯轻尝口,笑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若是婚事,必当痛饮三百杯。”
齐阳见阮儒如此从容,心中百感交集,他叹息声坐下来,“你爱她如此,也是天意弄人。”
灯影秋风,瑟瑟长空,酒肉穿肠,人世苦。
得不到,是苦。
离别恨,是苦。
聚少离,三日断肠。
阮儒把秦芳从屋里扶出来,他们二人跪拜在齐阳面前,阮儒说笑起来,“当年齐师弟还算是我们的媒人,要不然你贪玩出游,我又怎会去那小镇。”
秦芳握紧阮儒的手,泪眼朦胧的看他。
阮儒道:“自从师父走后,我们师兄弟三人长相伴,却不能料到还是有分离的天,齐阳,代我向掌门师兄问好,他为昆仑所做的切,我永世不忘。”
齐阳听着阮儒的话,双眼都红了。
“他要是来了,你和秦芳……”齐阳哽咽的说道:“他不肯来,总有他的难处。”
阮儒道:“这是我自己的事,连北剑盟都插手进来,我又怎么能拖累昆仑,齐阳,你别怪他。”
齐阳不忿道:“骂都骂了,别提这茬事了,你俩这是亡命夫妻,以后就好好起,别再想那么事了,喝交杯酒。”
秦芳不忍拖累阮儒,按住他手中的酒杯,她苍白的面容少了那丝妩媚,的只是惆怅,“这杯酒,留着。”
“他们皆是冲着我来的,我知道我们走不出鬼林了。阮郎,你的情意我都明白。”
秦芳将自己手中的酒洒落在地上,“皇天后土为证,请保佑阮郎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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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之死
坐在树上的火凤咯咯的笑着,“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成亲,我们进去,杀他个痛快。”
火凤刚跃下树,袭白衣就伫立在赵府大门前。
火凤和葵鼠相互看彼此眼,火凤笑道:“若水,你这是要和我们对着来?”
若水从容笑道:“我说过三日后取她首级,就绝不会让人在这三日有杀她的机会。”
葵鼠咬牙切齿的骂道:“我呸。”
他正要动手,却被火凤拦住,火凤笑道:“很好,那就等上三日。”
若水目送他们离开,负手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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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阳坐在树上荡秋千,若水就在树下歇息。
“你真的要等上三天?”齐阳开口问道。
“只余明日就是期限。”
齐阳又问道:“不能再宽限?”
“不能。”若水睁开眼看他,“这么废话,还不好好进去陪陪你的师兄弟。”
“你这人不通情理。”齐阳使劲拿叶子砸他。
若水靠在树下笑看着齐阳,“臭小子,找死呢。”
齐阳个轻功飞进院墙里边,突然他又爬上墙头,对若水说道:“不过看在你言而有信的份上,给你吃个烧鸡。”
若水接住齐阳甩给他的吃的,撕下块鸡腿开始吃起,顺道答谢了齐阳句。
齐阳偷瞄着若水在树上休息,抱着自己的剑,摇头叹道:“真是个奇怪的恶鬼。”
三天过去的很快,第三日,浓雾散去,大清早齐阳起床,屋子里就挂满了白色的丧布,把齐阳吓得从床上跳起来,他立刻下床去,阮儒也从房里出来。
“怎么回事,这是谁干的!”外面那些大红灯笼也换成了白色的灯笼,阮儒紧张道:“秦芳不见了。”
齐阳大步跑出门,若水及十卫正候在屋外,见齐阳大大咧咧出来,若水问道:“人呢?”
齐阳道:“这屋子里闹鬼!秦芳被人抓走了,还把屋子里挂满了丧布。”
若水走上前推开齐阳,忽而笑道:“有意思。”
齐阳急的跳脚,“你快点想办法,你见识,这是什么障眼法,不可能有人这么大动静,我和阮儒无所知。”
“当然有可能。”若水径直走向赵兰亭的婚房,“大凶的风水,却偏偏用婚事冲喜。”
他脚踢开婚房的门,只见位老者正在给两个棺木上洒油,阮儒喝道:“你在做什么!”
齐阳出手,只见老者眼神犀利的看过来,掌便把齐阳打退。
若水稳住齐阳,拍拍他的肩膀,劝道:“年轻人,别这么心浮气躁。”
齐阳脾气上来,怒道:“他这是打算烧死秦芳!”
棺材里传来秦芳声声呼救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