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庐空间 作者:谢亦

    却透着某种坚定。撑着自己坐起来，在颜律扶她的时候伸手推开了。

    颜律愣了下，颜瑾此时万分确定，大哥这次真的惹到老妈了！

    颜妈妈对颜瑾道：“颜瑾，你先出去，把门关上，我有事和颜律说。”

    见老妈脸严肃，颜瑾赶紧出了门，虽然印象不深了，不过以前老妈发火老爸都怕得要死的，他可不想因为好奇吃亏，不过偷听下，无伤大雅。

    虚掩着门，颜瑾凑在门缝上。

    “颜瑾！”

    颜妈妈的语气不善，颜瑾赶紧说了声“这就关了”将门关上。

    “……妈，你想和我说什么都行，等我去给你把药煎上。”

    颜律心里已经有了某种预感。

    颜妈妈撇开了头，不想看儿子眼，她没接颜律的话，反而说道：“颜律，你上回说的女朋友过年的时候带回家里让妈看看吧。过了年，你就二十八了，不能再拖了。”

    如果是之前，颜律定拿话带过这个话题，他并不想在这上头和母亲做过的纠缠，但……看着母亲，颜律心里叹了口气。

    “妈，你是不是……”

    颜妈妈转头，目光凌厉地看向儿子，不准他说出任何她点都不想听到的话，抖着嘴唇道：“你爸爸要是在，这时候肯定也催你。你是他最骄傲的儿子，也直做得很好，妈也不用你管，你弟弟也长大了，你该有个家，给我生个孙子才是正经事。”

    颜律在床边，沉默了阵。

    “你看看你，眨眼就要三十岁了，媳妇儿都没讨……”

    颜律叹了口气。

    “妈，你知道了是不是？”他的聪明并不是全然遗传自父亲，以母亲的聪慧，大概是发现了什么吧。

    “妈，我和——”

    “颜律！”

    颜妈妈喝止了他！她没想到儿子会这样坦然地和她说这样的事情，今天她本也没有纠缠到底或是将这件事捅破的意思，只想让儿子答应场相亲而已。

    “我没骗你，我有喜欢的人。”颜律却不想让母亲继续逃避，他的计划是想等到俊祎成年，但出现了这样的变故，母亲既然知道了，他又怎么能不表态？这是对俊祎的尊重，也是对母亲的尊重。

    “就是俊祎。我们现在，”被枕头砸中，颜律的声音还是继续着，“在起。”

    “……我管不了你！我是你妈，仗着自己有本事，我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他怎么能这么平静地说出让她诛心的话，他已经不是没人生经历的年轻人了，难道会不清楚这样的事情对自己而言会是大的打击？

    整个颜家的主心骨就是儿子。

    他是太清楚，这件事情就算自己反对，也无济于事，根本对他造不成半点影响，还是仗着自己素日对俊祎的疼爱也决计狠不下心去找俊祎的麻烦，才敢这样报答自己二十年的养育吗？

    “妈……”

    颜律跪在她床边，任由母亲捶打。

    他又怎么可能是有心伤害母亲？但是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改变不了的事情总要让她去面对，颜律再清楚不过，不是今天，也总有天。他和俊祎的事情根本瞒不过，他也根本不想隐瞒。

    颜妈妈痛哭出声，她骂着颜律，又骂着自己的丈夫颜康，但除了这些发泄，已经想了好几天的女人再明白不过，没用的，做什么除了让儿子恨自己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怎么会这样，你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那种……混乱又是艾滋病的人，她的儿子怎么可能会是？当初就不该让他到y国念书！让他学，学了这混账东西回来。

    颜律就这么跪在，看着母亲失控地发泄后靠在枕头上喘着气。

    ……对不起，妈。

    他倚仗的，不是自己如日中天的事业，而是，这个人是他的母亲，直将他们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母亲。这是场不公平的谈判，母亲让自己陷入被动，毫无胜算可言。

    等颜瑾都往紧闭的房门看了好几回，又经过了好几回趴在上面好几回，全然没注意到时间的颜妈妈总算缓过神来。

    闹什么呢……太难看了，她做不出像听说的那个太太打上儿子和男情人家的事情，或是告到那个男情人的单位毁了个人的名誉和前程。是别的任何人，她只怕早已找上那人，从他身上下手让他离开儿子了，她的儿子，这种污点怎么能出现在他身上呢？

    可……是俊祎啊。

    她看着长大的孩子，那个体贴她，让她骄傲着发自内心去疼爱的孩子。她当他是亲身儿子都没差，也比谁都知道，那孩子是怎么样的人，她连丑化、恶意揣测的可能性都不能有。

    “什么时候的事？”

    颜妈妈捏紧了被子，她看向了儿子。

    “……妈，是我追求的他。很早以前……我就喜欢他，这两年才在起的。”

    颜妈妈的手背都现出了青筋，她不能相信，恨声道：“你疯了！他……小俊还是个孩子，他都没有成年你知不知道！他懂什么？你坏你怎么着都成，为什么还要拉上小俊？你想过没有，他根本不该和男人混在起，他会喜欢个女孩子，有个正常的家庭！你有没有为他考虑过！”

    “等他长大到明白这种事情的时候，你让他怎么办！”

    颜律低下了头。

    他对着俊祎的霸道长到了骨子里，这种可能性他想得比母亲还深还远，可……他绝对不会放开俊祎的，就算以后他后悔了，他也绝不允许他离开！

    可这样的话，对着母亲，他说不出口。

    “你、你……你怎么做得出这种事情！”颜妈妈的震惊从见到的那天开始到现在都没褪下点半点！

    他的儿子是么优秀，他的前程将是如何的明朗，颜妈妈比任何在她面前夸赞颜律的人都清楚。可她从没想过，儿子竟会有这样的心理，竟会……强迫俊祎？

    想到这里，颜妈妈心里是凉。

    “你没有对俊祎做什么……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混账事……”

    颜妈妈惊得不知道要说什么。

    颜律张了张嘴，却还是没说。

    颜妈妈再没了风度，她巴掌就扇在颜律脸上，“你！你竟然强迫他……小俊还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