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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仙诀 作者:洛汐虞
痛,收回手,茶杯落在地上摔成四半,茶水溅了地。
刚才还笑着的卫锦年脸上的笑容瞬间烟消云散,怒视着宫羽裳,她想解释,可是当触及卫锦年的眼神,解释的话语到了嘴边又显得那么的苍白,如今他可还会信她?他可还会心疼她?
答案便写在了卫锦年的脸上,他不会。
宫羽裳默默将袖子拉下,盖住被烫伤的手。
伤口只应该给懂得心疼你的人看,而不是让别人在上面撒盐。
喜堂顿时安静下来,李蕊娘脸不知所措的看着卫锦年,卫锦年怜惜的拍拍她的手,正要责问宫羽裳,喜娘赶紧出来说“碎碎平安,岁岁平安,好事,来来来,大家喝喜酒。”
这才将气氛重新调动,刚才的事她的位置是看的清二楚的,真是难为卫夫人了,新婚第日卫少将军就娶了如夫人,这位如夫人还不是个简单角色,这才是新婚第日便如此。
喜娘给身边丫鬟个眼神,丫鬟立马扶着宫羽裳出去处理伤口,凌霄跟着走出来看着宫羽裳,他终于知道宫羽裳手上的伤是怎么来得了,只是身上的伤可以治疗,心里的伤又有谁能治得了。
喜宴之后,卫锦年把推开宫羽裳的房门,宫羽裳正在弹琴,卫锦年看着宫羽裳依旧镇定的弹琴。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疆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宫羽裳弹着琴说“你最喜欢的《凉州词》还记得吗?”
卫锦年恍惚了下,可是随即马上震,说“今日为何当众为难蕊娘,不接茶。”
宫羽裳双手抚琴,起身脸上带着的是如今的卫锦年看不懂的表情,说“我说我没有你信吗?锦年我们自幼相识,你如今便这般看我吗?我宫羽裳在你心中如今便这般不堪吗?”
卫锦年冷哼声,转身说“但愿你还是以前的宫羽裳。”
说完头也回下,走出主屋,宫羽裳跌坐回凳子上。
“我还是你的宫羽裳,而你已经不是我的卫锦年了。”
宫羽裳擦掉眼泪,继续弹琴,这夜侧院夜春宵,主屋的琴便弹了夜。
凌霄在屋内心疼这个女子,这四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第二日,宫羽裳和李蕊娘双双去给卫大将军夫妇请安敬茶,李蕊娘见着宫羽裳故意打着哈欠,说“昨晚真是好吵,也不知是谁弹了夜难听的曲子。”
宫羽裳默默的敬茶,卫大将军夫妇也不经皱眉,这个李蕊娘真是太没家教了,卫夫人给了宫羽裳红包,拍了拍宫羽裳的手,孩子委屈你了。
卫老将军给了红包说“羽裳,缺什么就说,你如今是卫府的大夫人,当家祖母。”
这么句话就已经拉开了宫羽裳和李蕊娘的身份,李蕊娘面色瞬间就不那么好看,却不敢不去敬茶,卫老将军夫妇轻泯了口茶,对这个半路来的李蕊娘并没有什么好感。
自从李蕊娘入门之后,连着个月卫锦年都没进过宫羽裳的房间,甚至连见都很少能见到他。
从小府里先生、宫中女官教导自己的有德贤工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礼仪见地,却没人教她该如何争宠,如何讨夫君的欢心。
这日十五,是家人必须在起吃饭的日子,卫锦年不断给李蕊娘夹菜,宫羽裳便低头吃饭,口鱼肉刚入嘴,她便觉得胃里不舒服,直恶心,用手绢唔着嘴,侧过头干呕。
卫老夫人见宫羽裳脸色都白了,赶紧走到她身边,拍着背。
李蕊娘见着直接扔筷子,酸着说“姐姐,你是见不得锦年给我夹菜,让大家都吃不好,若是不喜欢,我让锦年也给你夹菜好了。”
为老将军拍桌子,顿时吓得李蕊娘闭嘴。
待宫羽裳好些了,卫老夫人才说“孩子,这样有久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宫羽裳微笑着回应说“娘,羽裳没哪里不舒服,就是刚才觉得鱼腥味好重,时没忍住。”
卫老妇人是过来人,说“羽裳,月事可来了?”
宫羽裳这才算起日子,好像过了很久了,卫老妇人见状,立马派人去请大夫。
李蕊娘听着脸都绿了,手里的手绢握的死死的,不会便有大夫来了,宫羽裳伸出手,大夫掐脉又问了些事,最后抱拳说“恭喜卫老将军、老妇人、少将军、少夫人有喜了,已经月余了。”
卫锦年愣,算上日子那边是新婚那日,毕竟怀了自己的孩子,看向宫羽裳的眼神也略微柔和了些。
这变化让李蕊娘感觉到了危机感,走到大夫前面说“大夫,你也给我看看,最近我也觉得老想吐。”
卫锦年也是这么想的,毕竟几乎每日自己都在蕊儿房里。
大夫也把脉问诊了,最后写下方子说“如夫人最近吃的太,肠胃失调,导致气塞淤积,排便不畅,喝几副药便没事了。”
大夫这么说,屋子的人都觉得尴尬,卫老妇人直觉得丢人,摇摇头也不看李蕊娘,拉着宫羽裳的手,将自己手上的玉镯渡给宫羽裳说“羽裳,这是卫家传家玉镯,本来对锦年的奶奶打碎了只,便只有这支了,今日我便将它传给你。”
李蕊娘眼红的看着宫羽裳手中的玉镯,跺脚走出大厅,卫锦年便立马跟了上去。
宫羽裳望着卫锦年,卫老夫人叹气直呼孽障。
因为有了这个孩子,哪怕卫锦年不待见宫羽裳,偶尔遇见也会询问两句,宫羽裳便回答,的是宫羽裳挺着肚子,看着卫锦年和李蕊娘成双入对。
怀孕期间无数次差点的意外,使得宫羽裳险些流产,幸得母亲清源公主从宫里请了几位姑姑日夜照顾,才避免遇难,这些姑姑在宫中都是老人,照顾过无数妃嫔,女人怀孕期间遇到的真假事,她们见的比李蕊娘吃的蛋还,这些把戏就不配在她们面前显摆。
乾康四年春,宫羽裳生下了卫府的长子嫡孙,取名叫卫念君。
到了满月的时候宫里来的姑姑们临走时嘱咐宫羽裳说“郡主,若想小公子平安长大,便让老夫人带着离开卫府,去佛堂也好,去道观也罢亲自教养,时时带在身边,才能防小人暗害,若留在府中,只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宫羽裳也明白,怀孕期间的惊吓她再也经不起点了,失去了锦年,她再也不能失去念君了,只是怀胎十月,朝分娩,才相处了个月,就要生生分离,让她如何舍得?
最终宫羽裳还是亲自抱着才满月的念君去找了老妇人,恳求老夫人带着念君去道观亲自抚养。
老夫人也是知道些,接过小孙子,老泪横流说“真是作孽,羽裳,我们卫家家都欠你的,我定会好生照顾念君,定不会向他爹这般凉薄。”
宫羽裳终于放下心,只是老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