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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庐空间 作者:谢亦
对身体好。”
他那玉石商的大师兄,每年逢年过节都要给他送来好些玉石珍玩,他平时又不喜佩戴这些,还是之前想到玉石也有灵性,便待到空间,想用灵药和灵气养着再给小俊驰小俊浩佩戴的。
朱成均在老爸的首肯下,红着脸接过了,低声道谢。他绝对是羞的啊!
有了朱成均打前锋,通了他妈妈的气,那晚朱建国的大儿子带着媳妇儿回了父亲家。
到底因为有俊祎在,朱建国就算不待见大儿子,也不好和以前样开口大骂或是赶人。只能老不大乐意地由着欢天喜地的老婆留了人吃饭。
俊祎得知朱成平是心外科的,当即来了兴致!
《药经》上不是没有关于心脏手术的记载的,很是详细完备,也有真人演示,可俊祎能了解到的终归还是皮毛!
他师父和几位师兄在换心,这点并无大研究,他自己连解刨也不过刚刚开始在《药经》上观摩学习,根本没有机会亲自见证或是和人探讨,这时候遇到朱成平自然不能错过机会了!
眼见小师弟和大儿子聊得开怀,凑近听,竟是在讨论什么心脏手术、西医临床的换心手术的研究实践时,朱建国心中警铃大作!
“放屁!就那洋鬼子的玩意儿算个什么东西!”
朱成平不知自己怎么又惹到了老父,听这话,老生常谈!
要是朱成平忍忍也就过去了,可他这性子和朱建国最像,对自己坚持的根本容不得半点质疑。
当下道:“爸,你这样说是不是太极端了?就拿最简单的阑尾炎手术来看,西医的效率就要比中医高!病人都痛死了,还等你扎个半天,吃个疗程的要才好吗?”
“你这才是狡辩!你们是无可奈何才把阑尾割了,这叫什么?下下之策!”
“爸,你这样才叫脱裤子放屁!本来就没什么用的东西,既然只会带来麻烦,割了怎么算下下之策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什么叫没用的东西?!”
“爸,都什么年代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迂腐?!”
“我迂腐?!你个逆子!竟然敢骂我迂腐——”
“噗呲——”
笑出来,俊祎得说他真的是无意的!
看剑拔弩张的两父子在他的笑声中僵住,俊祎实在没忍住笑,边笑边挥手,“不用管我,二哥,你们继续,继续。”
直在厨房和媳妇儿和小儿子说贴心话的二嫂这时候探出头了,“朱建国你嫌不嫌丢人?叫小俊看笑话!”
俊祎笑着道:“没事二嫂,我觉得挺有趣的。”
朱建国也觉得不好意思,只好瞪了眼自己儿子,鸣金收鼓了。
俊祎见两人不吵了,这时候道:“二哥,成平,有句话吧,我说了你们也别介意。”
见两人点头,俊祎笑着道:“这天下的事情不管是在南在北,在内在外,都是那么个道理。像中
医、西医,只有发展的历史长短,也不能真就计较出个优劣来。中医说中医好,学西医的当然也不肯认输了,不过这争来争去,本来也没什么意思,就是分出个高下了,谁还不是行医救人了?”
他这么说着,转向朱成平道:“年轻人不要太偏激了。你不能只看到中医有针灸、中药,却忘记中医也有开刀这说。虽然现在传承下来的少了,错在我们这些学艺不精的后辈,却不能说中医本身不好。想想当年的扁鹊和华佗,那些典故不用我说了吧?”
朱建国听小师弟对中医的维护,顿时心里舒坦了!
可脸上的得意还没下去呢,就听小徒弟又对他说道:“其实西医也不能说不好了。西方人和华人的理念不样,用的方法当然也不样。西方人讲究效率,而华人注重根本,确实对很普通的大众来说,他们并不介意那些不足以引起他们生活任何不便的副作用,那些批量生产的药片,那么拆开和水吞,确实方便。”
俊祎说着说着,全然没注意自己副教导的样子。
朱建国起先还觉得稀罕呢,后来听着听着,心里就想笑,果然是师父教出来的,听听这话,这口气,简直和师父大人没分别了!
俊祎说了阵,见朱成平看着自己露出副古怪的模样,这才想起自己这时候的年纪,顿时讪讪地停住了。
他随口说了句‘反正,这种事情还不如做来得痛快,嘴上说也没用。’就揭过了这个话题,继而又和朱成平说起心脏临床手术的事情来,朱成平见他真感兴趣,便和他说起自己或是科室里的前辈做过的手术,那些病人是什么状况,动的什么手术,国外和国内的心外科临床这方面又有那些研究,直听得俊祎入迷。
晚间,朱建国很是介意地问自己小师弟,那西医有什么好听的。
俊祎拍了拍二师兄的肩膀,信口说了句:“以前人说师夷长技以制夷,虽然西医比咱们厉害的地方没少,可不能不正视,等咱们学了,然后超越他们,这才是硬道理。”
其实俊祎哪有他自己说的那么大道理,不过是因为学了这么久的中医,却还是不知道应该对外公和俊驰的心脏病如何下手,遇到了心外科的医生,自然少不得了解些了。
外公和俊驰的病症脸师父都束手无策,只能压制保养而已。
俊祎早年就和师父谈论过外公和俊驰的病情了,那是遗传性的,天生心脏就比人弱几分,而且位置和正常人也偏了些,西医拍片的结果是天生的心脏畸形,要治疗谈何容易?
且不谈进行换心手术的成功率有少,但说这器官源找到的机会根本渺茫。
想到这里,俊祎就心烦起来。
这种感觉很像直努力地朝前奔跑,你盯住了那个目标,却猛地发现那是海市蜃楼根本不可能到达,或是半路上失了目标,而怀疑自己是否走错路却发现回头的路没了时的苦闷。
简单地说,俊祎遇到了段瓶颈期。
这种瓶颈不是来自医术上,而是心态上。
种不知从何处起的不自信的心态,也引来他对于医学学习的疲劳感,感觉提不起心力又或是好不容易提起干劲了却不知道这干劲要往哪里使。
也是俊祎这段时间身体状况的不佳才让这种感觉越演越烈,要知道俊祎重生后的生活都是过得非常充实的,那种睁开眼睛不要思考这天要做什么就已经有了安排去实施的感觉,让人反而不容易疲惫。
而现在,身体的限制和精神的难以集中,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每天醒来,闲的要死,明明捧起了《药经》可看了不过阵已经感觉头疼欲裂了,好几次他甚至心烦地想砸东西!
颜律觉得是俊祎将自己逼迫得太紧了,“你现在才学几年?事情总要步步来的,俊祎,不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