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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圣 作者:夜久凉

    受到了叶璟的视线,她抬了抬头,半皱纹横生的脸庞被火焰照亮,半脸庞仍沉浸在黑暗中,双老年人浑浊的眸子冷冷的望着叶璟,透着种诡谲的幽然。

    “啊呀,我光顾着自己说了,还没做自我介绍呢。”男人的声音拉回了叶璟的注意力,他有些慌乱的转回头,男人摸着头冲他笑笑,“我叫格桑,也勉强算是个藏族的猎手吧,那边的是我阿妈拉姆。”

    “……我叫叶璟,如你所想,是个观光客,然后……我迷路了。“叶璟皱了皱眉,似乎为自己也会犯下这种低级错误而感到有些恼怒,名为“格桑”的藏族男人边往篝火堆里添柴,边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总以为这些事好玩,做起来简单,我们这片山看起来没什么,每年迷路的可不少,要不是碰上我们,你冻死在那坑里都有可能。”

    叶璟闻言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感到有些头疼,然后他放弃似的说道:“那……格桑叔,你能送我下山回去吗?”

    男人听了,停下了拨撩柴火的动作,回头看了看老人,然后无奈的笑了笑:“恐怕不行……我阿妈要去朝圣。”

    朝圣?

    初听这个词时,叶璟的脑海中立马浮现出“广袤的高原上,虔诚的人在冷涩的风中三步扣,向着心中的圣地前行”的场景。他看向老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格桑又继续说道:“朝圣是我阿妈这生的追求,但如你所见,阿妈已经上了年纪,在这途中遇到不测的可能性很大。虽然这样做有些不符合规矩,但我还是希望这路能和阿妈起,食宿方面照料下她,但愿看在个儿子的孝心上,佛祖能宽谅我的行为。”

    叶璟觉得有些稀奇,这样朝圣他还是第次听说,而这时格桑翻了几下根架在在火上的树枝,叶璟这才发现火上烤着只动物,体型很小,看上去有些像狗。格桑撕下块肉递给他,说:“先前在树林那边打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的幼崽,就抓来当储备粮了。你们城里人也别嫌弃了,吃饱了好和我们起上路,我阿妈要去的地方是纳木措,离拉萨这边还有点远,走去不知要久。你要想回去,就和我们起走吧,我记得途中似乎有个猎人的木屋,这个季节我的几个兄弟应该在那里,到时候我再让他们送你下山回城。”

    叶璟有些犹豫的应了下来,突然觉得那里有些不对,但又说不出来。他接过那块考得焦黄的肉,犹犹豫豫的咬了口,股膻腥味立刻充斥了口腔,他马上吐了出来,皱起了张脸。

    格桑也皱起了眉,苦笑了下说“想不到这么难吃”,而缩在角落的老人先前是拒绝吃那种肉食的,现在看来似乎是明智之选。

    叶璟捂着嘴转身去翻自己的背包,翻出了几包压缩饼干,格桑也放弃了这种食物,从包里拿出了干粮和酥油,三个人勉强解决了晚饭。

    夜深了,周围渐渐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轻微的柴火炸裂声和格桑的鼾声。叶璟把衣领拉到最高,戴上了兜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和衣躺在地上,却始终睡不着。

    他翻开手机盖,莹莹的光打在了他的脸上。发现依然没有信号,他翻了个身,觉得心里有些烦躁,但的,是种难以言表的感情,像是明日将要踏上新旅程的兴奋感,又或是其他什么感情。

    他强迫自己合上眼,但没有发现背后,双眼睛缓缓睁开。

    第3章 二

    “你的道路是什么,老兄?——乖孩子的路,疯子的路,五彩的路,浪荡子的路,任何的路……到底在什么地方、给什么人,怎么走呢?”  ——杰克?凯鲁亚克叶璟昨晚睡得很不安稳。

    他并不是第次在野外过夜,但外面高原的风声就像个个魔咒,幽如鬼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甚至听到种极其奇怪的声音,嘶哑而又尖利,就像群迷路的探险者在绝境中号陶大哭。

    醒来时他发现石洞中只剩下了他个人,要不是地上已经熄灭的炭火,他会以为昨天的切全是场梦。正怀疑格桑他们是不是丢下自己走了,就冷不丁的看见格桑的脑袋从洞口探了进来:“哟你醒了?阿妈已经先走了,再不跟上就丢下你小子了。”

    叶璟爬出洞,早上的晨光让他不禁眯着眼抬手挡了挡。广阔的天幕下,白色的雪原向远处延伸,两边是稀稀疏疏的树林,正前方的不远处,个瘦小的身影正在缓步前行叶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眼前的景象。年迈的老人履于白雪之上,步履沉重而又虔诚,三步扣缓缓前行。行过的道路被拖沓出的长痕覆盖,像把逐步张开的弯刀,把所谓的冰冷剖销殆尽,直指向心中的信仰。

    老人的背影在日光中显得有些模糊,让人看得有些想流泪。

    叶璟时间有些发愣,格桑拍了他下才反应过来。两人收拾好了行李,默默的缓步跟在了老人后面。格桑带着个兽皮制成的大包裹,还背着个用布包裹起来的杆状物体,叶璟路上打量了好几眼,但也没过问,两人时之间没有话语,回响在周围的只有雪靴踩在雪地上的粗糙摩擦声。

    叶璟拽着背包带沉默前行。在这条他所未知的道路上,他不知道该不该信任格桑,毕竟这种经历怎么看都带着种传奇色彩 。但他转念想,觉得格桑如果真要下手,大可不把他救上来,或者直接趁他睡着时把财物拿走,于是心里便平静了些。

    但两个人之间的界限仍没有消除。老人虽年事已高,但身体还是很不错的,叶璟和格桑慢慢跟在她后面走了上午,速度也没缓下来。就这样闷头走了几个钟头,快到中午了格桑才示意休息下,并用藏语向老人喊了几句话,老人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

    老人不会汉语,叶璟走上前去时也没有说什么,他只看见老人仍跪在雪地中,面朝着远处天幕下的雪峰,嘴里呢喃般的念着几句藏语。叶璟听不懂她在讲什么,只觉得这瘦小的身躯,直挺的背脊,如同直指天空的标杆,笔直而耀眼。

    中午休息时只吃了几块压缩饼干,喝了点水,叶璟有些吃不消了,但仍咬牙没表示出来。他坐在块突起的岩石上,看着几人走过的道路,以及老人路拖曳过来的触目惊心的长痕,眼角余光瞥向远处的树林时,突然看到几个模糊的深色影子闪而过,快如鬼魅,幽灵般的消失在了树丛中,他的手僵,注意到了格桑的视线,咽了咽口水,有些含糊的问道:“格桑叔……你们这儿……冬天有狼吗?”

    “冬天应该比较少了。”格桑压了压帽檐,回答得也有些含糊。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