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圣 作者:夜久凉

    他们而受伤，叶璟对他也信任了很，话匣子下子打开了，格桑听后也苦笑了下：“年轻人啊，凡是要往好的方面想，如果早知道这些的话，我也会劝阿妈今年不要来朝圣，但我们家世代都是走的这条路回老家纳木措朝圣，而且你看，今年是羊年那边会举行法会……”

    叶璟若有所思的“哦”了声，格桑结束了那个话题：“我们今天先在这里过夜，明天再重新找出路。你先睡吧，前半夜我守着，要是有鬼出来我也帮你们揍回去……”他边开着玩笑边挪到昏迷的老人身边方便照顾她，偏头突然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嗯”了声，“……那个佛上面好像有什么？”

    “什么？”叶璟也凑到他身边去看，发现从这个角度看，那个佛像身上有块地方正在反着光。他在格桑的示意下小心的踩着案台爬了上去，刻意避开了佛像那张垮掉了的脸，凑上去看了看后，发现那里面竟镶嵌着个书页大小的物体。

    小心的伸手抠了抠，那个东西竟被他从里面拿了出来。叶璟拿着那叠纸般厚的东西退了下来，和格桑凑到火前看，两人不由倒吸了口冷气。

    “这……这是金子？”叶璟看着那显眼的色泽，感觉到手里沉甸甸的，不由喃喃道。格桑也显得很惊讶，他翻来覆去的看着那像是金子压制成的薄片，突然“咦”了声：“上面有字。”

    叶璟听有点惊讶，而这时格桑已就着火光细细的看过了前几行，然后抬起了头，表情竟有了丝呆滞和难以置信：“上面说……致五世□□喇嘛‘西天大善自在佛所领天下释教普通瓦赤喇旦□□喇嘛’之称号……”

    叶璟愣了愣，时没反应过来，格桑又重新看向手中的金页，皱起了眉：“这难道是金册？”

    “所谓金册，就是金箔制的册封诏书，源于我国清朝册封□□喇嘛时的用语。”格桑解释道，“在以前，五世□□喇嘛应清朝顺治皇帝之邀，率三千官员和侍佣往京访问，被赐金册金印。那按这上面写的，这岂不是阿旺罗桑嘉措的金册？”说完，他像觉得好笑似的笑了起来，叶璟也勾了勾嘴角，但渐渐的，两人嘴角的弧度僵了下来。

    没有人确定这是不是真的，但在这种诡异的地方，建造座奇怪的庙宇，再在佛身上镶本假金册，也没人能说清其用意。

    “在我们村子里，曾有人说这两山之间原来本是外出通道，据说许喇嘛出使都走过这条路。”良久，格桑望着外面的暗色缓缓开了口，勉强的笑了笑，“五世□□金印在布达拉宫，但其金册我却从未听过，说不定是五世□□走这条路回来时放这私藏了……”

    叶璟的目光有些迷离，他听着格桑的玩笑话，却笑不出来，而这时，格桑重重的拍了下他的肩膀，叶璟茫然的转过头，看见对方变得严肃的神色：“听着，叶小子，会把册子放回去，先不要给任何人说，等我们出去后再作打算，毕竟如果这事是真的……”

    叶璟吞了口唾沫，重重的点了点头，待爬回去放好后，他觉得全身的力气都像抽空了样，连身上的伤口都疼得麻木了般。他躺回角落强迫自己休息下，却始终睡得不安稳，朝圣、豺群、雪崩、寺庙、金册，个个事件在他脑海中回放。再次醒来时已经到了后半夜，火堆已经灭了，连格桑也抱着□□打着呼睡着了。

    叶璟活动了下僵硬的四肢，打算起来守夜，扫视了下四周后，突然发现旁边只剩下格桑个。

    老人不见了。

    他微惊，正准备叫醒格桑，突然听见个低低的声音，在片暗色中幽幽的回响，就像鬼魅的低语，带着种难以言喻的阴冷，丝丝缕缕的缠上心脏，让人窒息。

    叶璟心里寒，视线颤抖着扫向四周，看向佛像那边时，他竟看到双冰冷的眼睛正在冷冷看着他，仿佛佛像的双眼瞬变回完好般。

    叶璟的心跳滞，而这时，那奇怪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抬起手机屏幕颤抖的照过去，发现竟是老人，她跪在佛像前，嘴里念念有词，手里似乎拿着什么，而刚才的眼睛是她的。

    “……婆婆，您怎么了？”尽管知道老人听不懂，但叶璟还是走上前去问了句。老人的声音戛然而止，猛地转过头，抬起满是皱褶的苍老面孔看他。叶璟被这目光看得怔了下，同时也发现老人手里拿着个转经筒，似乎是她在朝拜时直拿着的那个。

    虽然在西藏这东西随处可见，但叶璟还是被其精致吸引了视线。正看着，老人突然把抓住了叶璟的手，冰冷的体温让叶璟浑身僵，以为抓着自己的是具尸体，而这时老人的另只拿起转经筒，抬高后指了指佛像，然后把把转经筒塞进了叶璟手里，合上了他的手使他握住。

    叶璟不明所以，而老人只是死死的看了他会，然后就回到角落蜷缩了起来。叶璟惘然的看着手里的转经筒，想问什么，但老人却只是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般。叶璟坐回他的位置，茫然的打量着那个上面刻着经文镶着彩石的转经筒，夜未眠，直到天明。

    第二天，天气开始转好，他们吃过了压缩饼干煮成的面糊，离开了这座诡异的建筑，沿着峡谷向前走了半天，终于从个较矮的缓坡上爬了上去，回到了原路。昨天发生的事，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叶璟没有告诉格桑，他只是看着前方老人的身影，觉得似乎有什么藏在他所未知的地方。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只是闷头前行，由于老人的朝拜，两天的路他们走了接近五天。山势开始变缓，周围也渐渐出现了树林，路的艰辛让叶璟看到前方的木屋时，顿时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结束了。他想，但仅仅是他以为。

    第6章 五

    栋猎人居住的山间木屋静立于山野之间，上方冒着缕缕热气，当格桑夹着风尘和雪的寒气推开门时，屋里的人全都转过了头看他。

    虽然都穿着御寒的藏袍，但看起来不像全都是藏人。特别是其中个带着眼镜的黑发青年，明明带着笑意，却让人看不清他眼中深处的东西，带着种疏远感，让人感到很不舒服。

    经过格桑的介绍，叶璟知道了戴眼镜的是内地的朋友，听说格桑要经过这里特地在这里来接应他，叫李沐；另外还有对猎户夫妻卓木和梅朵，这栋木屋是他们的，每年的这个时间他们都会住在这里。剩下的就是个年龄和叶璟相仿的藏族少年，留着平头，是夫妇的帮工，大家都叫他南卡。

    叶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