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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小地主 作者:八爷党
帮的事情。赖尚荣对于不通文墨但性子直爽的薛蟠颇为喜爱。只说赖瑾要好好同薛蟠相处,这个朋友结交的不错。虽然自古以来官宦和商家地位不同,但赖家又与别家不同,不必拘泥世俗礼见。
信中还说赖尚荣并林如海与薛蟠短暂接触,发现其人秉性良善,但是脾气骄纵,缺乏管教。因此便将薛蟠暂且留在扬州代为调、教二。薛蟠本人也同意了。赖尚荣在信中嘱咐赖瑾将此情况告诉薛家母女,免得薛蟠许久不归,两人担心。
其后便是对赖家所有人问好寒暄,特地还嘱咐了赖瑜的教养问题。只说长兄如父,赖尚荣如今远在千里之外无法给赖瑜启蒙,叫赖瑾前往别疏忽了赖瑜的教养问题。
最后便是像赖嬷嬷和赖大夫妇两人请罪。说自己身为长子却不能在跟前尽孝,希望几位老人平日里加保养,千万不要劳累。
长长的封家书念完,赖家众人这才松了口气,赖嬷嬷展颜笑道:“尚荣这么长时间没给家里来信,我原也担心他在扬州遇到麻烦。如今既然说尘埃落定,什么都解决了。我们也放心了。”
桌案上还有几封信笺,是林如海写给林黛玉的。赖瑾将所有书信收好,吩咐大丫鬟锦香进府里送给林姑娘。赖家众人也都各自散了做事不提。
赖瑜小包子看着桌案上依旧有几封厚厚的信件,信封上却没有任何字样,不由得狐疑问道:“这封信是谁送来的,怎么上头什么字都没写呢?”
赖瑾微微笑,将那封信件拆开,定神观阅番,眼眸不可思议的睁大了。
旁坐着的沈轩留意到赖瑾的震惊,开口问道:“怎么了?”
赖瑾心不在焉的摇了摇头。不动声色地说道:“这封信是我在外做官的个朋友写的。当初我拜托他将那省的民风习俗记录下来与我观看,届时让我也涨涨见识。没成想他竟当真了。这心中写了好西南当地的民俗风情,地理人文,瞧得我越发惊愕。竟觉得自己见识太小,坐井观天。“沈轩听闻赖瑾席话,只觉得他言语不实。却也想到赖瑾不想说自有他的道理,当下也不细问。
赖瑾这才将手中书信整理好放在私密的地方。同沈轩和赖瑜两个道:“我们出去罢。”
时间众人去了后院儿坐着。傍晚日光稀疏,百鸟归巢。趁着凉风习习倒也颇为惬意。三人在后头石亭里纳凉,赖瑾闲来无事指导赖瑜小包子给父亲回了家书。小孩子手腕无力,笔锋无骨,但在赖瑾手把手教导了近年的情况下,赖瑜的字迹勉强端正清秀。
小包子皱着眉头用颇为童趣的话将这段时间自己经历的事情并感想写在信中。遇见不会写的字还得抬头问问赖瑾。赖瑾十分耐心的告诉了,赖瑜又低头写信。约过了小半个时辰,封家书将将写完。
赖瑜小包子将书信晾干,递给赖瑾的时候,还不忘皱眉提点道:“记得告诉父亲,下次要特特给我回信才是。”
玉雪可爱的包子脸严肃端正,看得赖瑾和沈轩失笑不已。大家又玩闹了会子,便有小子前来通报,说荣国府的宝二爷到了。目下已经被家下人引去书房。赖瑾闻言,立刻起身笑道:“忘了这么个学生了。那我先去了。”
沈轩点了点头,继续陪着赖瑜顽耍。
这厢赖瑾行至书房,见宝玉垂头丧气的坐在椅子上,只手撑着下巴,双目无神看向远方。心中微微叹,上前叫道:“宝玉?”
贾宝玉回过神来,看着赖瑾说道:“我今天不想上课。好容易借口到你们家散淡散淡,你别催着我读书。”
赖瑾轻叹声,顺势坐到宝玉对面,开口说道:“我父亲自小便教导我,读书是为明理,进学是为增长见识。这本是见快乐丰富的事情,怎么到了你头上竟变成这般痛苦了?”
宝玉淡淡说道:“因为我父亲同你父亲不同。我父亲让我读书,只是想让我下场科举,金榜题名,光宗耀祖。”
听出宝玉言语中的怨怼,赖瑾沉默半日,开口说道:“其实这也是种活法,不能说政老爷就是错的。”
宝玉接口说道:“可这不是我想要的。他既然喜欢科考,为什么自己不去考?因自己考不上所以就来为难我?他们整日里说我不如珠大哥哥,不比他上进不比他少年才。可是珠大哥哥已经被他们逼死了。到如今,他们又来逼我。我宁愿他就这么把我打死,我也不会顺了他的意下场科考,去做那国贼禄蠹,争那浮名功利。我今日便明说了,别说是再下次场,就是再下百次场,我依旧通不过。瑾弟弟你也不用白费力了。”
宝玉说到这里,情绪有些激动。起身说道:“我如今被他们逼得实在不耐烦,只好出来你这里躲躲。你倘或与我还有半点情分,就别同他们样逼我。我便对你感恩戴德了。”
赖瑾瞧见宝玉这番模样,只觉得心中猜想果然成真。当下越发头疼的叹息声,拉着宝玉的手说道:“你先坐下,咱们有话慢慢说,何至于激动到如斯境地。”
宝玉听了,方讪讪的坐下,低头不语。
赖瑾知道宝玉这大抵便是青春逆反心理作祟。心中想了千百句的好话劝慰,又怕宝玉听不进去。寻思半晌,只挑了个最为安全的话题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将来想做什么?”
宝玉听得愣,满面狐疑的问道:“什么做什么?”
赖瑾耐心说道:“你如今年岁尚小,自然可以在家里,同姊妹们玩耍谈天,不必想的太。可是你终有日是要长大的。到那时,你要怎么办?”
宝玉愣愣的想了半晌,开口说道:“哪里又想的那么远了。我如今只想着同家里的姊姊妹妹们相守在起,过天就算天。最好等到有朝日我化作飞灰去了,我也管不得他们,他们也顾不得我。大家各自散了罢了。”
赖瑾听宝玉越发糊涂的话——饶是他从小到大听习惯了,此刻也觉得好笑。当下耐心同宝玉讲道:“我知道你平日最喜欢以女儿家自比。只说男儿都是污秽浊物,女儿家都是千金万金的小姐。最该配家里荣养着,辈子都无忧无虑才好。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家里的姐姐妹妹们终久是要嫁人的。到说亲论嫁那天,倘或家里门第好,能说个书香之家,文墨之流,夫妻两个举案齐眉,琴瑟和鸣,那是再好不过。倘或是自家门第不好的,真配了那起子屠夫粗人,动不动打骂斥责的,辈子也就完了。”
宝玉听的心中惧怕,脱口说道:“那就这辈子不嫁人。”
“等到老了老了,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自己孤零零的,后事终难继?”
宝玉听了,心中越发慌乱。
赖瑾且又说道:“那就先不谈这些个姊妹们。单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