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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双修道侣抽走魂魄怎么破 作者:月光船

    没有筋脉,也有几种可能。是从父精母血结合开始,就没有生成?还是刚刚有了雏形,刚要生长,又出于某种原因被遏制?亦或已经生长成型,在母体又被消化褪去?三者完全不同,自然要问个清楚。”

    余之归点头。

    “我们计划暂时做条经脉,给你安上。”张茶茶道,“这个法子比吃肉白骨灵丹保险,然而你得吃些苦头。先前我还担心你娇气耐不住痛楚,现在看来,完全不会是吗?”

    余之归眼睛亮了。

    他什么苦没吃过,只要能够修真又怎会怕苦?

    傀儡师的思路和驭兽师虽然不同,然而只要能治愈他,什么都好!

    姚清承出来,便获得张茶茶的拥抱。

    “清承,他答应了!”张茶茶兴高采烈。

    姚清承不为美色所动,拍拍张茶茶:“你确定跟他说清楚了?”

    “说清楚啦,”张茶茶眉眼带笑,转身问,“你不怕痛是吧,之归?”

    美人举动虽不刻意,仍然带着股风流,令人目眩神迷。

    余之归点头。

    张茶茶深知自己这张脸的威力,见余之归目光明澈,只带着欣赏之意,不由暗自称奇。

    姚清承道:“你将所有情况都与他说过?”

    “呃……反正他同意。”姚清承刻意微笑。

    “来,再说遍。”姚清承不为所动,“这么危险的事,之归有主见,完全听得懂,你不必诳骗他。”

    张茶茶露出无可奈何而于心不忍的表情,指责:“清承你太残忍了!这么血腥的事怎么能让个小孩子拿主意!”

    余之归看着两个人讲来讲去,自己从中捕捉到蛛丝马迹——血腥?残忍?

    不就是埋段经脉么?

    不就是把自己脑袋剥皮拆骨么?

    修士有的是灵丹妙药,治疗流血断骨什么的不在话下,唯可能的就是疼。

    疼也疼不了久,忍忍就过去了。

    他忘记件事。

    ——傀儡师通常会将血脉并炼入傀儡。

    为了令这段经脉好地与他本身融合,也需要添加他的血肉、骨骼、神经。

    “现在血肉以及其他材料比例并没有确定,还要斟酌些时日。”姚清承道,“此举其中有桩非常凶险,是以我们还在权衡利弊。”

    余之归洗耳恭听。

    “人无头即死。”张茶茶简单明了,“少灵丹也长不回。”

    张十七脸上不由变色。

    “撞伤或损伤头部,会造成各种影响,有的人失忆,有的人不会说话,有的人不会走路。”张茶茶继续道,“续接经络需要对你的头……”他比划了个“劈开”的手势,“可能造成伤害,而且我们不能确定这种伤害能否恢复。”

    张十七脸整个白了,对他来说这完全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另外还有,炼制原料需要之归大量血肉。”

    “要少?”张十七满眼警惕。

    “还在计算。血肉骨的比例也要考虑。但不管怎样,之归从现在起得吃东西,这点子份量……绝对没有半百之数,不算计好了次成功,整个人全搭进去怕都不够。”

    张十七惊悚。

    余之归也傻眼——什么叫“整个人全搭进去怕都不够”?这得要少斤?

    正好张茶茶说出他心中疑问:“不过我们当然不可能把之归整个人都炼制,每隔几日取些血肉,保存在芥子空间也就是了,什么时候攒够数目,什么时候开炉。”

    说的好像农家枚枚囤积鸡卵,攒篮子再去卖……余之归牙根有点痒。

    “如你害怕,我们可以趁你熟睡时做,不会吓到你。当然,我们也会想其他办法,这种劈脑袋的事能不做就不做。”张茶茶安慰。

    余之归点点头,他有吃苦的心理准备,不介意有好的替代品。

    张茶茶见他不怕,笑开朵花儿:“好之归,别的咱先不论,我这就把你喂得肥肥的!”

    ……这不是囤积鸡卵,而是填鸭么。

    余之归默默地想。

    没过久,他决定收回自己之前关于“填鸭”的猜想。

    能被如此填喂,不失为桩幸福之事。

    菜品也不算太,四凉四热,盆汤,碟子面食。

    菜谱也并不猎奇,鸡丝黄瓜瓜烧里脊麻辣肚丝口蘑发菜八宝野鸭佛手金卷……大部分都算家常菜。

    然而这味道么……

    张茶茶果真不打诳语,手厨艺,美味得停不下筷。

    金丹真人可辟谷?修真之人不重口腹之欲?见姚清承动筷子的架势……辟谷?辟谷是什么东西?

    张茶茶笑吟吟给姚清承布菜,又给余之归布菜,人只鸭大腿。

    余之归觉得自己惟有埋头苦吃,以报张茶茶的辛苦。

    同时也避免看到不该看的场面。

    ——比如张茶茶只是把鸭大腿夹到他碗里,而把姚清承的鸭大腿夹到自己碗里,剔了肉,喂给对方。

    姚清承向不喜与人接触,然而对张茶茶的投喂,连眉头都不动动,张口吃下。

    随手筷子,回报投喂了枚虾仁儿。

    仗着余之归听不见,张茶茶甜言蜜语充盈耳畔。姚清承面不改色,笑纳。

    真想不到这位看着严肃端方的金丹真人,竟然还有如此温情脉脉甜甜蜜蜜的面。

    余之归这边也不寂寞,虽然没有人可以投喂,然而有蛇。

    他当然没有忘记蛇王的存在。单独弄个小碟子,撕片肉,夹几筷菜。蛇王通常有时候吃有时候不吃,意思意思。

    张茶茶见蛇王慢腾腾吞着片肉,便问:“它和我们吃的样,可以?”

    余之归没看见,蛇王听见了,冲张茶茶点点头。

    “哎它果然听得懂人话!”张茶茶道,“这小东西或许过会子能帮上忙?”

    蛇王闻言,又点点头。

    舌信伸缩,指向八珍汤。

    张茶茶乐呵着,给它盛了碗。

    蛇王努力把汤碗往余之归面前推,尾巴敲敲手臂。

    余之归手指在它身上弹弹表示感谢,抬头谢谢张茶茶。

    长尾鹲鸟窝在张十七头顶,害怕张茶茶再捆它,不敢过来,只羡慕地欧欧叫。

    朱煜今当然也在桌上,看表情,对师尊及师尊道侣的事情显然也十分习以为常。

    只不过野鸭只有两条腿,现在没他份,他原本憋着肚子气,现在是不痛快,草草吃完,向师尊告辞,表示自己有些心得要整理不知久,晚上不和他们起吃饭了。

    这当然是托辞。

    除去这段小插曲,顿午饭吃得和乐融融。

    下午吃水果点心。大桃子足有余之归两个拳头大,白里透红,咬口香甜无比汁水四溢,手指头都黏糊糊的。

    晚上又是四凉四热,有荤有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