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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相 作者:何甘蓝
子很是惹人爱怜,鉴于他并不热心的性格,到没有少人愿意跟他玩笑,今日也只是穿着浅蓝色绣花袍子很是可爱精神,却因为书房太过暖和而用单手支着脑袋认真的打起瞌睡来了。
宋辞也不点破他,毕竟让他这种满腹才华的儒生来给这些乳臭未干的小孩儿上课,他即使是认真教授也是有些不乐意的。他哪知道,这儿的头号刺头儿让他真是哭笑不得,顾贞观半眯着眼睛打瞌睡的样子让他气极反笑,真正该骄纵的皇子个个却认认真真的记着笔记,还不时的提出疑问请教老师,也就他这个伴读胆大妄为。
“顾贞观,你来说说你的理解!”宋辞沉着声音看着右手边支着小脑袋点点的顾贞观。
顾贞观被四皇子踹了脚,嘶嘶作痛,恼怒的看了他眼,才晃着身子像是牵线的木偶般起来。
懵懵懂懂的样子,却气定神闲的问了下旁边四皇子太傅的问题,四皇子不喜他在宫中横行的模样自然不会回答他,他也不在意的扯了下嘴角,宋辞即使是修养极好的老师,也不禁后牙根磨得咯吱响了。
宋辞提醒他:“《孟子》的《尽心章句下》,谈谈你的理解!”
顾贞观哦了声,而后歪着脑袋看了眼对面的韩缜,才说道:“学生不知!”
宋辞被气得个倒仰,幸亏早有防备才不至于太过失态,双眼冒火的盯着顾贞观,这个小不点儿可是彻底砸了太傅应材施教的牌子了,难怪向淡定宠辱不惊的太师也被他气得脸色发黑。
“下学之后留下来,为师再说与你听!”宋辞铁青着脸说。
顾贞观又哦了声,点点头坐下继续支着脑袋研磨玩儿。
下学之后,大家都散了个干净,四皇子嫌弃的扯过被顾贞观压住旁的长袖,皱着眉拂袖而去。
韩缜收拾了书本儿,贴身的太监李昇立刻接过书稿来仔细的收在了怀里,才引着韩缜出了门。
宋辞不想自己被个才十来岁的孩子气得失了风度,觉得对付顾贞观这种软硬不吃的就必须软硬兼施,刚才落了小孩儿的面子,现下也得给他安抚他几分。
宋辞这样想着起身看着旁的顾贞观,顿时脸又黑了半,那个挥着狼毫涂得满纸都是不明物的熊孩子到底是谁送进宫的?宋辞从头到脚都散发着黑气。
顾贞观没注意已经把老师气得变黑了,睡饱了的他无聊的在宣纸上舞龙画凤,还嫌不够乱似的,把砚台里的上好香墨全部给倒在了上面,开始弯着腰呼呼的吹着玩儿。
宋辞心疼那方好墨被如此糟蹋,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被邻居的臭孩子阵乱揍样。看着这个头疼的孩子,他觉得顾丞相代名相怎么会生出这种妖孽来,还敢把他送进来当伴读!
“顾贞观,你今天要是不讲清楚上课的内容就别想吃饭了!”宋辞威严的踱步到顾贞观面前,看似狠辣的说。
顾贞观小时候长得极为漂亮,扑闪着黑幽的眼睛说,“不怕,娘亲会让人给我准备点心吃食的!”
看着顾贞观那副“太傅你别担心我吃不饱”的样子,宋辞就觉得他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他不信自己治不了这么个熊孩子,立刻把他从案后面揪出来立在旁。
“讲不出自己的理解来今天就别想回家了。”宋辞威胁他说,但想了下好像不够严重,又立刻补充到:“你母亲也不会来接你,你父亲还会揍你!”
顾贞观撇嘴,什么大儒嘛,明明就是街头老混混,威胁个小孩儿很有成就感呵
但是想到母亲为自己无奈神伤又轻言细语责备的样子,顾贞观就不得不肃穆正色以待,立刻甩开宋辞的手滔滔不绝起来。
“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诸侯危社稷,则变置。 牺牲既成,粢盛既洁,祭祖以时,然而早干水溢,则变置社稷。意思是说,百姓最为重要,代表国家的土神谷神其次,国君为轻。所以,得到民。心的做天子,得到天子欢心的做国君,得到国君欢心的做大夫。国君危害到土神谷神——国家,就改立国君。祭品丰盛,祭品洁净,祭扫按时举行,但仍然遭受旱灾水灾,那就改立土神谷神…….”
“我不是让你解释,我是让你用自己的意思解读!”宋辞眯着眼说。
顾贞观瞥了他眼,说:“我还没说完老师你急什么?”
宋辞咬牙,说:“那你继续!”
“孟子认为国君和社稷都可以改立换,只有老百姓是不可换的。所以,百姓最为重要。“民”是个集体概念,“民”作为个集合的整体是贵的,重于国君的,但“民”当中的每个个体,普普通通的介小民又怎么样呢?孟子这里没有说,也就很难说了。 不过,就我们的了解来看,个体的小民是不可能与国君的重要性相抗衡的,不仅不能抗衡,而且还不知道要轻了少倍。但学生所见与孟子略有差别,学生认为个好的君主是为重要的,把百姓放在第位却没有能力去帮助,这也是个庸君。学生认为,在把百姓放在第位的前提是必须有位德才兼备的皇帝才可,不然,民反了,君自然就轻飘飘的了!”
宋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顾贞观前面的话和几个皇子的话别无二致,倒是后面的言论值得深思,将门无犬子,顾丞相的儿子怎么会只是个纨绔子弟呢!
“你很有想法,那我方才问你之时你怎么不作答?”宋辞不解的问。
顾贞观哼了声,说:“先生是糊涂了罢,在场都是以后储君的备选者,我作此言论岂不是让人遐想?学生惜命,不愿意卷入其中!”
宋辞笑了,老狐狸碰上小狐狸,小狐狸自然是没有老狐狸善于遮掩的,宋辞拍下顾贞观的肩膀说:“我看你和大皇子走得很近,你想必是早有想法的吧!”
顾贞观年纪轻轻抱胸挑眉,轻笑着说:“怎么?走得近了些就是要表明立场了?太傅此言偏颇哦!”
宋辞自然不会被个小孩诓倒,只是看着顾贞观稚嫩的面孔和不俗的见解才华,叹息着说:“选他自然是不会错的,只是观儿,大皇子年少老成城府极深,你恐怕不是他的对手。以后飞鸟尽,良弓藏,想必你这个小人儿也懂!”
“我若是跟他在起又怎会有对手之说?太傅怕是错了。”顾贞观皱着眉说。
宋辞也不愿意和他做解释,在他看来前事磨,往后之事变幻莫测,顾贞观也许只是时和大皇子玩得比较来而已,并无此意。而生眼光卓绝的宋大师也绝不会想到往后自己语成谶。
韩缜靠在外面的海棠树上,目视前方,眼光空远而深邃。顾贞观出了殿门看到他身上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