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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报仇雪恨 作者:苏胡黎
鸠趁着鹊不在的时候霸占了鹊的窝,还残忍地将鹊的孩子踢到了树下摔死,断了鹊回巢的最后丝机会,假装无辜的样子博得同情。他,宁末曦,确实如此狠毒,也活该,万劫不复!
舒梓言听末曦讲完惊诧地呆愣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末曦,听我说,不是这样的!我……”
“嘘……”末曦将圆润的指尖按在舒梓言的唇间,毫无温度的眼眸淡淡扫过舒梓言的眼瞳,轻声道:“我还没有说完。”
末曦再次覆上舒梓言的手背轻轻拂过骸骨缺了块的肩膀,折断的肋骨,塌下去的腰腹,断裂的大腿骨,斑驳的膝盖,最后停在了小腿骨的内侧。
舒梓言忽的触碰到了片寒凉,他陡然颤了颤,想要收回指尖。
末曦却不答应,猛然施力将舒梓言的手心按在了寒凉的物体之上,坚冷如冰的嗓音在舒梓言的耳边淡淡响起:“想起来了?”
末曦冰冷的气息如毒蛇般缠绕在舒梓言的脖颈,舒梓言的汗毛再次根根竖起,只觉得那冰寒铁钉像是嵌入心底般,连血液都凝滞冻结,阵又阵的寒气席卷着整个甚至灵魂,遍体生寒。
末曦将心底渐渐泛起的尖锐疼痛狠狠地打压下去,苍白的面孔上掠过丝杀机,继而恢复平静,语气却依然寒的可怕:“这是,我第二次逃跑的时候,你生生打断了我的条腿。半个月后在我治疗之时,以长记性为名,将我接骨的钢板铁钉换成了特制的玄寒铁,那彻骨的寒冷无时无刻地不在提醒着我,当初的我,有屈辱!”
“末曦……”舒梓言用力地抽回自己的手,突然就抱着头蹲了下去,声音饱含哀求:“不要再说了……”
“这你就受不了啦?这还只是最无关紧要的部分呢。你有胆子做,现在倒是没胆子听了!”
末曦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起来,眸光如刃,字字如刀,将舒梓言的心口戳的满目疮痍,却依然步步紧逼不放:“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死吗?”
“是因为,泥……泥石……”
“错!大错特错!”末曦粗暴地打断舒梓言的话,刻意拖长的语调阴郁而危险:“是因为骨癌!
我最后次逃跑的那半年中,去医院检查,结果表明,我患上了骨癌,已经是末期,原因就是因为你打断我的腿和那该死的玄寒铁!
可是我,在临死前,还是动了恻隐之心,为了保全你的性命,扯开了衣袖与巨石洪水起滚下了山崖!我真是贱啊!!”
末曦脸色因为痛苦的回忆而变得狰狞,眼底渐渐漫起无边无际的寂寥空茫,声音也变成声嘶力竭里的沙哑:“我不是死于泥石流!也不是死于癌症!我是死于绝望!而这绝望就是你给的!”
末曦眉头深锁,紧闭着双眼,压抑而低沉的呜咽自喉中从指缝泄了出来,犹如濒临死亡的幼兽,浑身因为痛苦止不住的颤抖。
他也痛!怎么会不痛,痛得他觉得连呼吸都带着血沫。那些狰狞的伤痕还停留在那里,只消低下头就能看得到,他不能忘,也忘不了。
末曦从衣柜了拿出叠照片,抽出其中张:“这是我最开始的模样,青春有朝气?”
“你再看这张,”末曦又抽出张照片,里面光裸着身体的男生满身都是鞭痕,末曦扯起嘴角却尝到了咸湿的液体,疾言厉色道:“这是你的杰作。”
“还有这张……”末曦将男孩被捆住四肢锁绑在十字架上奄奄息,四周却有五六条黑色狼狗呲着牙疯狂吠叫,伺机而动的照片举到舒梓言眼前:“知道我小时候被狗咬过,知道我最怕狗,所以故意找来群饿了三天的警犬来惩罚我,舒总裁好创意啊!”
“这张想必舒总裁也不陌生吧?因为高烧之时被你强迫性/爱,太过难受不小心抓伤了你,你就让人罢了我的指甲。我记得,你还脸笑意地对我说过‘发烧时的高热紧致才是最极致的享受’……”
“还有这张!这张!这张!”末曦将照片张比张惨烈暴虐的照片摊在舒梓言面前,点滴地帮助舒梓言回忆那鲜血淋漓的曾经,最后终是忍不住全都摔在了舒梓言的脸上,歇斯底里地吼叫:“这全是你做的!全是你!你还将我逼的精神分裂!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
曾经的屈辱与疼痛,就这么毫不留情地被末曦张张翻了出来,这字句都是血泪,可是这种深入骨髓的痛快,就像是伤口想要痊愈就要挑开脓包把脏血放出来样,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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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谁比谁痛苦 ...
“我,我错了……”舒梓言抓紧末曦的手臂,瞳孔定定地停驻在末曦的脸上,目光闪动,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溢了出来。他突然就跪了下来,声音嘶哑,蕴含了巨大的痛苦:“我真的知道错了!”
“有些事情,旦做了,便覆水难收!”末曦毫不留情地踢开舒梓言,狠狠地将攀爬至整张脸的泪水抹去,声音里的冷意冰寒彻骨:“舒总裁如果不满意,我这里还有视频,你要不要看?”
“不……末曦,求你……不要再说了……求你”
“我当初比这加卑微百倍去恳求你,也没见你有丝毫的怜惜手软。”末曦面上留露出不堪回首的痛苦神色,嘴唇止不住的颤抖:“只因我私下见了梅召灏面,你就大发雷霆,毫不犹豫地将我倒掉悬于鳄鱼池之上,看着鳄鱼在水面虎视眈眈地随时要将我撕成碎片,看我命悬线,在群鳄鱼之间苦苦挣扎,软声哀求,你很得意吧!”
末曦冷冷地蹲下与舒梓言平视:“现在这些为了监控我逃跑而留下来的视频,可都成为你变态阴暗心理的罪证!”
“不,末曦……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控制不住……”舒梓言连连摇头,泪水被甩的四处飞溅,伸进衣服里顷刻便消失不见,跪走两步道末曦的身前,双手紧紧地拽着末曦的裤子,指节青白片,似是要将自己心脏被猝然攥紧的痛楚宣泄到衣料上般,声声哀鸣泣血:“我已经后悔了……求你,原谅我……再给我次机会,次就好……”
末曦的死就像是根刺,扎舒梓言在心里,初始时不觉,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刺越入越深,沉入心底,举动都会牵扯出连串的心酸黯然,伤口慢慢溃烂,生生的在心口形成个填也填不满的大洞。
自末曦死后,他毕生所求不过是末曦能够回到他的身边,情愿舍了切去换回末曦的平安却只是徒然。
他做了切自己能做的事情,可是末曦还是只愿意在空洞蔓延的无边无际黑暗中与他相见,且永远是伤痛的面容,似是对他已心死成灰。
而他,不过是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