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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报仇雪恨 作者:苏胡黎
手可及,可是当他真的有所行动,却是片空寂虚无,手空了,心也空了,那种仿佛钝刀剖心的痛楚会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下又下,缓慢而清晰,次次的提醒他末曦死在了那场泥石流中,是他手造成的。
甚至,连死都是奢望,父亲把他关了起来,所有能让他拿来自残的利器都被收起来了,天24小时都有人看守他,然而哀莫大于心死,就算他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具。
真正让舒梓言打消死亡念头的是齐怀欣,舒梓言的悲痛与绝望那么显而易见,就好像失去了配偶的悲狐,呜咽哀鸣声声泣血,即使他不说话也不动,整个人都黯然的没有丝光亮,当初让她见倾心的那个总是气定神闲的舒梓言早已不复见。
齐怀欣也是真的走投无路才会抱着最后丝希望去庙里,祈求若天可怜见,救救已经走上绝路的舒梓言。
不成想竟会如此幸运遇到云游四房的玄空大师,她还记得当她把舒梓言和宁末曦的名字报给玄空大师,大师掐指算了算,终是叹了句“果然,冤孽啊。”
玄空大师和舒梓言进行了个谈话,具体内容除了当事人谁都不知道,只是玄空大师走了以后舒梓言再也没有企图寻死,他开始吃东西做事,不再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发呆。
在玄空大师走后不久,舒梓言独身人去了原始的苗寨,三个月之后回来整个人已经瘦的只剩了副骨头架子,活像具可以行走的干尸,身上还有好几处很深的伤口,还带着丝死亡的气息,就像刚刚从地狱里爬出来样。
但是舒梓言仿佛是活过来了样,眼神里也有了光彩,甚至比玄空大师走后的状态要加的精神充沛,而且开始从事各种各样的公益活动,创立公益基金会,每件捐赠,每笔善款都要他亲自经手过问。
唯不同寻常的就是舒梓言的房子里了间神秘的屋子,那个屋子平时直拉着黑色的厚厚的窗帘,屋子的门锁是指纹检验的,这个世界上除了舒梓言没有第二个人能够进去,舒梓言也从未向任何人提过里面是什么,舒梓言会定期进去,每次从那里出来舒梓言就变得加有生气点。
但是齐怀欣知道那间屋子的秘密,想要知道舒梓言在苗寨的行踪并不难,有钱就行;抓到个机会让舒梓言喝醉也不难,有人就行;难就难在能说服世界上顶级的催眠师用催眠术让舒梓言说出真相,能做到这点的只有齐怀欣人,前前后后她用了两年的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竟然被锁了,我好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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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19、第十九章 ...
没有末曦的日子,是舒梓言这辈子最痛苦也是最不敢回首的经历,他得到过最好的感情,却亲手把他打碎,他几乎悔极吐血,却拼了命也无法拼凑出完整的爱,因为他们的从前充满陷阱、欺骗与背叛,从头到尾只有末曦是干净的。
这三年来他日日夜夜的痛苦煎熬,在梦中末曦的音容笑貌和现实中末曦的尸骨无存重重交叠,每天让他在地狱与天堂之间痛苦地徘徊挣扎。
没有末曦,空虚就变成个深不可测的无底洞,他只能在半空中空落落的期盼,却永远触碰不到底,遑论爬上顶端得到救赎。
每当夜晚降临,铺天盖地的黑暗如同浓稠的墨汁把他湮灭,只留他个人感受着难以言状的冷漠寂寥,孤枕难眠。
他就像个吸食毒品的瘾君子,末曦留下的两张照片与少量的遗物是他唯的慰藉,痛到狠极之时,只有看看末曦的照片,摸摸他曾经用过的东西才能得到丝丝的解脱。
他张张的在纸上写满诗句,是谁曾说“夜轻风蘋末起,露霰濛曦晨,末曦,我的名字”,让他每每提笔都不觉心中大恸,抹杀了室因回忆而生的温暖美好。
他次次的去末曦生前喜欢的地方徘徊,走过他走过的足迹,企图里末曦稍稍近些,再近些。
他遍遍回忆着与末曦曾有关的过去,很之前忽略的事情都慢慢地清晰起来,却永远像是在放电影,他只能看着远方虚幻的影像,旦伸出手触及的就是脆弱却冷冰冰的透明,寒气透过指尖从玻璃上丝丝缠绵缭绕到心里。
越是回忆就越是思念,思念噬心腐骨,侵蚀他越来越空寂的心,尤其是黑暗降临,睁着双眼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巴巴的期盼末曦回来再见他最后面,等待也就越发显得难熬,不死心,不能死心,亦,无法死心。
有人说,这个世界上若曾经出现过那个人,那么其他人,都会变成将就,而他,不愿意将就。
所以就加难以割舍,那个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体贴温柔的爱人,却被他伤害的体无完肤,他还没来得及补偿,怎么可能当它不曾存在过,又怎么可能答应就此两不相欠。
不甘心两人就此错过,所以千百次的去崖底寻找,每去次伤口就加深分,到最后鲜血淋漓,仍坚持的抱着那丝丝希望不肯放弃,因为旦放弃就会万劫不复。
可是,盼了三年,千个日日夜夜的挣扎与思念,却只得到了纸死亡证明书,末曦,想必是极恨他的吧,自己就算现在死了也赶不上他的脚步了,末曦定是早早的投胎,已经忘了自己,徒留自己在人间苦苦的等,痴痴地盼,在谎言里编织着有朝日末曦回来来的美梦。
再见到末曦是他活着唯的希望,末曦是他灵魂的寄托,可是现在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次次期望,次次失望,将他仅有的希望磨损的破烂不堪,直到现在纸死亡证明终于将他打入绝望的深渊。
齐怀欣说的是对的,即使到了阴间,末曦都不会再愿意见他边,不要说得到宽恕。
末曦在闪电照耀下的盛怒脸庞舒梓言清楚地记得,末曦说的话也清晰的在他脑子里回荡,“作为罪魁祸首的你不死,天理不容……天理不容……”
“是啊……我不死,天理不容啊……”
舒梓言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向厨房走去,并未看到直在客厅全程冷眼旁观他和齐怀欣争吵的末曦。
“末曦,等等我……至少要听我说句对不起,还有,我爱你……”舒梓言靠在墙上,刀锋划过右手动脉,殷红的血汩汩的流了出来,他脸上浮现出解脱的表情,这次终于再没有人阻止他了,他抬头冲着跟着他从客厅走到厨房的末曦讨好的笑了笑,“末曦,你还愿意见我,真好。”他艰难地咧咧嘴角,笑的比哭还要难看,却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