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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双修道侣抽走魂魄怎么破 作者:月光船

    来,自己将马儿前腿这段的骨头复位包扎。

    等张十七回转,马腿已经被裹得的十分结实整齐。

    “这些书,烧掉?”他看着余之归的手势,有点呆。

    余之归点头。目光落在马鞍底下,细细密密流血的伤口处,根根往外拔针。

    这小伤并不需要金疮药,墨能止血。而那些书他读过了,此刻正好物尽其用。

    骏马舔了余之归手背口。

    余之归拍拍它的头。

    当晚,罗道春到余之归房间正式道谢。

    纵然他后来可能察觉探子的破绽,也从未像余之归这般迅速。

    余之归很聪明地不打听其中故事,罗道春也很满意他的知情识趣。在确认过他不仅仅懂马语之后,正式邀他参与到车队中来。

    ——之前商议的只是跟随,跟随和参与显然不同,在车队中的身份地位也就水涨船高。

    余之归并不打算把自己这点本事藏着掖着,来没必要,修真界处处大能,自己这只能算雕虫小技;二来他就在车队里面,车队出了事,也耽误他的事,出力是应该的;三来,他和罗道春几乎没什么交情,人家也是看在石道子面上才肯带他,他不小露手,拉近关系,日后人情薄如纸,不好相处。

    当然还有点,犬马向来最通人性,眼前匹被主人设计惊吓受伤的骏马,余之归怎么能置之不理?

    他注意力开始全在马上,先问过马儿伤情,得知马儿受惊是马上人故意为之,这才提高警惕,出言提醒。

    因此说罗道春沾了枣红马的光,也不算错。

    夜无话,次日启程,那名探子不知去向,车队后面瘸拐跟着那匹枣红马。

    余之归让那马好生歇着,马儿不听。

    罗道春直言大概马也懂得分辨善恶,知恩图报,不如就留下。

    余之归不想强制命令枣红马待在原处,也就没坚持。

    只是他觉得那匹马瘸得有点不样。

    “因为马腿断了?”张十七不感到奇怪。

    “不,它瘸的是另外边。”余之归从马蹄开始找,马腿马背路往上。

    最后在马颈被鬃毛盖住的地方,发现枚牙印儿。牙印儿的位置十分奇妙,正好压制了某个经络穴道,造成枣红马腿脚酸软无力。

    ——怎么,这家客栈里还有蛇吗?

    认出马儿被何物所伤的余之归狐疑着。

    第25章

    车队继续缓缓而行。

    罗道春有空时,便和余之归“聊天”。

    笔谈。

    这“聊”起来了不得。

    起先很正常的日常寒暄,作为长辈和前辈,罗道春顺便问了问余之归功课。

    这可正中余之归下怀,虽然对方不是驭兽师,但他要了解的又何止是驭兽师。尤其他惦记将傀儡与驭兽结合事,便拿着驭兽心法套上傀儡心法,向罗道春虚心请教。

    罗道春不过打算了解余之归驭兽水平,想不到被拉了壮丁,暗忖个小孩子能有什么疑难之处能难倒自己,然而串问题看下来,忍不住冒了冷汗。

    余之归的思路天马行空,看似童言童语,仔细想想又有些道理,再深入,环套环,罗道春看的甚至有些吃力。

    最后他只能借口自己年没有修炼,因此领悟得不够,并保证帮余之归介绍师兄来解答。

    余之归欢欢喜喜地道谢。

    罗道春看着眼前这个孩子,感觉和石道子如出辙——

    既喜爱,又惋惜。

    天份这么好,可惜是个残疾。

    忽然只青白相间的鸟儿扑腾着翅膀,落在窗口,看看罗道春和张十七,冲余之归通叫。

    余之归抓把瓜子喂鸟,提笔写:“远处有人窥探。”

    “敢打劫我们的,不是愣头青不知死字怎么写,便是背后有能人。”罗道春盯着鸟儿,向余之归询问,“昨晚是批,今天又来,不知是不是同党,你能探出他们的底细么?”

    余之归想了想,写:“需要东西。”

    “需要什么?”罗道春从来没遇见过驭兽师,他用傀儡侦查当然没问题,不过此刻对余之归手段为好奇。

    余之归写道:“谷粒、干果、肉块之类,各五斤。”

    他解释:“鸟兽并非十分聪明,需要些食物引诱。”

    罗道春兴致上来了,找人准备东西去。

    那只鸟儿啄完瓜子也不离开,抓着窗棂梳毛。

    “还需要什么?”

    “前辈将具体想知道的写下,待会儿我问问他们能打听哪些。”余之归写。

    不时投喂之物准备停当,余之归请罗道春上马,自己和张十七也跳上匹,带着半的杂食,奔到离车队远些的地方,将东西撒下。

    没过大功夫,草丛哗啦啦响,树枝也簌簌响。

    天上落下几十只鸟儿,地上也出数十蛇鼠,大大小小,密密麻麻,挨挨挤挤,看着颇瘆人。

    它们先毫不客气地大吃了顿,随后齐齐转向余之归,看似发呆,过了片刻,呼啦散去。

    “半日之后它们会回来报信……”回到车里,余之归提笔解释。

    忽然他执笔的手背被舔了口。

    余之归抬头。

    窗口探进只马脑袋,可怜兮兮望着他。

    ——在余之归上马的时候,直跟着篷车的枣红马焦急地咴咴叫,拼命挪着小步往前凑,无果,自己又跑不动,大眼睛都起了濛濛雾气。

    等余之归回来,枣红马简直走路都轻飘飘,探头进来盯着余之归,走的那叫个别扭。

    罗道春哑然失笑:“这马痴心片,简直要以身相许了。”

    余之归没反应。

    罗道春见他正伸了手安抚马儿,目光不在自己身上,想起这孩子虽然能和自己交流,其实听不见,目光中自然流露惋惜之意。

    余之归用只果子安慰过枣红马,重新执笔写剩下的字:“……到时将余下这些吃的做犒劳。”

    罗道春突发奇想,问:“我们提供足够饵料,是不是它们连敌人也能消灭?”

    余之归点头。

    “之归能给对方个下马威?”

    余之归眨眨眼:“何种下马威?”

    罗道春道:“就是让他们不再打车队的主意。”

    “等它们回来,我问问看。”

    罗道春点头,又想起事:“鸟儿飞得快,能赶在我们前头,蛇鼠之流跑得过咱们?不会累?”

    余之归微笑:“它们都有地盘,有首领,也会接力。前辈留心看便知,许食物是抱走的不是吃掉的。”

    罗道春心道原来野兽们也颇讲究。

    车队继续前行,共二十辆货车,走的并不快。

    罗道春作为当家人,运的又是自家宗门要的东西务必小心为上,他的时间其实有限得很,在余之归这里呆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