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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障 作者:莲洛
此地的任何处土壤亲近,专修年的土系法术也像石沉大海似的完全不灵光。
想清掉魔鹰屎只能靠双手来铲,然而低阶魔物却又可与地相容,甚至发芽?
很是古怪啊。
她推断,定是有谁对这块土地做了什么才导致如此这般。
梦非白所想的与地小花相差无几,他靠着柔软的沙发背先给自己点了根烟,吸了两口才在雾气缭绕里说,“包羽,还是关于那块地,把你能想起来的都和我说说。”
因为第次来,此时正目不转睛打量梦非白书房的包羽堪堪回神。
他动动鼻子忍不住凑前嗅了嗅有些香甜的烟味儿,听到自己的宝贝便立刻像只小狗样湿漉着眼睛,“老板,时间过去太久,我就记得千年前的某天地面发出了白色的光,挺刺眼,然后又出现了个……个什么来着?唔,忘了。”
反正从那以后地质就变得惨不忍睹,包羽十分艰难的回忆着,却依旧无法想起什么具体的内容。
“你忘了?”梦非白暗忖了会儿才起身,应该是包羽的力量逐年减弱才导致记忆也跟着慢慢退化了。
土地载万物,又生养万物,长五谷以养育百姓。
土地公神位虽小责任却是不小,无供奉祭祀难以产生守护的力量,而包羽坚持独守无人烂地长达千年之久,不离不弃,不修不息,早已逆神道而行,长此以往,最终只会魂飞魄散于这里。
那卖身契不就白签了吗?
梦非白蹙眉,蓦地咬着烟隔空发力,仿佛有双无形的手随着他的动作毫不费力地将包羽拉到了旁边,紧接着五指灵活地在胸前飞速结着魔印,“寅—卯—巳—酉—戌—亥—”
同时不忘提醒又开始神游天外的土地公,“我要进你的梦里,闭上眼睛,敢起反抗之心就扣光今年所有工资。”
包羽情况比较特殊,身体底子太差,不作配合很容易被魔压搞垮。
梦非白只能压制自己的力量循序渐进,顺其自然。
低低醇醇的嗓音似带着些许冷意,而此时笼罩着包羽的橙色光芒却饱含了十足的温暖,那感觉犹如被暖阳拂过的肌肤,舒服得每寸毛孔都舒展开了。
绝不能再扣工资了,我要种子!我要种子!
还不知道自己乌龙埋下了少魔鹰屎的包羽下意识合上双眼,身体仿佛在刹那变轻巧了许,随着双脚离地,他缓缓上升,最后失重般地在书房里飘来飘去,时不时还会触碰到梦非白的书架和皮制沙发。
渐渐的,他静止于点,嗅着鼻间有些甜腻的味道陷入了沉睡之中,呼吸变得舒缓悠长。
与此同时刚刚掐掉最后口烟的梦非白已经成功进入了包羽梦境之海的最深处,也就是所有重要的梦汇集之处。
这里有你每天都记得的梦,也有已经遗忘许久的梦。
他张开锐利的眸子,映入眼帘的是片不分海与天的碧绿,像极了他收藏过的块孔雀宝石,晶莹剔透,尘不染。
梦由心生,百转千回,梦与心总是紧密相连的,颜色亦然相同。
纯洁安宁的碧色,代表了包羽即使在梦中也是万分希望他所种下的种子能够早日生根发芽,长成片参天大树,让干枯单调的土地上能出抹不同的色彩。
梦非白不断靠近海边,随手脱掉黑色皮鞋和袜子,赤脚踩上光滑带着阳光般灼热的细纱,直至跨入波光粼粼的海面才感受到丝沁心冰凉,恰到好处的舒爽惬意。
他随即放任自己完全沉溺于海中,睁眼低望,碧绿色的海水彻底湿润了乌黑的发,英挺的眉。
时间胸腔中涨得满满,连长久相伴的饥饿感也暂时下岗了。
梦非白很是享受地眨了眨眼,开始查看第个主动飘到他面前的梦,球体漆黑不透光,意外的是个噩梦。
夜深时分,轰隆的雷声响过后,雨点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样不断地往下落,包羽披着明显大了不少的黄色布袍跌跌撞撞奔跑在树林里,时不时会扶住棵树停顿片刻,靠着大口大口地拼命呼吸。
“我还是不肯相信,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么。”他胡乱抹掉脸上的湿意,悲怆地笑了起来,“呵呵,为什么离开了都不告诉我,为什么忽然就不要这里了?是因为我太渺小不值得留下、不值得惦念,天上宝贝都有,而我们这穷山沟里什么都没有吗?呜呜呜……我可以努力修炼寻宝,我可以努力去……”
个鬓角斑白的老者却在这时从土里冒了出来,手里还举着把橙黄的油纸伞,小心遮在包羽头顶,身上穿着和包羽模样的布袍,带了些不忍地轻抚他,“小羽,那位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天帝旨令谁敢不从啊……你别怪他,这大地很快就容不下我们了,你也快些准备,随我们同离去吧。”
“不,我不走!”包羽抬起头,湿润的眼中目光灼灼,“虽然我不懂怎么回事,但这是我们直守护的地方,是我们的家!为什么我们非要离开家?就算你们都走了我也不走……我要留下。”
留下等。
梦非白看到此便挥手切断了与梦的联系,勾指招来下个梦球,浑圆晶莹还泛着纯净的水蓝色,说明这是梦主人最珍视梦境之。
在这梦里包羽是个小豆丁的模样,虎头虎脑最也就七八岁,他还是穿着身黄澄澄的布袍,腰带乱系,袍子角还用金线绣了几个大元宝,脚上踩着双虎头矮靴,走起路来连蹦带跳。
倒像个招财小童子。
“山神,哇,您真的是山神吗?”
他还以为这穷山破水的地方早被天界遗忘了呢,没想到居然真的有神愿意长留这里。
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呀。
回答他的淡淡的声音,如同随风而来,“是,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守护这座山的神。”
顺着缩小包羽的视线看过去,是个坚实硬挺的身影,生得高大却不显粗犷,白袍素净,轮廓分明,此时他正在树下临时搭起的桌案前埋首写着什么,偶尔会回上小嘴不停歇的包羽几句,语气虽冷却并无不耐。
“哈哈哈哈,我也是个有山神可侍奉的土地了,忽然觉得自己好厉害啊,二丫他们肯定特别羡慕!对了对了,既然您是从天而降的神,那定就是天帝派来的吧?天帝陛下到底长得什么样,跟我说说呗。”实在好奇很年了。
神位太低就这点不好,从来没有见过自己领导。
执笔的手顿了顿,“天帝么,也没什么特别的。”
“怎么会,那可是天帝