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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将军待朕归 作者:林不欢

    龙袍,他开口道:“陛下?”马上之人回过头看了他眼,那张脸却是覃牧秋的样貌。

    第18章 坠马

    赵清明称病接连三日未进宫。

    覃牧秋强撑着精神每日上朝听政,常宁军败之后直未有动静,朝中诸臣都颇为欣喜,终于可以过个安稳年了。

    覃牧秋知道,常宁军之败,败在失了红枫营主将,可整体受损却不算大。李谨当日攻城,或许是避讳有火雷,又或许是有别的打算,虚张声势走了遭便绕路回去了。

    被火雷伤及的是后来的红枫营和于允率领的小队人马。

    年节将至,李谨会不会继续攻城,覃牧秋不知道。他此时才发觉,自己虽然和李谨出生入死年,但是对于李谨他实在是了解甚少。

    倒不是李谨与他生分,而是覃牧秋向来不是心思深沉之人,不爱揣摩旁人的心思。在常宁军中,李谨吩咐他做什么,他便尽力去做。让他打先锋,他便打先锋,让他做后援,他便做后援。

    因为他全然相信对方,又实在不是爱操心的性子,所以从不问缘由。

    甚至当时李谨起兵造反,他都不问缘由的拍脑袋便跟着对方造反了。

    他不是没有自己的原则,而是相信李谨的原则。

    年来,常宁军南征北战,戍边攘夷。在覃牧秋的心里,李谨便是大余的脊梁。

    这根脊梁要坐上龙椅,有何不可?

    可是,如今他自己坐在了龙椅上。他试图揣测李谨的动向,却发现无能为力。他不知道李谨的行事惯例,不知道李谨的最终目的,不知道李谨会进还是退。这让他有点苦恼。

    那木盒直放在书案上,覃牧秋时常看着木盒发呆。他有些举步不前的迷茫,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陛下,该用膳了。”荣安道。

    覃牧秋放下手里的折子,他如今越来越像个皇帝了,而且算得上是个勤奋的皇帝。

    “覃牧秋”的第二次死亡,让他意识到了危机感。他想,或许自己要在这皇宫里过很久,如果李谨直不来,这江山总不能荒废了。

    “荣安,你要是能帮朕批折子该好。”覃牧秋道。

    “奴才只管伺候陛下,哪里懂这些事。”荣安如实道。

    覃牧秋叹了口气,心道如果赵清明在就好了。

    顿饭吃的索然无味,覃牧秋突然有些同情李逾,虽是万人之上的天子,可这份孤独却也同样是无人能及。

    覃牧秋披了厚厚的大氅,立在殿外,看着层层叠叠的殿宇廊柱,心里有股说不出的萧瑟之感。

    “陛下,外头冷,莫要着了凉。”荣安在旁提醒道。

    “荣安,朕从前是个怎样的人,你说来听听。”覃牧秋道。

    “这个……”

    “但说无妨,朕不会怪罪于你。”

    荣安思索了半晌,道:“陛下从前不爱言语,不爱与人亲近,唯的爱好就是听琴,时常传宫外擅抚琴的公子来殿内抚琴。”

    “只是抚琴?” 覃牧秋挑眉问道。

    荣安脸尴尬的道:“有时也会留公子在殿内过夜。”

    覃牧秋叹了口气,不想继续深入这个话题,便转而问道:“麒麟卫之事你晓得少?”

    荣安道:“玄衣麒麟历来受陛下爱重,不过陛下似乎甚少吩咐他们做寻常之事,大数时候,两位大人都是静候差遣。”

    覃牧秋冷笑了下,心道,取自己胎记这样的事,的确不是寻常之事。

    “玄麒前几日已回宫了,你可知玄麟现在何处?”覃牧秋问道。

    “玄麟大人的去处,除了陛下无人知晓,便连两位大人之间都互相不知彼此的任务,奴才就不会知道了。”荣安道。

    另位麒麟卫在执行什么任务?覃牧秋实在是想不到,总归自己已经“死了”,不至于再被杀次吧。

    “荣安,你去帮朕准备套寻常衣物,朕要出宫趟。”覃牧秋道。

    荣安闻言脸色立即就变了,忙道:“陛下,赵大人不在宫中,是否传薛将军随护?”

    薛怀广便是羽林军的另位大将军,与赵清明平级。不过平日里在御前半是赵清明护卫,薛怀广则负责统领羽林军应大小事务。

    “朕和他又不熟,不必了。”覃牧秋转身进殿,瞥见书案上的木盒,眉头微皱,打消了让玄麒随他出宫的念头。

    荣安找出了衣物,服侍覃牧秋换上,又道:“要不,奴才着人将赵将军宣进宫来?”

    “算了,朕记得羽林军有位叫尚等的将军,传他来随护即可。”覃牧秋吩咐道。

    荣安忙应是。不会儿功夫头雾水的尚等便来了,他在羽林军当值年,今日被皇帝宣见还是头遭。

    覃牧秋也不与他废话,只吩咐他换了便服,备好马随自己出宫。尚等自是不敢问,急忙照做。

    两人出了宫门骑马直奔万里寺,路上尚等都不敢言语,不知这位今日发的什么疯,要去何处。

    不知是雪天路滑,还是覃牧秋与所骑之马没什么默契,临近寺庙附近了,那马个不稳竟将覃牧秋摔了下来。

    尚等眼珠子都快吓出来了,忙磕头请罪。

    覃牧秋有些恼火的瞪了眼那匹马,心中有些后悔没将红枫养在宫里。他不将红枫养在宫里,来不放心宫里的养马之人,不想让红枫受委屈,二来想着有日,若李谨打进中都又不肯认他,寻得机会便偷偷跑出宫。届时若红枫在宫里,想偷出来恐怕就难了,毕竟常宁军中无人不识红枫。

    至于他会担心李谨不认自己,他也说不清楚为何会有这个念头。

    “无妨,左右也快到了,朕走着过去吧。”覃牧秋理了理衣衫,发觉自己的左臂被地上的碎石割破了,划了道长长的口子。

    尚等惊魂未定之际,见覃牧秋已经捂着胳膊走了,忙牵着两匹马跟在后头,心里七上八下的。

    到了万里寺,没想到赵端午正在无云房中,覃牧秋时有些惊讶。房中二人见覃牧秋身狼狈,手臂还沾着血,俱是吓了跳。

    无云忙取了伤药替覃牧秋处理伤口。

    “陛下怎会受了伤,没有随身带护卫么?”赵端午问道。

    “带了,在外头候着呢。”覃牧秋道:“跟没带没什么两样。”

    “伤口很深,似是被钝器所伤。”无云道。

    “这……”赵端午脸难以置信,忙道:“是何人如此大胆?”

    覃牧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