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小地主 作者:八爷党

    完全可以暗中进行，赖瑾就算在事后发现了恐怕也不敢声张。乾元帝实在没有必要当面告知。

    不过，他当然也明白这是乾元帝的阳谋。随着乾元帝当皇帝的时间越来越久，他渐渐摒弃了当年喜好阴谋试探的习惯，反而转为光明正大的阳谋和帝王制衡。赖瑾觉得这样很好，至少相处起来大家彼此都觉得很舒服。

    不过当然，有他这种独特思维和心情的官员也在少数。毕竟大部分的官员心中都有些不能告人的诡秘心思。这些有的是为了名声，有的是为了利益，有的是为了脸面，总之大部分官员还是不希望自己的生活赤裸裸的展现在别人眼中。

    再者这世间从小就跟着皇帝陛下当差的人很稀少，曾经明晃晃的跟着帝王合谋算计旁人家财卖官鬻爵的臣子是稀少。赖瑾两项都占全了，所以从某种程度来讲，乾元帝和赖瑾的相处关系本就不是寻常的君王与臣子的关系。

    如今，这对于相处诡异的君臣终于分开，赖瑾这个尚显稚嫩的小白鲨鸟摸悄的游进了西海沿子这弯深邃的池水中，究竟能搅出少风雨来，谁也不知道。

    告别帝王之后，赖瑾兴致冲冲的出了大明宫。直在外头守着的戴权凑到前来，轻声笑道：“如今在西海水师当中做监军的乃是咱家的兄弟，名叫戴朴。咱家已经和咱家兄弟通过信儿了，小赖大人要是有什么事儿不好处理的，可以去找他。”

    赖瑾向戴权嘻嘻笑，作揖谢道：“那就谢公公了。”

    戴权笑眯眯的说道：“无妨无妨。不过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这人可是圣上跟前儿的红人。以乾元帝对赖瑾和重建市舶司事的看重，怎么会任由赖瑾自己去西海沿子折腾，恐怕早就留了后手了。他所做切，也不过是个顺水人情罢了。

    赖瑾自然也明白戴权所做这切的根由所在。不过这些投机之下还是他自己得了利益的，且他这么年和戴权的合作也算是亲密无间。如今他要离开京城远赴西海沿子，自然也希望有个天子近臣能时时刻刻提醒着乾元帝还有这么个人在。他可不希望自己在西海沿子苦苦奋斗的同时，乾元帝喜新厌旧的把自己这位心腹抛之于脑后。

    所谓心腹之臣，自然是要亲了近了熟悉了方才能有心腹之意。要是疏了远了可就不好办了。

    所以赖瑾意有所指的向戴权打探几句，得知今儿晚上并不是戴权当值陪伴圣驾，立刻邀了这位内相大人前去品堂吃酒吃菜，番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之后，两人亲亲热热的定下了以后的合作之道，方才各自心满意足的家去安置不提。

    至次日早，赖嬷嬷将人唤起来欲进荣府与贾母等人告别。此次前往江南，恐怕三二年之内也未必能够回转，于情于理都该往荣国府走趟，当面告知老太太才是。

    对于赖嬷嬷的做法，赖瑾也是深以为然。当即盥洗已毕，冠带好了，跟着赖嬷嬷诸人前往荣国府请安。照例先去荣庆堂拜见过贾母，只见邢夫人、王夫人、李纨、凤姐儿、尤氏、三春、宝玉等都在屋内陪着老太太说话。只是除了王夫人之外，众人的脸色都不太好。就连贾宝玉的眼圈儿都是通红通红的。

    赖瑾留意到向来在宝玉身前跟来跟后的袭人也并不在，倒是替换了原本就有小袭人之称的麝月，心下不由得阵狐疑。

    赖嬷嬷自然也看出了府中的气氛非比寻常。只是她如今也是外人，不好打探太，当下只做看不见，和贾母笑着说起来过两日启程前往扬州过年的事儿。

    贾母闻言，开口笑道：“这倒是好了。自尚荣小子去江南以后，你们家人都没了团聚。如今能在扬州相聚过年，也是桩美事了。”

    又道：“听闻你孙媳妇又有了身孕，只是扬州太远，我定然是看不见这孩子出生了。不过我早已准备了贺仪，正好交由你们同给带过去。也算是我的片心意。”

    赖嬷嬷连忙感恩戴德的谢过，口内又说了好些感激凑趣的话。只是并没了当初不得背主忘恩云云的话，贾母也明白如今赖家身份地位都不同了，自然不会将这种话动辄挂在嘴边，只是这么年赖家人所做的切她都看在眼里。有些话其实并不需要说的太，只要事情做到位了别人自然会领情的。

    大家伙儿其乐融融的说了会子话。期间贾宝玉直欲言又止的看着赖瑾，赖瑾略做了会子，心下微微叹。借口屋子里炭火太热出去逛逛。

    赖瑾前脚刚走，贾宝玉后脚就跟了出来。自那日赖瑾发了通脾气之后，这是两人第次相见。之前或是因为赖瑾有意避开，或是因为贾宝玉有意避开，两个小兄弟都不曾见过面。如今骤然相聚，难免就有了两分生疏和尴尬。

    冬日的冷风挂过，枯木树枝妖冶，树枝上和廊檐上的残雪也都簌簌的掉了下来。仿佛是下了场大雪般，被天上的日头照，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当真是冰雪琉璃世界，分外清明。

    贾宝玉沉默半日，最终喏喏的问道：“瑾儿弟弟，你还生我的气吗？”

    赖瑾看着贾宝玉忐忑难安的模样，不由得想到了两人从小到大相交年，心中微微哂，开口说道：“有点儿。”

    贾宝玉觉得自己听了赖瑾这样的话应该很难过，可是不知怎么却是心下松，旋即开口说道：“前儿太太发话抄检了怡红院，如今袭人、晴雯、芳官儿、四儿几个丫头都被太太撵出去了。”

    赖瑾闻言有些讶然。他自然知道原著中有抄检大观园的情节，不过却没想到提前了这么。且抄检范围也从整个大观园变成了贾宝玉所住的怡红院，这样的变动不免让他心生狐疑。

    却不知道这也算是他带来的蝴蝶效应了。自那年出了联诗事，园子中的姊妹们差不都搬出去住了。如今也只剩下探春、史湘云再有稻香村的那几个人、这当中探春是她的庶出女儿，如今还没嫁人，王夫人自然要避讳她的名声。而史湘云则是她没过门的儿媳妇，且又是老太太的侄孙女，这个档口王夫人也要给她三分颜面。至于稻香村里头还住着李纨、尤氏和惜春，且邢夫人也时不时会过去趟。王夫人为了避免引起这几个人的反感和芥蒂，自然也不会轻易动手。所以最终也只有怡红院的丫头们遭了秧。

    只是王夫人好好儿的做什么要抄检怡红院，赖瑾倒是越发不明白了。

    听到赖瑾的疑问，贾宝玉苦笑声，摇头说道：“这件事情真要说起来，倒是遭了琏二哥哥的无妄之灾。自尤二姐那件事情过去之后，二太太就已然想将我屋子里的丫头也清查遍，不过直没有借口。谁只后来老太太身边的傻丫头在园子里假山后头捡了个春宫绣囊，原本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