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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庐空间 作者:谢亦
听他笑着,颜律总算放下心来。
就和他妈妈说的样,天底下的父母都算不清子女的债,除了妥协,别无他法。陆国学是个聪明人,既然结果都样,他知道该怎么做的。
只是,要想通恐怕要花上大工夫。
“明天就过来?”俊祎在床上打滚,边说道:“那还是不要了吧,反正我明天也要到手术室看看,根本没时间陪你。颜律,你不用总是迁就我。”
“听你的。”
“喂喂,主意改的也太快了吧!好歹给我挣扎下啊!”
“你要我来吗?”
颜妈妈端着夜宵推门进来,看见儿子靠坐在书桌上。他太专心,甚至没发现自己,他在笑,那种柔软的情绪让她顿了顿退出门外,不舍得打扰。
幸福就好,个母亲本来求的就不。
不是么。
☆、121·俊驰的手术
俊驰的手术,终于到来。
这天,天气很好。俊祎是在颜律怀里醒来的。
整天家里的气氛都紧绷着,梁业炜抱着儿子不撒手,轮番对俊驰和俊祎拍着背说着:“不要紧张啊,千万不要紧张啊。”被梁舅妈揪着耳朵扯到边去了。
说的什么废话,尽在这儿帮倒忙。
俊祎哭笑不得,那就是面临大考的学生,当真越被人劝越不安的。不过,为了这天他做了十全的准备,就算紧张和不安在所难免,他也能很好地控制住。
华老和下面八个徒弟昨晚就下了香山了,这时候也同出发去医院。俊驰本人还需要做些术前检查和术前准备。在换衣间里,穿戴好的俊祎双手撑着洗手台做着深呼吸。他闭着眼睛将手术的过程和每个细节在脑子里面过了遍。
直到被人从身后抱住。
俊祎怔了下,睁开眼就望进镜中颜律温柔的眼眸里。
他抿唇笑了下,转过身对颜律道:“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颜律亲了亲他,“我在外面等你,今晚帮舅妈做顿大餐庆祝下。”
“今晚可不行。”俊祎总算展颜,“俊驰术后还要观察几天的。”
颜律了解地点点头,待他双手消了毒戴上手套,临出门时才轻声道:“我相信你,俊祎。你定会做到的。”
俊祎脚步顿了下,伸手握了握颜律的手,放开。
“等我。”
手术室内。
全身不能动弹的俊驰转着眼珠子看向俊祎,得到哥哥的微笑俊驰也放松了下来。华老坐在旁,对八个待命的徒弟严肃道:“待会儿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许出声干扰到小九。不能因此有什么想法。否则,我决不轻饶。”
八人头雾水,但见师父郑重认真的模样,同样认真地答应下来了。
俊祎对师兄们笑了笑,“拜托你们了。”
他们是俊祎唯的退路,若是手术中途出现任何意外,势必要他们控制的。虽然,他会尽全力让这种事情不发生。
没见来帮忙的医护人员,八人心里有些纳闷,但也清楚这场手术小师弟是不可能马虎的,任何安排定会有他的道理,便也不再问。如俊祎说托付的,时刻盯紧着手术,出现任何问题,都会及时处理。
手术伊始,手术室内蓦地阵馥郁清新的气息。
几人精神震,纷纷看向俊祎,他身上不知蒙上了层什么,面容竟似乎在光晕中有些模糊起来。
将早已交代好的几株草药释放出来,见他们都延伸到了安排好的位置,俊祎吐出口气来。他上前亲了亲俊驰的额头,“相信哥哥,不要害怕,好不好?”
俊驰眨了眨眼睛,他眼里全然的信任和放松让俊祎明白弟弟恐怕比自己还有信心呢。
俊祎闭了闭眼睛,睁开眼时,如同这两个月演习过千百次的那样,脑中瞬间闪过命令。有草药几乎同时将需要的物什拿到了俊祎面前。
华老几人只见无数器械漂浮在半空中,任何俊祎需要的东西,不用出声都会立即出现在俊祎手上。
整场手术静默无声。
他们像置身在另个世界样,看着俊祎做出超乎他们理解范围的事情。
若不是师父早早给他们打了预防针,怕是当场就要惊呼出声的。而早有准备的华老,此时见了心里也是大吃惊的。
但很快,他们的注意力就被俊祎的手吸引去了。
那双手很快。
每个动作在他们眼里仿佛都是被放大了无数倍放慢了无数倍的,但当他们反应过来时,什么都已经发生了。
刀口切开了,令人震惊的是滴血都没流。
心脏被取出了,心脏又安放回去了。
那是他们从没接触过的领域,他们向看不起西医,可并不是没有见识过的,可现在俊祎所做的和他们所知的那些外科手术真的相差太远了。
手术刀的变换莫测,就连银针的用处都是他们想象不到的。
他们的眼睛都移不开了。若不是华老及时提醒了他们,他们都已经忘了在这里原本是带着怎样的使命的。
华老是最先回神的个,除了小徒弟的本事,他在意的,是俊祎此时的表情。
冷静沉着。心无旁骛。
个医者的表情。
他原本的担心总算有了着落,不论是对这场手术还是对整个姚系医族,华老都知道俊祎可以做得很好。
而俊祎本人,根本什么都注意不到。
他的精神高度集中着,有时要同时命令好几株草药行动,那是极其耗费精神的。有草药贴在俊驰的太阳穴边刺激着,有草药用精华渗透到银针刺穴的方位强化银针的效用,有草药不断将手术需用的器物放到俊祎手边来。
要指挥这些,丝毫不出差错,俊祎根本不能有丝毫的分心或是扩散注意力。
这也是他要求几位师兄替他监控的原因。
出现任何点意外,他没自信会及时察觉,或是打乱了思维还能维持住控制草药们的节奏。
渐渐,俊祎的脑中甚至脸手下的病人就是自己的弟弟这点都丢开了,他根本无力再在脑海里留位置给这个强调了。
他很冷静,冷静到了超乎常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