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星轨 作者:肚皮三层肉

    击，抬腿踢中年轻人的手腕。

    小刀飞到空中，年轻人双手抹，又是柄长刀出现在手心。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前安格皇子的速度是那么快。这刹那，切割枪已经对准了他的咽喉。

    “真感谢你没有第时间发出警报信号。”他轻声命令，“现在，带我去见你们的老板。”

    年轻人倒也不惊慌，他眨了眨眼，平静地反问：“……老板？”

    “孔泽。”切割枪贴得紧了，布雷德说，“我劝你别玩花样。”

    “不，你是不是误会了，其实我也是为了展品而来的。”他解释，“我叫班，来自微分佣兵团。”

    “……”

    布雷德在监狱的报纸上看到过这个佣兵团的事迹。他们成名十几年，臭名昭著，罪行累累。其中确实是有个空间撕裂者，名叫班，切都对的上号。

    但是这种巧合也太频繁了吧，从修到班，他碰到的总是敌人的敌人。

    他放下枪，带着几分歉意说：“我也刚从这地方逃出来，比较激动，刚刚误伤了你，希望不要介意。”

    “不会不会。”班摆手。

    想起自己刚闯入的情景，布雷德善意地提醒道：“你要不要检查下你的联网仪？这里的信息屏蔽系统相当厉害，很容易就会和伙伴失去联络。”

    “已经失去联络了。”班与他并排走着，叹了口气说，“我进来之前，就收不到机械师的信号了。算了，我也不指望。比起代码的维护与运用，凯文那家伙还是比较擅长破坏。”

    凯文，布雷德有印象，似乎是微分佣兵团里的操控者，超能是对机械的快速拆解与拼装。

    “嗯，”他漫不经心地继续与这个佣兵交换情报，“等下你小心点，这里的子弹带有遏制效果，千万不能被击中。”

    “好的。”

    在不紧不慢的交流中，他们走出过道。前方没有灯，片漆黑之中，危险的预感在这瞬间逼近。

    “小心！”

    布雷德推开班，自己向右滚。炮弹打在身后的墙壁上，炸出片碎石，盖住了过道的出口。他们再也无处可逃，只能直面前方的危险。

    等烟尘散去之后，布雷德抬起头，那架黑色的线条流畅的机甲出现在眼前。胸口防弹玻璃的保护之下，全息电子眼在闪烁着红光。

    “真棒！”他听到班兴奋地喊，“这就是团长的目标。”

    空间的裂缝在机甲背后渐渐成型，他们对峙了片刻，机甲扑上前，拳重重朝班打下去。

    布雷德飞跑过去，扯上班，起在钢铁支臂与地面的空隙间逃亡。有好几次，地板被砸得震动起来，他们在不稳的步伐中，差点被铁臂碾成肉酱。

    班却仍然不肯放弃对空间裂痕的制造，他竟依旧分心控制，让那道裂缝渐渐增大。

    “你这白痴！”布雷德忍无可忍地大吼，“这绝不可能是真正的机甲，拍卖会正在进行，他们怎么会让这么重要的拍卖品出现在这里？”

    年轻人愣住了。

    趁着这个时机，排剧烈的炮火从支臂末端的枪口发出，他们向两边躲开。机甲的操控者没有犹豫，继续朝空间撕裂者追击。枪林弹雨之中，班的神色变得苍白，他放弃了原先的裂缝，制造出新的空隙，来吸收自己身前的光弹。

    漂亮！看来时间不用担心他的安慰了。

    布雷德紧急呼叫林非。事情如此蹊跷，他想起孔泽双眼给他制造的幻觉——难道这个机甲也是另个幻像吗？

    ☆、38. 矩阵空间

    “幻像？”林非微微皱了眉，仔细观察着数据流的动向。过了会儿，摇头，否决了布雷德的猜测：“不可能。”

    听着另头传来的风声与击打声，他继续解释：“孔泽的超能来源于我，魔眼的使用是有限制的，他不可能在本人不在场的情况下，制造出个不存在的机甲。”

    “那为什么——”

    布雷德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林非正跟着游走的代码穿过无数的走廊与空房，离对方信号发出的地方越来越近。这瞬间，他重重撞上了个看不见的障碍物，声音也断了。

    稍微后退点，他看到个人形在虚空中慢慢出现，化作孔泽的样子。

    地球人沉下脸，他编写好的行行白色保护性代码在身子周围环绕。

    孔泽微笑起来——与视频里看到的不样，他没有戴上眼镜来控制魔眼的力量。他摊开手掌，放在胸口对林非鞠了个躬，自我介绍：“你好，我是matrix。”

    “程序？”林非冷淡地问，边偷偷地回拨布雷德的波段号。

    “是的，”他点头，遗憾地说，“虽然我也想要个身体，但是我的主人只给了我代码与灵魂。”

    “你的设计者是孔泽？”

    matrix说：“对。我建议你不要再呼叫那个联网仪，这完全是徒劳的，并且只能帮助我确认对方的位置，并将它烧毁。”

    他说的没错，视频连接成功的同时，屏幕上布雷德脸闪烁几下，又迅速黑了下去。

    林非抬起头，连串程序病毒的语句在他面前成型。全息的优势就在于脑电波与网络直接相连，攻击的念头旦出现，病毒便如箭般射出去。

    matrix面前片光幕亮起，阻挡了攻势，将林非的程序化作个个支离破碎的字母。他看着在空中渐渐消散的代码片段，脸上带着点迷茫问：“同样是程序，我们为什么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呢？这片网络太寂寞，你是我碰到的第个同类。”

    “同类？”林非冷笑出声，“你错了，我是人类，与你完全没有任何共同语言。”

    “这个好办，”他雀跃地说，“只要我把你困在这里，你的身体总有天会慢慢腐烂。等到它烂得不能用的时候，你就和我样了。”

    到了这种程度，林非觉得对话已经没有必要进行下去了。他驱使着各种代码轰炸上去，让matrix身前亮起片片白光。病毒与病毒，病毒与防护罩相互碰撞，行又行被遗弃的源码被空气所吸收。

    他不懂声色，凝视着林非。

    字母与数字组成的牢笼逐渐于地球人周身成型，等待结构完整之后，便可以将他关起来。

    数据包在空中飞舞，撞开牢笼的骨架。但是它生成与修复的速度是那么快，matrix自豪地高喊：“放弃吧，系统的循环修复功能比你的想象强大得，就凭那点数据碎片，完全不能拖慢它的运行速度。”

    但是这种猜测方向完全错误，林非在原地，任由牢笼的光芒将他吞没。

    matrix愉快地大笑，份份资料包如同卫星般在他身侧飞速旋转。带着喜悦的笑容，他的身体突然模糊了。行游走的代码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