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歌 作者:渔鱼予魣

    会马上落井下石。

    接下来的拍摄很顺利，苏璠非常敬业，和boss的配合可以说是默契无间。苏璠在约米立方的笼子里或蹲或坐或跪或仰或伏，摆拍各种姿势，而且很专业地在boss的镜头前利用身体角度正好挡住自己的下身那处，而每个动作都有身体某部分与笼子锈迹斑斑的栏杆做交流，有时候是额头凶狠地顶在栏杆间，有时候是让手用力的抓住栏杆直到爆出青筋，有时候是肩膀无力的靠在栏杆上，甚至有回，苏璠用双手抓住头顶的栏杆，双脚也勾住，就这样吊挂在笼子里……只需要boss稍稍示意，苏璠就能摆出专业到位而情感丰富的姿势，因为在场所有人都好像真的看到了只野兽，也许是狮子，也许是老虎，也许是豹，在被猎人捕捉后，在笼子里如何反抗、受伤、迷惘直到绝望……

    “好，休息二十分钟。”boss声令下，个男人冲上来拿浴袍包住苏璠，应该是他的经纪人dm，休息果然都不超过半小时。

    boss他们几个把照片导到电脑里，开始和dm带来的另人起讨论。

    章仪林看苏璠坐在椅子上拿出手机开始点，心里跟着动，也掏出了手机打开微博，果然收到条私信。

    苏凡：好累。

    ：今天拍什么宣传照？

    苏凡：“保护野生动物，抵制皮草！” 你过几天定要买杂志来看。

    ：有啥看头？

    苏凡：那是相当的有看头！

    切~小样儿，早就被我看光了！

    ：累就休息下吧！

    苏凡：不行，会儿要继续拍，要维持住状态。

    ：还挺敬业！

    苏凡：那是。这个摄影师很严苛，刚才有个小助理被批得好惨。

    那个……小助理不就是我么！哎！

    ：小助理也很辛苦的，什么杂活都要干。

    苏凡：呵呵，你也是小助理？

    ：是啊，我的老板也很严格的，不过这样才能学点东西。

    苏凡：你在哪工作？还在厦门？

    这是在套我话呢？章仪林本来想顺势应下来说在厦门，但是怕这傻子真的跑厦门来找咋办？看他这两天办的事都很不靠谱。

    ：没，出来打工了。

    苏凡：那在什么城市？厦门那么美，留在父母身边好。

    ：我留在上大学的城市工作。

    苏凡：厦大也很好，瞎跑。

    ：要是没在这家公司工作，我可能就碰不上你的微访谈了。

    苏凡：有理！

    “小师妹别玩手机了，出去拿几瓶水。别让那群女人进来！”boss在叫唤。

    ：老板叫我了。

    苏凡：好想喝可乐……

    两条私信同时跳出来，章仪林笑了笑把手机收好，去茶水间拿了半打矿泉水，再回自己位子上把自己早上买的可乐起拎上，转身马上就被女人们包围了。

    “怎么样怎么样？”

    “那是相当的有看头！”章仪林咧嘴笑，趁着女人们犯花痴的空档，溜回了摄影棚，背后传来片狼嚎。

    章仪林做了几次深呼吸，把可乐和矿泉水起提上前给苏璠先选：“苏先生请喝水。”

    正在点手机玩投纸团游戏的苏璠抬起头看到六瓶矿泉水中唯的瓶可乐，淡漠的眼睛孩子气地亮了下。

    “谢谢！”苏璠拿了可乐继续玩游戏。

    虽然年后的第次会面和对话如此简单，章仪林还是很高兴，尽职地把剩下的水分给其他几位客人和头头们。

    “小师妹！我怎么没可乐！就苏璠有？”老二头头又不乐意了。

    “那是人家的私藏！每天两瓶，你想要只能等下午茶时间~”翎姐跳出来帮章仪林解围（？）。

    “你真要我出去给你买？”说得章仪林难为情了。

    “买什么买，看把他惯得。”boss发话了，老二头头冲章仪林做个鬼脸跑开了。

    苏凡：小助理果然很辛苦，他帮我带了瓶可乐。

    ：你还是这么喜欢喝可乐啊……

    小时候，章仪林常常拿出自己的零花钱，买瓶块钱的玻璃瓶冰可乐，和苏凡起喝。两个人都爱上那种沁人心脾又酸死人的感觉。

    苏凡：怀念小时候和你喝的玻璃瓶可乐，现在少见了。

    ：你去路边小吃店或大排档还有呢，不过你现在这身份可去不了。

    苏凡：你带我去？

    ：别想这些不可能的事，喝好了快开工！

    苏凡：不可能的事也可能会实现，你像我的阿拉丁，刚才许的愿马上就实现了。

    ：哪有我这么苦逼的阿拉丁。

    苏凡：要不你来做我的助理，包吃包住包工资。

    ：你这是当我是三陪还是想包养我？还三包咧！我很喜欢我现在的工作。

    苏凡：我认真的。我先开工，下次再讨论。

    你认真帮我找工作，还是认真想包养我？章仪林心里吐槽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我开玩笑的……

    章仪林发完这句又被boss叫过去。

    “小师妹，你去给他涂几条兽纹。”boss递过来几盒眼影膏。

    “我？”章仪林傻愣在那。

    “不然呢？我叫小琪那狼女进来画？”

    章仪林马上把头摇成拨浪鼓，但是实话还是要说：“可是我不会化妆啊！”

    “啊？你不会？我以为你这烟熏眼是你自己画的呢！”boss满脸无辜。

    老板……不带这么损人的啊！章仪林欲哭无泪。

    “嘿，这个我拿手，我来！”艾伦自动请缨。

    “吃他豆腐我宰了你！仪林你跟着学。”boss勉强同意了。

    艾伦打开眼影膏，伸出食指用力沾了下。

    “需要我去拿化妆笔吗？”

    “你个傻小子，见过土著人用化妆笔的吗？”艾伦冲他眨眨眼，然后举着眼影膏竖着食指往苏璠那走去。

    苏璠见他们俩过来，皱了皱眉，但是也没说什么。

    “呵呵，苏先生，失礼了哈，能麻烦您把浴袍脱下？”艾伦笑的绝对猥琐，连旁的章仪林也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苏璠思索了几秒，动手脱下浴袍，但是没有完全退下，退到腰随手打了个结。

    艾伦盯着苏璠的脸认真仔细地左右看了看，表情正经的用手隔空描画几下显得很是专业，但是开口就又是嬉皮笑脸：“我下手了哈，啊不是，我动手……哎呀反正就是我开始画啦……”

    旁的章仪林窘得直汗颜，你丫的不说话也就罢了，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看把人家苏璠和他助理吓得脸都黑了。

    还好艾伦手艺确实不错，苏璠英气的脸上很快就了几条粗旷的线条，让他显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