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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西装的男人 作者:万灭之殇

    执念,铭尘会过好自己的生活,他可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

    从来都不是。

    阿泰尔对他放不下也好,不甘心也罢,故意接近也好,另有所图也罢。

    只要不触及到他的利益,铭尘不会去管也不会因此被影响。

    生离死别,大起大落,人经历得了也就容易变得看得很开,而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他没经历过的,毕竟他连死都死过次了。

    没有选择暗中监视而是大大方方的出现在慈善拍卖晚宴上,没有若即若离亦或者是悄然接近,在慈善拍卖会的隔天早上,阿泰尔光明正大地按响了铭尘和何文宣新家的门铃,亲自把昨天晚上抢拍的古董给送了过来,并且大有赖着不走的趋势。

    从阿泰尔亲自送古董过来按下门铃的那刻开始,何文宣和铭尘的二人世界从此被惊扰,不偏不倚的在晚餐的时候按下门铃,除了带有古董拍卖品以外还额外带了铭尘和何文宣各自喜欢的餐点,不可谓不心机。

    晚餐过后主动提出来帮忙收拾,收拾完了就该喝杯咖啡聊聊天,不小心就到了很晚的时间,作为主人最起码的礼貌应该问句对方是否需要留下来过夜,虽然这屋子里有空出来的客房,然而何文宣和铭尘才刚刚搬过来。

    没有提出来让对方早点回家,阿泰尔也没有要离开的打算,喝过咖啡以后又开始杯杯的喝酒,这样来似乎就顺理成章的留下来,毕竟要回去的话喝过酒没办法开车。

    他们三个人都喝过酒了。

    为什么不让奥沙利文来接阿泰尔?何文宣在心里想。

    除了性格等等方面的加成,在脸皮厚度这项上估计也是双倍加成。

    何文宣去了趟洗手间,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时针已经指向十二点以后,以往的这个时候铭尘应该休息了,那男人的感冒虽然好了不少但还没有彻底好妥,可不能这么熬夜下去。

    “你应该回去了。”

    “我喝了就不能开车。”

    “你并不缺少司机。”

    “我忘带手机。”

    “我可以借你电话。”

    “我忘记号码。”

    铭尘淡淡看了眼阿泰尔“我可以开车送你回去。”

    何文宣去了洗手间以后,客厅里只剩下他和阿泰尔两个人。

    阿泰尔脸温和的笑容“你这是酒驾,铭尘,我不想你违反交通规则,毕竟我现在可是这个国家的主人。”

    身为主人却私底下跑到第五区来死赖着不走。

    “那就走回去。”铭尘平静且冷酷的说道。

    “你可真是残忍,就这么对待你的导师?看看这房子么漂亮,”阿泰尔抬着头左右看了看,微笑着说道,“你自己亲自装修的客房定非常舒服。”

    “钥匙丢了。”铭尘轻言淡语的句,再次又次,委婉地拒绝了阿泰尔留宿的请求。

    他可以开门让阿泰尔进来,可以让阿泰尔和他们起共进晚餐,但不会让阿泰尔在他和何文宣的家里过夜,这是必须坚守的底线。

    何文宣或许会忍下来,但铭尘清楚的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让步,什么时候不可以。

    纵然是有双倍厚脸皮,也熬不住铭尘这无情的次次拒绝,气氛突然之间就变了,何文宣回到客厅就感受到了这种过于明显的变化。

    他离开的时候气氛尚且还算融洽,几个人都是会聊天的话,没必要让大家都不痛快,只是才去了会儿洗手间再回来,气氛明显变得有些尴尬,仿佛四周都堆满了冰块样透着股冷冷的气息。

    “该吃药休息了。”意识到了什么,何文宣上前微笑着扶住了铭尘的肩膀,温柔而悦耳的声音让四周的空气渐渐回温,他把铭尘从沙发上带了起来,边对对面坐着的阿泰尔说道,“我先送他回房间休息。”

    搂着男人的腰,在铭尘开口之前说道:“明天早上想吃什么?培根火腿,还是蒜蓉芝士烤吐司?啊,看我这记性,你应该吃些清淡的,豆浆怎么样,或者是粥,小笼包之类的……”

    就这么念念叨叨的不给铭尘说话的机会,何文宣路把铭尘送回了卧室,打开门,把铭尘轻轻推了进去。

    “热水我帮你放好了,好好的洗个热水澡,我会儿就回来。”何文宣堵在了门口没有进去的打算,毕竟客厅里还有个人。

    抢在何文宣离开之前,铭尘简短而直接的说道:“让他回去。”

    “交给我。”

    作为铭尘的伴侣,何文宣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必须去做什么,纵然铭尘习惯了自己去解决问题,他也没办法眼睁睁的在旁边看着什么都不做。

    铭尘会习惯依靠他的,这个男人现在应该好好休息。

    第六章

    新鲜烘培的咖啡豆落进手磨机里,随着研磨把手的转动,细腻而醇香的粉末细雨般地落进了古朴的天然釉色杯子里。

    烧开的水冒着能烫伤人的热气,何文宣提起水壶,匀速流淌的热水从荼壶细嘴里流淌下纤细的水柱,滚烫的热水浇淋在研磨好的咖啡粉上,热水接触到咖啡粉的刹那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迷人的咖啡香味。

    何文宣煮咖啡的动作自然而又优雅,像个熟练的咖啡师样极具观赏性,整个过程里旁的阿泰尔都沉默不语,他看着何文宣取出咖啡豆,把咖啡豆放进研磨器里磨成了咖啡粉,直至何文宣把杯煮好的咖啡送到了他的面前。

    “你有点和他很像。”阿泰尔抬着咖啡杯突然说道。

    “对待生活上的些细节,比如说慢条斯理毫不厌烦地重复煮咖啡的过程,从挑选咖啡豆到淹没咖啡粉的颗粒大小,热水的温度……”

    等等等等,都和铭尘很像。

    阿泰尔蓦地笑,说道:“他并不是向往贵族奢华的生活,只是直尝试着让任务以外的自己像个普通人,像普通人那样去生活的方式之就是尽可能去体会生活里的些生活细节,比如说自己煮咖啡,或者是像个园丁样裁种植物修剪花枝。”

    有时候细致到像是得了偏执症或者是个细节完美主义者,这点和大喇喇的阿泰尔正好相反。

    “我了解他,也了解你。”阿泰尔挑了挑眉,咖啡杯凑到了嘴边小饮了口,微笑着称赞道,“咖啡不错。”

    人是有感情的动物,需要个活下去的目的,即便是最为凶恶的罪犯也有个让他们活下去的目的,亦或者是某种意义。

    “那你了解你自己吗?”何文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