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报仇雪恨 作者:苏胡黎

    六章

    末曦刚把粥盛好从厨房出来，门外就响起了门铃声，末曦把碗放在梅召灏面前，把按住正要起身的梅召灏的肩膀，“你吃你的，我去开门。”

    末曦开门看见舒梓言面色发青的脸着实有些被吓到，他应该是夜都没有睡，张脸都有些发黄，本来只是淡青色的眼圈严重加深，眼窝深陷毫无生气，看着有些骇人，胡子也没有刮，嘴周围圈青色的胡须显得颓废生硬，好像老了好几岁，隔着老远就能闻到股强烈的烟草味道，整个人都消沉的不行，用形如枯槁来形容点儿都不为过。

    “末曦……”舒梓言喃喃开口，眼神在看到末曦的时候有瞬间光亮闪过，然后就用种极其渴望的眼神直直愣愣的瞬不瞬的盯着末曦。

    “你还来干什么？”末曦收起惊讶的情绪，环着胸靠在门框上冷冷的看着舒梓言，眼神讥诮而冷漠，他撇撇嘴，用种慵懒而无所谓的声音嘲讽道，“我以为，人都是有羞耻之心的。”

    舒梓言闻言颤了下，张了张嘴，尝试了好几次才用嘶哑的声音低声辩解，“不是，末曦，我……”

    梅召灏吃完了粥等了会儿却还是没看见末曦回来，他有些担心的去了客厅，刚好看到末曦靠在门框上和门外的人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神色有些冷然，和刚刚对着自己的表情大相径庭，他忍不住走到末曦身边看了看门外，“怎么了？”

    “没……没事……”末曦不想梅召灏和舒梓言再次有正面接触，至少现在不想，他伸手就想把梅召灏推进门去。

    可是已经晚了，梅召灏的眼神在看到舒梓言的瞬间就变得有些犀利可怕，眉毛大幅度的挑了挑，身子也紧绷的呈种戒备进攻状态，他咬牙字句的说，“舒、梓、言！你怎么在这里！！”

    “梅召灏，你来干什么！”舒梓言的眼神也变了，好像是恨不得杀了梅召灏的表情，如果不是末曦在旁边他定立刻就冲上去掐死梅召灏，要不是这个男人，他和末曦之间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变的那么复杂。

    “停！”末曦看他们两个脸色都变了，像两个斗鸡样不甘示弱地瞪着对方，似乎是想凭借眼刀就在对方身上捅上几个血窟窿，他赶忙在两个人中间以免他们真的打起来。

    “末曦，他为什么在这里？”舒梓言扫刚才的萎靡不振，带着强烈的指责质问末曦，眼睛里却盛满了难以言说的委屈和伤痛，他无法相信，即使重来次，末曦还是选择找上这个人。

    “末曦？”梅召灏不可置信的看着末曦，表情有些狂喜，还有些惊骇，他猛地抓住末曦的肩膀，力道之大似乎指甲都嵌进了肉里，他竭力的控制自己的声音不要太过于颤抖，“你是末曦？”可是立刻，他就意识到，眼前这张脸，和末曦完全不样，连丝毫的相似之处都没有，他放下了手，眼里出现了短暂的怔忡。

    末曦看着梅召灏表情变化，没有出任何声音，却避开了和梅召灏的眼神接触，有些心虚的低了低头，他，没打算让梅召灏现在就知道他的身份。

    但是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眸看着舒梓言，眼神尖锐，他慢慢地贴近梅召灏，以种亲密的姿势靠在梅召灏的胸前，手也环住了梅召灏的腰身，眼角微微上挑，挑衅的看着舒梓言，用种残忍又清晰的声音毫不留情的打击对手，“你可以有别的女人坐怀同乐，我为什么不能和别的男人举杯欢饮？”

    “末曦……”舒梓言整个人都像是被冻结了似的，目光在两人交缠的肢体上来回梭巡，眼里全是挣扎的怒火，最后还是变成了死灰团。

    “还不走？”末曦毫不留情地痛打落水狗。

    舒梓言在那静默的了会儿，闻言突然抬起头来眼睛变得通红，看起来就像是要哭出来了样，眼里的哀恸似乎能渗出血来，之前的气势全都不见了，甚至不可思议的比刚来的时候看起来颓废了些，他哑着嗓子无声地张了张嘴，却发不出点声音，看口型似是求证，又似是求饶。

    “嘭”安静的楼道里突然响起了重物落地的声音，末曦顺着声音看过去，之前的得意全都不见了，脸色倏地变得煞白，再也找不到丝血色，眼底是显而易见的愧疚不安，想说些什么去辩解，却只能用哆嗦的嘴唇简单重复的吐出两个字，“华瑾……”

    华瑾的脸色并不比末曦的好到哪里，甚至差，连嘴唇都是青白青白的，他抬了抬手想要示意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的保温桶早就脱手，盖子和瓶身已经分离，在地上摇摇摆摆的滚来滚去，桶里本就包的不扎实的粽子已经被摔散了，还有好些都散落在了地上，就像华瑾此时的心情，乱成团，碎成片。他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想要笑笑，却失败了，静默了会儿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说你想吃粽子不会做，我特意让吴妈教我做了带给你尝尝，”他用力闭了闭眼睛，努力压下喉咙涌上的腥甜，他又扯了扯嘴角，这次成功了，表情却比哭还难看，眼底的苦涩再掩饰不住的宣泄而出，他只好略带自嘲的摇了摇头，“不过，我来的似乎不是时候。”

    “华瑾……”末曦急切的摇头否定，走向华瑾，看到华瑾的伤痛到极致的眼神又有些踌躇的停住了，只是乞求的看着华瑾，眼睛里渐渐蒙上了层水汽，他狠狠地咬了咬嘴唇，迫切地向华瑾辩解，“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的……”

    “不要再说了！”华瑾低吼声，声音里的绝望伤痛让末曦的心阵绞痛，末曦就在那里，渴求的看着华瑾，却再不敢上前步。

    华瑾说完转身离开，不理会他身后带着哭腔小声又委屈哀求的叫他的名字的末曦。他真的希望末曦不要追上来，至少，留给他点点的自尊，他现在真的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他，明明他出电梯之前的心情还是那么愉悦，甚至他还因为游乐场的事情认为他和末曦的关系加增进了步而有着丝雀跃的心情。

    可是出电梯就看到末曦姿势亲昵地靠在个陌生男人的怀里挑衅的看着舒梓言，脸色冰冷漠然，嘴里却说着暧昧至极的话，他看着末曦微挑的眼角眉梢上带着丝丝撩人的妩媚，就像是大冬天被人当头泼了桶冰水样，全身上下被浇了个透心凉，冰寒入骨。

    末曦听到声音转过身来看到他时眼底闪而过的心虚慌张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让他绝望的是末曦脖子上、胸膛上的痕迹他可以透过微敞的衣领看得清二楚，那么旖旎红艳，那么暧昧刺眼，彰显着昨晚他与他，或者他与他之间的交合么的激烈缠绵。

    现在，他满腔的情谊就只剩下可笑二字，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了些什么，可是整个脑子都在嗡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