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圣 作者:夜久凉

    的男人似乎瞪了他眼，他立刻嬉皮笑脸的求饶，然后又看向叶璟：“好吧，我们这群人大都是第次来西藏，所以想恶补下当地风俗习惯……那然后呢？”

    “藏族人般反对野生杀生，你却轻易的杀死了幼豺；藏族人禁吃马肉，回到木屋的那天你们却在外面杀马庆祝；还有点是时间，你说今年是羊年，纳木错有大型法会，但进里屋时我有看到藏历，南卡说西藏般用那个计时，今年是2003年，的确是羊年，但不是藏历的羊年。藏历的羊年在2013年，整整差了十年，纳木错在藏历羊年举行的重大法会，你怎么会记错？”

    “或许还有其他疑点，但从这些可以看出来……”叶璟目光灼灼的提高音量，“你根本就不是藏族人！为什么要撒谎？你们有什么企图？”

    叶璟的最后个音落下后，没有人说话，周围只余下雪耙犁快速行进时带起的尖锐风声。“没错。”和那对夫妇坐在另个雪耙犁上的少年突然开了口，语气淡淡的，并没有转头他，只是脸平静的驾着马，“这里面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不是藏族人。”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叶璟看着南卡，声音里透出了些许的愤怒。大概出同龄的缘故，本来除了格桑以外，他最信任的就是南卡，而这时，他前方的身影发出声冷笑，并转头看了眼缩成团不断颤抖的老人：“干什么，当然是为了金册。”

    “……金册不是在庙里吗？为什么还要设计我和阿婆？”叶璟有些惊讶，高大的男人哼了声，咬着烟面色冷酷的转过头看了他眼：“假的。那地方我们摸去过好次了，不然你以为冰封了这么久的地方，那门你推就开了？”

    他转过头去继续驾马，似乎心情好了点，又说：“你以为那老家伙真是我阿妈？算了，反正你也知道了这么，也不怕告诉你。大概是个月前，他儿子独自跑内地，道上的朋友给我介绍了他，本来只是想问问西藏有没有什么活儿，没想到那傻子喝高了竟掏出页金册给我看，说这是他偷拿出来的，他家还有整本呢。”

    真名也许不是“格桑”的汉子吸口烟，阴沉的笑了笑：“那页的确是真的，我们把那家伙扣在内地就组织人马过来了，路查到了庙里，但没想到找到的金册是假的。”

    他顿了顿：“真的肯定在什么地方。那家伙的爷爷是当地有名的祭司，问当地人都知道他家有本□□赐下的金册，但那老家伙的口风竟出奇的紧，死活不肯说，知道玩狠的用她儿子来要挟，她才同意带我们去找，但在这之前要朝次圣。我虽然连藏语都是现学的皮毛，但也知道大冬天的般人都不会去朝圣，路爬雪山走雪路，那老太婆把年纪了不冻死在半路上才怪，所以我才跟着她。”

    “至于你小子完全是个意外，本来想把你装备扒了后就不管你的，没想到那老太婆偏要救你。”格桑猛地挥马鞭吆喝了几句，马匹嘶叫了几声后加快了脚步，两边的树林慢慢被甩到了后面，露出前方片空旷的雪原。

    “路上的事件都是突发事件，但后来李沐那场戏是特意安排的。李沐原来是心理咨询师，南卡和那女人原来在当地戏剧团混过，有点底子，当然，她丈夫就完全不行了，你没发现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你的眼睛吗？但不管是突发事件还是刻意演戏，我都在努力塑造个好大哥形象，目的都只有个，就是为了骗取你的信任。”

    格桑说着话时，微眯着眼，笑得十分怪异，好像很享受似的，叶璟没有应声，好像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只是眸色沉。男人继续低沉沙哑的说道：“在先前走了段路后，我就觉得那老太婆没有想把真金册存在地告诉我的意思，或许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在救下你后，虽然表现的不明显，但我看得出她比我信任你，甚至有种抓到救命稻草的感觉。

    “所以我觉得那老太婆应该会对你说什么让你把秘密带出去，索性将计就计。但你警惕性也高，什么也没告诉我。看你这样子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最后只好演戏把你逼入孤身人的绝境，这时现身再问，果然不管是转经筒还是什么，你全说了。”

    叶璟面色青，扭过头去咬了咬牙，不再说话。此番真相说出来，所有人都不再说话了，开始专心赶路，只有格桑咬着烟，开始摇头晃脑的哼歌，颇有种阴谋得逞的得意感。马拉雪耙犁的速度极快，路上的风吹得叶璟的脸生疼，虽然他们后来驶进了另条路，但先前有些眼熟的景物，还是让叶璟知道了他们正在往山崖下的寺庙方向驶去。

    到了当天下午，他们抄近路终于赶到了那个山崖的上方。李沐确定了下方位后，格桑以领头人姿态带着众人来到山谷边缘的个缓坡处，但也不急着下去，先像拎小鸡样把叶璟拎了过来，面无表情的脚踹了下去。叶璟被踹了个措手不及，又被绑着，就这样路滚了下去，摔得他七零八落，胸腔闷大脑嗡，差点没口血吐出来，浑身上下散了架似的疼。但这也让他彻底放弃了侥幸的思想，知道格桑这人真下得了狠手。

    这时南卡李沐他们才借着登山绳路滑到了离底不远处，然后索性带着雪哗啦声跳了下来，落地后又打了几个滚缓冲力道，直滚到了坡底。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下来了，包括看上脸色呈现出病态，甚至到了崩溃边缘的老人。群人押着叶璟和老人路向着庙宇走去，叶璟路表现很平静，基本上没有推他就爬起来自己走了，但注意到格桑边走边擦着他那把□□，神情专注的把子弹颗颗的塞进弹膛里，表情阴鸷甚至可以说是狰狞，不由开始有些紧张起来。

    庙里的情景在白天看得加清楚了，仔细看看的确可以发现许先前有人来过的痕迹，但在进门时，叶璟总觉得这门好像有点低。见叶璟有些磨蹭，格桑不耐的枪托砸在了他背上，推得他个踉跄差点摔倒，不由转过头有些愤恨的看着他。

    “所以，这个转经筒和佛像有什么联系？”李沐扶了扶眼睛凑上去看格桑手中的物品，开玩笑似的说道，“那这个指着佛像大吼声‘阿里巴巴’就有暗门出来了？”

    “去你的，这地方我们都摸遍了，有暗门早该出来了！”夫妇中的男人没好气的嚷嚷道，女人假意的劝了几句，但看向格桑的眼神变得有些鄙夷。这时，男人上前步把抢过格桑手中的转经筒，边转着边吊儿郎当的把手肘支在他的肩上，态度嚣张得很：“喂我说，到底找不找得出来啊？为了这趟的活我可是大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